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事有反常即為妖”,雖然肖灑想不明白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他敢肯定這絕對不是巧合,其中必定有著自己目前還不了解的原因存在。不過自己現(xiàn)在掌握的信息實在是太少,還無法做出判斷,只能等到以后再慢慢探究了。
肖灑帶著滿心的疑問去后山練功的時候,阿紫也在旁敲側擊的幫他了解流云師娘為何會有異常反應:“師娘,你剛才為什么沒有向三瑕師兄道謝呀?這跟你平日里的表現(xiàn)可不大一樣,并且……并且你好像只要一看到三瑕師兄就會感到不自在,難道他有什么地方冒犯你了不成?”
正在吃粥的流云聽到這話有些心虛的搖搖頭:“阿紫你想多了,我剛才只是肚子太餓,想早點吃飯罷了。”
阿紫一看表情就知道流云在說謊,她眼珠轉轉,想了一下后接著問道:“師娘,你是不是因為三瑕師兄上次被抓捕的事情而對他產生了不好的看法?”
阿紫算是問到點子上了,流云師娘聞聽此言臉上流露出慌亂之色,她把腦袋搖得更猛,矢口否認道:“沒有的事,阿紫你真的不要亂想?!?p> 流云說到這里忽然一呆,然后詢問道:“對了阿紫,三暇上次犯的事情究竟是怎么解決的???”
流云這些天一直都貓在紫云居,除了丈夫的病情之外,其他的事情一概都不關心,因此她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三暇是如何脫罪的。
阿紫覺得問題的關鍵肯定就出在這件案子上,于是一五一十的回答道:“三瑕師兄當時是為了抓螢火蟲,所以才無意間闖入了紫云居,他的膽子比較小,在被巡夜人發(fā)現(xiàn)之后就開始胡思亂想,最終自己把自己嚇得跑到后山躲藏了十來天,在此期間他想通了很多的事情,于是主動現(xiàn)身被縛,三瑕師兄被抓之后接受了執(zhí)法堂諸位長老的集體審訊,為了自證清白,他登上誓言臺發(fā)誓明志,經過了誓言臺的檢驗后,三瑕師兄這才得以脫罪的?!?p> 流云一直都在仔細的聆聽,聽完之后她心中暗想:難道真是我錯怪他了?
流云為了求證自己是不是真的錯怪了三暇,接著問道:“你知道他發(fā)出的誓言內容是什么嗎?”
肖灑剛到凈山堂五重山分部的時候跟阿紫發(fā)生了沖突,阿紫為了找回場子,曾詳細的調查過肖灑,因此她對于肖灑在執(zhí)法堂發(fā)誓的內容也有所了解。
此刻聽到流云的詢問,阿紫把自己知道的誓言內容全都說了出來,流云聽完之后再次暗想:如果三暇真是這么發(fā)誓的話,那我還真是冤枉他了,唉,看來我因為夫君的事情變得過于敏感和脆弱了,冤枉了好人吶。
打開了心結后,流云對待肖灑的態(tài)度已經徹底扭轉,她微笑著點點頭:“我以前就曾聽說三暇是個老實孩子,可能正是因為他太過老實,所以那天晚上他才會自己把自己給嚇跑,如果他的膽子大一點的話,也就不會鬧出這么大的風波了。”
阿紫極會察言觀色,一看流云的表情她就知道對方已經改變了對肖灑的態(tài)度,阿紫忍不住也跟著笑道:“師娘,現(xiàn)在的三瑕師兄可不再像以前那么老實了,經過了上次的風波后,他已經改變了很多,就好比他最近在凈山堂做的事情,換做以前他絕對是不敢做的?!?p> 流云好奇道:“三暇在凈山堂究竟做了什么呀?”
阿紫巴不得讓流云多多了解肖灑,于是把肖灑在凈山堂做出的豐功偉績全都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當然了,肖灑在執(zhí)法過程中做出的“不近人情”的事情阿紫一個字都沒提。一是因為她也參與其中,陳記包子鋪的關門大吉就是她的杰作。二是因為阿紫知道流云是個極有同情心的人,對于某些過分的做法可能難以接受,她擔心說出來之后會影響到肖灑和自己在師娘心中的形象。
聽完了阿紫的講述后,流云不由大加贊賞:“真是沒有想到,三暇居然還有這么厲害的本事,要不是因為現(xiàn)在天已經黑了,我真的很想去五重山親眼看看他做出的成績呢。”
阿紫立馬添柴加火,幫肖灑繼續(xù)拉升好感度:“三瑕師兄除了很會做事,還很會燒菜呢,他的廚藝師娘昨晚就已經品嘗過了,想必師娘應該感到很滿意吧?”
流云笑著點頭:“嗯,他的廚藝確實是非同凡響,不管是昨晚的燒雞還是今晚的瘦肉粥,都非常的美味,說句實話,我以前從未吃過這么好吃的飯菜,要是再這么吃下去,估計我很快就會變成胖子的?!?p> 阿紫聞言調侃道:“師娘多慮了,女人還是要豐豐腴一點比較好,否則要是像我這么瘦,男人都不會多看一眼呢?!?p> 流云聽到這話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雖然她表面上沒有把自己的容貌當一回事,但心里卻還是免不了有點自傲,畢竟是女人,又有誰能真正不在乎自己的容顏呢?
經過這一番交談,一直都困擾著流云的兩個問題終于被化解開。首先是關于烈陽宗主走火入魔的事情,在阿紫的“認真”開導下,流云的自責之心被沖淡了不少。她已經相信了阿紫的說辭,覺得夫君之所以會走火入魔,主要還是因為他太過于追求修煉速度,根基不穩(wěn)造成的,自己最多只能算是一個誘因,而不是主因。
其次就是她懷疑三暇偷看自己洗澡和偷竊自己肚兜的事情,也被誓言臺給化解掉了。掃除了內心的兩大困擾后,流云的心情好轉了不少,她臉上的笑容也變得越來越多。
吃完了晚飯后,阿紫先幫流云把碗筷收拾干凈,然后又幫她把洗澡水準備好。等到流云親自去二樓拿換洗的干凈衣服的時候,她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昨天晚上晾曬在二樓露臺上的肚兜竟然不見了蹤影。
流云不由又想起了肖灑:露珠和阿紫不可能拿我的肚兜,今天只有三暇一個外人來過紫云居,難道這件事是他干的?可他之前一直都待在廚房里幫我做飯,根本就沒有機會跑到二樓去偷肚兜啊,既然如此,我的肚兜究竟去哪兒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