“鳥籠?改!”
隨著官休的握拳爆喝!
無數(shù)精神絲線從地下鉆出,將所有壯漢包圍,在空中匯集至一點,形成了一個碩大的白色鳥籠!
鳥籠內(nèi),十幾個壯漢背靠著背,顫抖著握緊鋼刀,警惕的看著這個將自己等人罩住的籠子!
突然為首的壯漢猛地舉起手中閃著紅芒的鋼刀揮向鳥籠!
“?!?p> 金鐵交擊聲響起,鳥籠卻沒有絲毫破損!而壯漢手中的鋼刀則被崩出了一條細長的裂痕!
“呋呋呋!抱歉!以你的刀氣強度是沒有辦法對我的鳥籠造成傷害的呢~~”
略顯中二的笑聲從官休口中發(fā)出,極盡嘲諷!
“該死!你根本不是什么小角色!你是故意走這條小路引我們出手的!”
領(lǐng)頭的壯漢此時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自己被耍了!對方的精神絲線看似細弱,其實堅韌無比!看強度根本就不是他們這些人可以對付的!
官休聽見壯漢的話,有些戲謔,“是誰和你說我是個小角色?被人賣了來送死還不自知!蠢貨!”
壯漢氣的面目通紅,咬牙切齒卻沒有任何辦法!對身邊眾人打了個眼色就要舉刀全力一搏!
官休見狀十指微動,輕笑一聲:“纏!”
鳥籠瞬間散開!化作十幾副繩索將壯漢們手腳束縛!動彈不得!
“弱小之人!奉勸你們不要無謂的掙扎!否則就算你們死了,我提著你們的頭去交給赤塘也是一樣的!你們說對嗎?北流國的諸位?!”
領(lǐng)頭的壯漢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喊道:“不可能!你怎么會……”隨后緊閉著嘴不再說話!
“我怎么會知道?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們?你、們、配、嗎?”
官休突然冷漠的直視壯漢雙眼,殺機四溢,一字一句的說道!
壯漢們被官休的殺氣驚得跌倒在地,臉色煞白的相互對視一眼,領(lǐng)頭的壯漢咬著牙:“我們都是赤塘的人!只是來劫道的!”
“垂死掙扎!”
官休不屑一笑,玩味的看著對方:“是不是赤塘人你們自己說了可不算,我說了也不算!赤塘的人說了才算!好歹我也在赤塘有個官身,我想他們不會介意幫我好好調(diào)查一下你們和你們的家人的!你覺得呢?”
“什么?”
“不要!”
官休一番話讓壯漢的希望全部破滅!驚恐中將自己等人的身份說了出來。
“我們都是幾年前來到赤塘的,是北流國秘事處分別派往各國,主要是為了搜集各國情報!有時也做些護衛(wèi)和暗殺任務(wù)!”
說著好像怕官休誤會,急忙解釋:“雖然我們身為北流國人,都在赤塘成家,但是我們的家人并不知道我們所做之事!真的!請放過她們!”
官休沉思片刻,開口詢問:“你叫什么名字?你們秘事處在北流是誰主事?在赤塘誰主事?怎么進行聯(lián)絡(luò)?這次任務(wù)內(nèi)容是什么?你們都做過什么暗殺任務(wù)?”
壯漢此時已經(jīng)完全放棄了抵抗,把所有知道的東西一股腦的全說了出來:“我叫鷹鐵,在赤塘的名字叫鐵鷹!秘事處是北流收攏各國情報和執(zhí)行隱秘事件的部門!我只知道是被皇室掌控!而赤塘的主事人是一位執(zhí)秘使!甲等實力的武修,樣貌不知,聽聲音是個中年男人!每次聯(lián)絡(luò)都是在家門前留下狼頭繡帕!我是剛晉升乙等不久,暗殺一事今日是第一次!執(zhí)秘使說主家需要人帶隊截殺兩名男子,然后將從西鈞逃離的父女三人帶回武都!”
聽鷹鐵說完,還不等官休說話,馬車內(nèi)的三人也已經(jīng)走了出來。
朱喜聽壯漢說他叫鷹鐵,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你是北流國鷹部的人?”
鷹鐵見此人雖然相貌奇特但眼中神光駭人,趕緊點點頭低聲解釋。
“我是鷹部旁支,今年二十有八,三年前因毆打嫡系子弟被趕出鷹部,后加入秘事處被派來赤塘?!?p> 官休有些疑惑,這幾年他在法道身邊修行學習的都是神修武修之事,對于五大國的許多基本情況都不了解。心想著履職后要好好惡補一下這些知識!
