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了
“照這樣下去他們遲早會發(fā)現(xiàn)我們在這兒,我們只能盡量繞開視線,往樹林深處逃跑?!币贿呎f著,許如卿將蘇熠宸抱起背在自己的背上。“你抓穩(wěn)了,我要啟身了?!?p> 蘇熠宸意識沉沉,卻將許如卿的話聽了進去。他腳上微微使力,一雙手牢牢抓住她嬌小的肩膀。
夜,涼如水。
許如卿趁著外面的人不注意,一個閃身便跳到樹上。大樹枝繁葉茂,且又是在黑暗的夜里,遮擋住她和蘇熠宸簡直綽綽有余。
她身姿矯健敏捷如同黑夜里蟄伏的夜鷹,一雙鳳眸鷹視狼顧、目光如炬,充滿了銳利的警覺,任何風(fēng)吹草動都逃不過她的眼睛。
“頭兒,我們在山洞里發(fā)現(xiàn)了燒盡的柴火。”
為首的黑衣人聞言,從鼻腔里沉出一口氣來:“吩咐下去,讓守在山路出口的弟兄們都警惕一點,千萬別讓他們給跑了。然后你、你、還有你跟我來,其他人去那邊搜?!?p> “是?!?p> 許如卿俯視下面的情況,她打算等黑衣人走了之后自己再跑路,可不想這時肩部傳來溫?zé)釢駶櫟酿つ伕?,?cè)首一看,原來是蘇熠宸吐血了。
只見他一只手緊緊捂住胸口,一口鮮血從口腔里噴灑了出來,染紅了許如卿白色的里衣。
突然有什么東西滴落在自己的臉上,隱隱帶著溫?zé)幔€有鐵銹般的腥味兒。
賀成抹了一把臉,隨后借著淡淡的月光辨識出了那是血跡。
心下微微一驚。隨后賀成給手下的黑衣人打了一個手勢讓他們停下來,緊接著指了指樹上。
黑衣人會意,并沒有大聲張揚,而是慢慢踱步至許如卿站著的那顆樹下。隨后只聽“咻”的一聲,一支支利箭以迅雷不及之勢紛紛朝許如卿射來。
天光火石之間,許如卿因為背著蘇熠宸所以躲閃不及,一支利箭直接射穿了她的小腿。
“嘶!”
許如卿迅速翻滾至更高的地方藏好,刺骨的痛感疼得她大腦麻痹。她倒吸一口涼氣。這群雜碎倒是心細(xì)的,她都藏得這樣隱蔽了,還能被發(fā)現(xiàn)。
“魏王殿下是個大人了,怎么還學(xué)著小孩子玩起藏貓貓的游戲呢。如此,魏王殿下可要藏好了,可別被我們抓到哦?!辟R成陰邪的笑聲從底下傳來,伴隨著腳步聲離許如卿越來越近。
許如卿才不會坐以待斃,她食指一翹啟動戒指,從空間里掏出銀針,隨即一個發(fā)力,銀針以極快的速度朝底下的黑衣人射去。
不是喜歡玩兒暗器嗎,老娘陪你們好好玩兒!
“呃!”一個黑衣人倒下。
“撲通!”緊接著另一個黑衣人也倒下了。
許如卿手里的三根銀針每一針都沒有射歪,一下子就放倒了三個人。
賀成見狀不由得緊張起來,拔出腰間的佩刀警惕的環(huán)顧四周,對剩下的幾個黑衣人說道:“對方會使用暗器,而且功夫絕對不低,你們都小心點兒?!?p> “是?!?p> 又一滴血珠滴落在地,賀成抬頭向上看,這回他大概知道了他們的位置?!八麄冊谀抢铮?!”
一聲令下,所有黑衣人舉起手中的佩刀,紛紛施展輕功朝許如卿飛撲過去。
刀光劍影間,許如卿再一次閃躲,可這次卻沒有之前那么幸運,她身上背著蘇熠宸,加之腿又受了傷,腳剛落地,就被賀成直接抓了個正著。
許如卿緊張地看著將自己包圍的眾人。
“想不到魏王妃還有這身手,從那么高的地方摔下來不僅沒死,還反倒放倒了我的幾個弟兄?!辟R成絕不會小看了眼前的這個女人,要知道方才她可是不聲不響地就要了他三個下屬的命。
“你們是大皇子的人?”許如卿這一路不光想著逃命,還在思考到底是誰要將他們置于死地,思來想去,她覺得龍偉書嫌疑最大。
賀成卻是陰冷地笑笑:“我也不記得我是奉誰人之命來取蘇熠宸的狗命了。魏王妃,要怪就怪你們的仇家太多,想殺你們的人不止我們。”
許如卿聞言側(cè)首瞟了一眼人事不省的蘇熠宸。
還真是倒霉啊,什么破事兒都讓她給遇上了。
許如卿想了想說道:“你們想怎么樣?蘇熠宸的樣子你們也看到了,他活不久的,一個將死之人你們又何必折磨他。”
在看到蘇熠宸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樣,再看看許如卿,小腿似乎受了很嚴(yán)重的傷,賀成心里的警惕便放松了下來,看向許如卿的眼神滿是不屑。
也是了,一個女人而已,他們那么多人還怕對付不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賀成冷笑一聲:“怎么處置他不是我們說的算。我們只針對魏王,對魏王妃沒有惡意。魏王妃是個聰明人,你和我們作對等于是以卵擊石,所以還是識相乖乖把魏王交出來,我倒是可以考慮饒你不死。”
許如卿挑眉,根本就不相信賀成的話:“是嗎,天底下會有這種好事?”
賀成突然看向許如卿,那雙渾濁的三角眼里多了幾分淫蕩:“當(dāng)然,前提是你得把我們哥兒幾個伺候好了。你要知道,我們哥幾個為了找你們,可是一整天沒合眼了……”
許如卿冷笑。
精蟲上腦的老雜碎。
賀成拳擦掌地走向前兩步靠近許如卿,粗糙的手毫不憐惜挑起她的下巴?!奥犝f宰相府大小姐風(fēng)姿卓越,其身段萬里挑一,不然大皇子和魏王也不會為你如此癡迷。是否真如傳言所說,我可得好好研究一下……”
賀成見許如卿不作聲,以為她這是選擇乖乖就范了,于是他膽子更大了,撅起嘴就要朝許如卿的嘴唇親去。
許如卿眼看是不動聲色,實際上卻暗中等他靠近自己。眼看著他離自己越來越近,看準(zhǔn)時機,抬起腳就朝賀成的襠部踢去。
“唔!”
別看她受了傷,她力氣可不小,這踢起人來也是要命的。
只見賀成瞬間跪倒在地,雙手捂著襠部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一張黑黃的臉?biāo)查g變得脹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