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飄顏和云逸來到了白羽將軍的墓前。
金竹已經(jīng)提前備好東西,在那里等著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就在金竹一回頭的時候,忽然看到朱飄顏的額頭好像有一道紅光隱隱一閃而過?
朱飄顏伸手,撫摸著那塊冰冷的石碑,仿佛那個白衣少年依然在自己面前一樣。那一顰一笑,溫暖了自己整個人生。
“你就這么走了?也不管你的國仇家恨了么……”
朱飄顏眼睛緊閉著,用牙咬著自己的拳頭,想竭力制止抽泣。
“二公主,其實白將軍他對你還是有情的……要不然,他為何會選擇在你的墳前自盡呢?他肯定是想著要去陪你的……”
“陪我?呵……”
朱飄顏忽然不再克制著自己,肆意的流下淚來,接著就失聲,立刻又變成長嚎,像一匹受傷的狼,當(dāng)深夜在曠野嗥叫,慘傷里夾雜著憤怒和悲傷。
云逸見狀,心里百感交集,忽然就明白了青黎非要自己下凡來找他閨女的意思了:怕不是覺得自己愧對她,讓自己贖罪來了吧?
半晌,朱飄顏哭的差不多了。擦擦眼淚對著正在燒紙的金竹說到:“金竹,我想好了,如今我已經(jīng)沒有什么牽掛了,所以,我還是決定離開這里。你……”
“奴婢誓死追隨二公主!”
金竹像是怕她說出不讓自己跟著的話,迫不及待的表著自己的決心。
朱飄顏下意識的看了看云逸,見他沒有什么反對的意思,又說到:“我是想說,以后咱們就一起浪跡天涯了,你就別整天二公主,二公主的叫我了,你就叫我阿顏吧。”
地府的鬼友們都這樣叫我。
朱飄顏忽然就想回去看看他們了。
“好,阿顏?!?p> 夜半時分,朱飄顏安置好金竹以后,就準(zhǔn)備回地府一趟。
她剛剛前腳踏出房門,后腳就被云逸掂住了脖子上的衣領(lǐng):“大半夜的去哪啊?”
“你這個捉妖師,咱們之間的事都已經(jīng)了結(jié)了,你怎么還纏著我不放?”
“朱飄顏,你說話之前能不能過過腦子?你忘了,在魔界,你師傅和魔君可是把你交給我了,本天師可是要對你負(fù)責(zé)的。說吧,偷偷溜出去是不是想去冥界?”
朱飄顏實在是想不明白,這么一個凡人捉妖師竟然那么難纏?且不說他真的法術(shù)高強,能呼神喚鬼,還能揣測人心,一眼就能看穿自己在想什么!
“嗯,那個……云天師,你想跟著也行。就是,我真的還有一個心愿未了,我得回去看看他們!”
“回去是吧,可以,給你兩個時辰。”
“好嘞!”
朱飄顏扭頭就走,沒走兩步,發(fā)現(xiàn)云逸竟然還跟著自己。
“你怎么還跟著?”
“我也去?!?p> “你一個大活人去冥界干什么?!”
“你能去,我也能去!”
“我和你說哈,這地府都是鬼,都是各種死相凄慘的鬼……”
“本天師像是怕鬼的人嗎?”
“行,當(dāng)我沒說?!?p> 朱飄顏也不想再繼續(xù)浪費時間了。
“你知道入口在哪里嗎?”
“廢話,當(dāng)我這么多年在地府白混了嗎?”
再往前走就是土地廟了,是冥界和人間的交界處。
朱飄顏有點那土地廟處,“咚咚咚”剁了幾下腳,沒一會兒那土地爺就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
“阿顏?”
“好久不見啊,土地爺爺?”
土地爺捋著自己的白胡子,看到她身后的云逸,立馬瞪大了眼:“驚……”
“咳咳……”
云逸示意他不要聲張。
土地爺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朱飄顏,瞬間明白了,趕緊改口:“竟然帶了生人,可知道,命不該絕者私入冥府是何罪?”
朱飄顏一聽,假裝惋惜的說到:“看吧,我就說你不要跟著吧?”
云逸略一沉吟,就對著朱飄顏說到:“既然如此,你快去快回。我就在這里等你。”
“早這樣不就好了!”
朱飄顏對著他一擺手,在土地的引領(lǐng)下走入了冥府。
沒過一會兒,土地爺就返回了。對著端坐在土地廟門口的云逸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小仙恭迎上神驚鴻帝君?!?p> 云逸打了個哈欠,伸伸懶腰:“免禮,本君這次下凡乃是帶著秘密任務(wù)來的,不要聲張?!?p> “是,小仙明白?!?p> “你與那朱飄顏是如何認(rèn)識的?她是如何到了地府,又如何在地府混的風(fēng)生水起的,都細(xì)細(xì)說來,不能有一處隱瞞?!?p> “是是是……當(dāng)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