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
“鷺凡閣的情報來了。”齊忠急匆匆的進(jìn)了陸之瑜的帳篷,就看到劉燁元正幫著陸之瑜研墨。
“啊——咦”劉燁元打了個大大的哈欠,他可剛從戰(zhàn)場上經(jīng)歷了一場廝殺,一回來就被陸之瑜奴役,“齊大哥,我建議你等他寫完再說?!碑吘顾麆倓偩褪且驗榇驍_了陸之瑜寫信的思路,被狠狠的打了一下,要不是因為陸之瑜傷沒好,他估計自己小命都沒了。
“……”于是就這樣,兩個人耷拉著腦袋,看著陸之瑜寫了一張,揉成一團(tuán),寫一張,揉成一團(tuán)。
“我說我的陸少俠啊,寫封信這么難嗎?”齊忠撐著腦袋坐了一下午了,就是不明白,不就是回個信嗎。
“要我說你就直接跟小師妹說實話吧,你這兩個月都在養(yǎng)傷……”劉燁元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快困死了。
“不行,小師妹會擔(dān)心的,馬上就問鋒大典了,不能讓她分心。”陸之瑜直接打斷了劉燁元的想法。
“那你就說這兩月戰(zhàn)事太緊,沒抽出空?!饼R忠坐在椅子上無精打采的。
“不行,這也太敷衍了,連個正當(dāng)理由都算不上。”陸之瑜又搖了搖頭。
“唉~”劉燁元和齊忠癱在椅子上對視了一眼,搖了搖頭。
“我有個好主意?!饼R忠靈光一閃,“咱們先緩緩腦子,先討論一下這份情報吧,說不準(zhǔn)一會就能想到了?”
“是啊六師兄,你現(xiàn)在就是太緊張了,放松一下嘛?!眲钤F(xiàn)在覺得討論戰(zhàn)事,都比看陸之瑜寫信有意思。
“也好?!标懼み@才反應(yīng)過來齊忠過來是帶著很重要的事。
“你們都還記得南竹堂嗎?”齊忠直接開啟正題。
“當(dāng)然了,這次又是他們搞的鬼?他們哪來這么大本事。”劉燁元還是覺得這種邪門歪道的門派掀不起什么大風(fēng)浪。
“他們現(xiàn)在就是有這么大本事?!饼R忠肯定了劉燁元的猜想。
“一個江湖門派,再大的本事,也不能做到一夜之間崛起啊。”劉燁元依舊百思不得其解。
“據(jù)鷺凡閣的情報所說,是穆長武所練的一種禁術(shù),叫聚元功。你們可有所耳聞?”齊忠不曾踏入江湖,自然是不認(rèn)得聚元功。
“我聽我家老頭說過,”陸之瑜以前聽陸秋伯講過,而且北山堂的藏書樓里就有這本禁書的其中一冊。
“很久之前有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高手發(fā)明并編寫的功法,在玄機(jī)門的問鋒大典上一舉奪魁,靠的就是這套聚元功,這個不知出自何門何派的無名小卒一夜之間名聲大噪,
當(dāng)然,人人都想將聚元功收入自家囊中,江湖一時間變成一片搶掠燒殺的屠宰場。那個高手被逼的走投無路,將秘籍撕毀,最終隱退于江湖。
可惜野心者不斷,南竹堂前堂主穆冠鶴,私藏了被撕毀的秘籍,可惜并不完整,于是他便依據(jù)自己多年修行經(jīng)驗補(bǔ)充了些許,誰知最后走火入魔爆體而亡。
為了不讓這套功法再禍亂江湖,便一分為三,交由江湖三大門派分別保管,禁為禁術(shù),從此江湖安穩(wěn)。”
“想必穆長武是帶走了由南竹堂保管的那部分聚元功,而且不知死活的修煉了?!标懼さ拿碱^越皺越緊。
“可這聚元功不是不完整嗎,怎會有如此大的威力?!眲钤男∧X袋瓜里全是問號。
“我之前那一戰(zhàn)就明顯感覺到了異常,但我當(dāng)時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覺得修為像被抽走了一般,否則也不會冒險封住修為,靠武力硬拼了。現(xiàn)在想來應(yīng)是這不完整的聚元功搞的鬼。”陸之瑜當(dāng)時只覺得奇怪,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封住了修為,否則現(xiàn)在肯定被反噬的命都沒了。
“咳咳……咳……”陸之瑜吐出一大口鮮血。
齊忠和劉燁元嚇的瞳孔放大,幾乎是同時出聲:
“之瑜!”“六師兄!”
“快來人?。 标懼ぁ圻恕沽讼氯?,劉燁元趕忙接住。
玄機(jī)門,
沈清汐這一整天都心神不寧的,總有些不好的預(yù)感,焦慮的沖進(jìn)了房間。
拿起慕容憶剛倒好的茶一飲而盡。
“怎么了這是?”慕容憶被嚇了一跳,但又倒了一杯。
“不知道,總覺得心里亂糟糟的說不上來。”沈清汐眉頭緊皺。
就在此時,周羽竹氣沖沖的進(jìn)了房間,拿起桌上的茶水猛的喝了一大口。
“不客氣,今天集體缺水嗎?”慕容憶有點無奈。
“不是缺水是缺心眼!”周羽竹氣呼呼的插著腰。
“你?”慕容憶有些不知道所以然。
“是祁邃!這男人腦子有毛病的?!弊詮膬赡昵翱己四谴谓Y(jié)束回來,周羽竹跟祁邃倆人就較上勁了,不是因為比武輸了,就是因為吵嘴輸了。
連沈清汐都說祁邃話變多了,以前四師兄不這樣的。
“你倆又不是一天兩天了,沒事?!鄙蚯逑珨[了擺。
“不行,我怎么可能會輸呢!我不服?!敝苡鹬裾f著便又提著劍跑了出去。
“現(xiàn)在解決一下你的問題吧,我的大鳳凰,到底怎么了?”慕容憶想著送走一個屋里還有一個。
“十六已經(jīng)兩個月沒給我來信了,寄出去的信一封都沒回,我總覺得出事了?!辈坏貌徽f,這一次沈清汐的第六感沒出錯。
“可能太忙了吧,你別多想?!蹦饺輵浭疽馍蚯逑潇o一下。
“不行,反正這兩天放假,我要去西北一趟?!鄙蚯逑冀K放心不下,即使陸之瑜武功了得。
“噗——”慕容憶喝到嘴里的茶嚇的噴了出來,“你說什么?”
“現(xiàn)在就走?!鄙蚯逑f走就要走,但被慕容憶拉住了。
“你冷靜點!你這一去幾天能回啊,曠課可是要扣考核分的,再過幾月就問鋒大典了,等大典結(jié)束你再去唄。”慕容憶想冷靜的給沈清汐分析分析,但顯然沈清汐不在乎。
“問鋒大典而已,沒有我,我的師兄們照樣能贏。你明天幫我跟我哥說一聲,就說我過幾天就回來?!鄙蚯逑@話剛說完,就雙手施法飛走了。
“喂!早點回來!”慕容憶對著空中逐漸飛遠(yuǎn)的銀白色鳳凰大喊。“一個兩個的都不讓我省心。”慕容憶搖了搖頭,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出去……呃,約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