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方木很是放心,自己走到窗邊,喝著酒,慢悠悠吃著水果。
參加酒會的人越來也多,足足有三十多個。
他仔細觀察了一會發(fā)現(xiàn)這次酒會來的一共有三類人:第一類是吳坤的朋友,都很年輕,互相稱呼不是什么“哥”就是什么“少”的。
幾乎每個城市都有這一群人,靠著父輩掌握財富和豐富的社會資源迅速崛起,讓人痛恨而又羨慕。
更多則是像自己這樣的商人,而且以房地產(chǎn)界人士居多,在觥籌交錯中,尋找著財富和機會。
你看,宋志東和那個比自己小許多的青年聊的多開心?笑容還帶著一絲謙卑,估計對方是某某的兒子吧。
還有,小舅和那個什么張科長頻頻舉杯,似乎在邀請對吃個飯什么的。
當然還有人在干別的事,禿頭男人胖男人正在搭訕美女服務員....
完全可以做人家小姑娘的爸爸了。
方木一個人站窗邊,端著酒杯默默看著這一切。
就在這個時候,餐廳門突然又開了,一個青年慢慢悠悠走了進來,頓時吸引家的目光。
方木的眼神也變得警惕起來。
是黃林。
有些人天生就是引人注目的焦點,似乎有一種強大的氣場,不需要用語言,也不需要怎么表現(xiàn)只要一看到他就會被吸引,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個人魅力?
無疑黃林就是這樣的人,當然長相俊美,男生女相,衣著得體,也給讓他在人群很高的辨識度。
連吳坤也停止和田霞熱聊,急忙走過去臉上露出笑容:“黃總,歡迎,歡迎?!?p> “吳總請客,我怎能不來?”黃林俊美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不用吳坤招呼,一個服務員端著托盤很優(yōu)雅的走了過來,托盤上都是各色雞尾酒。
“瑪格麗特、天使之吻、貝利尼.......”黃林看著托盤里的酒說著:“看來吳總也是一個懂得享受的人,竟然有這么多品種。”
“呵呵,黃總,生活不就是是用來享受的嗎?”吳坤笑著回答。
“吳總說的有道理?!秉S林很隨意拿起一杯酒,舉了舉輕輕抿了口。
立刻從穿的西裝口袋里掏出一個雪白的絲巾擦擦嘴角,動作優(yōu)雅。
周圍的人都看著這兩個人站在大廳中央聊天,特別那個翩翩公子,有的羨慕,有的嫉妒,更多的神色復雜。
黃林依舊那旁若無人的樣子,掃視了一圈在場的客人發(fā)現(xiàn)一個人站在窗邊的方木,冷笑一聲緩緩朝他走了過來。
他來干什么?
方木腦海急速轉動,但表面依舊從容。
眾人就看著黃林向方木走去。
吳坤沒有跟著過去,慢慢喝著酒,臉上露出玩味的神色。
張建軍趕緊停止和那個張科長的熱聊,說了聲道歉急步向方木走過去,他害怕自己的外甥吃虧。
田霞也擺脫一個青年的搭訕,走向方木,對付這種闊少,她有好幾種辦法都是在歌城里領班教的。
過去用那種辦法?
.....
......
情形有點不對啊。
一些知道底細的人悄聲議論起來。
“喂,劉總,黃總怎么去找那個青年,看上去挺陌生的,哪家公司的?”一個四十歲左右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問旁邊胖男人。
“蘇總你不知道?鼎誠實業(yè)的副總方木啊?!边@個叫劉總的胖男人低聲回答。
“鼎誠實業(yè)又是什么公司?沒聽說過,不太出名吧?!?p> “嘿嘿,也是搞房產(chǎn)的,是不太出名,但人家最近做了件大大有名的事!”劉總一臉神秘。
這頓時勾起蘇總的好奇心。
“啥事?”
“那個黃林不是最近在大肆購地嗎?特別是白沙門一帶?!?p> “臥槽!這么牛逼?”蘇總驚嘆道。
“那是.....你說姓黃的能咽下這口氣?今天有好戲看嘍?!睂O總一副看熱鬧的樣子。
恰好,他旁邊站在宋志東,兩人低聲對話他聽得一清二楚。
什么?
鼎誠也在白沙門購了兩塊地?
宋志東看著對面窗口那張年輕的臉龐,神色復雜,心里五味雜陳。
酒會上氣氛突然變得有些詭異,在許多人都知道這個表面上看上去長相俊美溫文爾雅的青年,實際非常霸道,連大伙不屑于下三濫手段也敢用!
但出乎意料的,并沒有出現(xiàn)的劍拔弩張局面,只見黃林走過去很優(yōu)雅的舉起酒杯。
方木頓了頓,也舉起手中的酒杯。
“方總,慕總可好?”
“她挺好。”
“是不是已經(jīng)回鵬城?”
方木也沒打算隱瞞,點了點頭。
黃林點點頭,透過窗外看著外面繁星點點,感慨了句:“方總,沒想到你這樣名不經(jīng)傳的小人物,竟能找到這么大一個靠山。”
“是嗎?那說明我這人運氣很好?!狈侥镜f道。
“你的運氣不錯,眼光也不錯?!睕]想到黃林點點頭繼續(xù)說道:“這年頭,大家都喜歡空手套白狼的游戲,但真正套住狼的有幾個?好多反倒是被反噬?!?p> “但你套成功了,通過倒賣頌雷大廈賺了上千萬,慕娉婷這女人還真敢相信你的話?!?p> “因為我這人做生意一向實誠,不會騙合伙人。”
“是嗎?”黃林看了方木一眼,又說道:“不過我想提醒你的是,不是人人都能做靠山的?!?p> “司馬光在《資治通鑒·唐玄宗天寶十一年》寫過這么一段話:“君輩倚楊右相如泰山,吾以為冰山耳!若皎日既出,君輩得無失所恃乎?”
“這句話,我今天送給你,聽不懂就去查查資料......好自為之!”說到最后黃林突然提高嗓音,也不等方木回答,他轉身離去。
等黃林走后,站在邊上一臉緊張的張建軍這才仿佛松了口氣,湊過來低聲問道:“這個姓黃的在搞什么故弄玄虛?還說古文,啥意思?”
森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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