看出官休的疑惑,朱喜笑著解釋:“川通河西起連天山,東至無盡海域,橫穿西鈞、赤塘和東樞三國,而冀州對應(yīng)的川通河北就是北流國!北流原為游牧部落,善騎射!最善者為狼、虎、豹、鷹四個部落!后來狼部統(tǒng)一各部建立北流國,虎豹鷹三部就是北流統(tǒng)兵最強的三支!”
“原來是這樣,那建立北流后原來的狼部呢?”
“狼部一部分變成狼衛(wèi),成了皇室親軍,鎮(zhèn)守都城!剩下的都被派往各個城池,以城衛(wèi)身份監(jiān)管,直屬皇室!”
聽完朱喜的解釋,官休蹲下身突然拍了拍鷹鐵的肩膀很是欣慰的笑了。
“沒想到還真有意外收獲!鷹鐵??!你很不老實!你雖然說自己是鷹部旁支,但毆打了嫡系子弟只是被趕出鷹部?還能加入秘事處被派往別國?我如果招人進秘事處那一定是有能力而且信得過的人!說吧,你到底是誰!不然將你交到赤塘恐怕全家性命不保!”
鷹鐵面色大變!皺著眉頭緊盯著官休,見他只是笑瞇瞇的看著自己并不說話,頓時心中百般糾結(jié),權(quán)衡許久后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緩緩的說出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我是鷹部副都統(tǒng)的兒子!”
“什么?”
朱喜驚疑不定的看著鷹鐵,有些不敢置信,“你怎么可能會是一位副都統(tǒng)的兒子?”
官休剛想問問副都統(tǒng)的兒子怎么了,就聽朱喜又對鷹鐵質(zhì)問:“副都統(tǒng)是正二品官身!如果你真的是鷹部副都統(tǒng)的兒子,怎么會被派到赤塘來?”
這時候官休才知道原來副都統(tǒng)官居正二品,在北流應(yīng)該也是舉足輕重的人物了!怎么會讓自己的兒子被派到別國,還做護衛(wèi)暗殺這種低級的事?
鷹鐵苦澀的搖了搖頭,他現(xiàn)在只想保全妻兒,也顧不得什么秘密了。
“三年前大都統(tǒng)兒子鷹山公然調(diào)戲我妹妹,被我打斷一條腿!父親為了平息大都統(tǒng)怒火,將我逐出鷹部,安排進入秘事處。后被鷹山動用關(guān)系將我調(diào)出北流,派來赤塘。三年來我沒有殺過赤塘一人,妻子是尋常人家,相夫教子!兒子剛滿一歲,我也想為他積些陰德。所以一直都只是傳些情報,做做護衛(wèi)?!?p> 說到這鷹鐵緊皺眉頭,看了眼徐一品父女,好像有些疑惑的又說著。
“但是今天的任務(wù)是執(zhí)秘使強行讓我接受,還不惜以妻兒要挾!我只能前來,本打算恫嚇你們交出這父女三人,然后送回武都!并不想殺你?!?p> 官休回憶了一下,點點頭。這鷹鐵之前確實沒有主動出手,只是將精氣附著鋼刀上兇狠的嘴上叫著要殺人!
想到這他仔細打量起鷹鐵來,雖然被精神繩索緊縛手腳倒在地上,但這家伙起碼也有兩米高!比起他高出了大半個腦袋!不知道他兒子是不是遺傳了這大個子。嗯?兒子!
官休突然收回目光,疑惑的問鷹鐵:“你說你之前只是收集傳遞一些情報?那執(zhí)秘使也沒強求過你?”
鷹鐵先是茫然的點點頭,突然臉色陰沉,好似能滴出水來!
“看來你想到了!那執(zhí)秘使三年來不曾管過你,只隨你心意做事。但是這次卻強硬的甚至用你妻兒要挾!只能說明主家是個大人物,而且你父親那邊恐怕也有麻煩!那位執(zhí)秘使可能與那位大都統(tǒng)的兒子也有些勾結(jié)!”
鷹鐵也知道事情的嚴重,他只是初入乙等!攔截成功的可能性本就不高,執(zhí)秘使為何還要強制讓他接受?難道真的與鷹山勾結(jié)要置他于死地?父親那邊真的有麻煩?
一個個問題讓鷹鐵頭疼欲裂!但是他現(xiàn)在最擔心的就是妻兒的安全!突然,官休的低語在他耳邊響起。
“怎么樣?老鐵?考慮與我合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