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了無名山,花錢在爍金城內買了一座宅子,讓白雪帶著他的弟弟還有葛叔搬進去住,名義是讓她們幫我看著新家,其實是我想一個人關在房里,不想被任何人打擾。
我在前院布置了花霧,有毒,門口掛了不見外客的牌子。
我在房里一關就是一個月,我點了回魂香,催眠自己,讓自己回到出事的那一晚。
那晚月色很圓,我飛來飛去,一不小心闖入了竹林的一輛馬車里,那輛馬車很大,里面有兩三個人,有男人有女人,聲音很吵,我趕走了里面的女人,靠在馬車最軟的位置躺下,我感覺到身邊還有一個人,我努力睜開眼睛,我看到他額間有標記,他的臉我怎么都看不清,他的身體很冷,靠近我后,我也覺得冷。后來的畫面,可想而知了,從他對我虐待程度,可以判斷出他絕非謙謙君子。
醒來后,我用畫筆畫出記憶力里那個人額間的標記,是水滴的形狀,誰會在額間點水滴的花紋呢?
看來一切是我自作自受,酒量不好偏偏又愛喝酒。以后該戒酒了
遠之來了無名山,找到了我,他進不來,我又不肯開門,他就硬闖了進來,中了花霧的毒,暈倒在院子里。
我下樓將他帶進了屋里
“小白”他醒來看著我
“你來找我何事?”我冷淡的問
“你怎么瘦了這么多,臉色也不好”他伸手想摸摸我的臉
“我沒事,你要是休息好了就回潮州去吧”我說
“你也喜歡我的不是嗎,那晚你喝醉了自己說的”他說
“喜歡又如何,不喜歡又如何?”我回答
“你喜歡我你就是我的”他過來抱緊我
“遠之,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了”我臉上流下了眼淚
“你到底怎么了,我妹妹婚禮過后你就怪怪的”他幫我擦干眼淚說
“婚禮前一晚,我喝醉了,我不知道闖了誰的轎子,里面有個男人,他把我……”我還是說不出口
遠之聽懂了,他連退了兩步
“是誰?我去宰了他”他憤怒地說
“我不知道他是誰,你走吧,我不會和你在一起的”我傷心的趴在桌上
他看看我,也哭了,但始終沒再說話,當天下午,遠之就走了
我一點兒也不意外他的離開,天行國民風保守,最忌諱傷風敗俗之事,他又是白玉山莊接班人,他心里介意我能理解的,有時候,緣分就是這么奇妙,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他走的時候眼神很迷茫又很落寞……是我不夠好。
我沒有在白仙居呆著,心里悶得很,想出去散散心,想著子墨他們說過自己的家鄉(xiāng)很好玩,我就去了南連縣,飛書給了子墨還有少彰和吳商,他們收到信后,一起在南連縣匯合了。
子墨家書香門第,規(guī)矩太多,我們就在客棧里住著,等著子墨出來帶我們去玩
“小白,你一個女兒家穿男裝干嘛?還是女裝的你賞心悅目”少彰說
男裝和你們一起出行方便一些,省得招人話柄。
“也是,我們都尚未娶妻,確實要注意一點”吳商說
“聊什么呢?”子墨來了
“今天什么安排???”我問
“去山上狩獵,弓箭都備好了,隨時出發(fā)”子墨說
“一向正直的子墨真的是不解風情,我們來了不帶我們吃喝玩樂,去打什么獵”少彰嘀咕著
“好啦,別抱怨了,子墨性格向來如此,出人意料才有意思啊”我說
我們在山上轉了半日,收獲了野兔,還有野雞,晚上準備烤了吃
我們在湖邊搭了火,自己烤了起來
“我?guī)Я嗣谰?,來,一人一壺”子墨說
“我就不了,戒了”我回答
“不是吧,小白,你可是我們當中最能喝的,你雖女兒身,但是喝酒這事兒我確實服你,戒酒這事兒你說笑的吧”少彰說
“少彰你不懂,女子少飲酒也好”吳商說
“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子墨問
“確實有點事,喝酒闖了禍,不可再喝了”我說
“好吧,不喝酒,那就吃肉”少彰說
我們開心的聊著吃著,好像一切都沒有改變。
子墨心思細膩,發(fā)現了我的一些轉變,但也沒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