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晴空說完剛剛那一番話,這兩把青銅器的主人又加碼了。
“剛剛賣出兩位青銅器的先生增加了這件物品的價格。”主持人放下青銅器,回到了臺前,“今日拍下這兩件青銅器的先生,您的家族會得到一位宗師的友誼。”
話音未落,就已經有人率先舉牌。
“六百萬!”
“六百七十萬!”
“七百萬!”
“……”
雖然主持人話里的真實尚待商榷,但拋出一千萬換取一次宗師出手無遺是賺的。
譚云尹的眼睛明顯亮了一下,但耳邊卻傳來了令人熟悉的聲音。
“我勸你最好不要買,因為這句話并不保值?!?p> “再說了,譚家會缺宗師?”
雖然晴空這些年并不在意譚家的發(fā)展情況,但這并不妨礙晴空靠著譚浮云的遺澤算出譚家的宗師數量。
明面上有崇文崇武兩個宗師中期,暗地里可能還會有幾個閉關的小宗師。
所以譚云尹今日如果真的出錢買這所謂的宗師人情的話,不用譚夢生動手,譚云尹他老子都能按著他抽。
話說譚云尹他老子也是晴空這個新身份上高中時突破的宗師吧……
少年隨手又拿了一塊甜點,隨意咬了幾口。
最終這第一件拍品被人以一千三百萬的價格買了下來。
緊接著是第二件拍品。
一個白玉制成的小葫蘆被人恭恭敬敬的呈了上來,放在玻璃罩里。
“這是一位大宗師去世時遺留下的丹藥,據稱有著驅邪破病生骨的效力?!蹦俏恢鞒秩瞬[著眼睛說道,“由于丹藥經過我們的檢定,瓶中的丹藥只剩一粒,所以作價一百萬。”
說著,這位主持人突然停下,莫名其妙的笑了笑繼續(xù)道:“同樣,今天拍下這瓶丹藥的先生,也會得到一位宗師的友誼?!?p> “……”
臺下眾人一片死寂,放眼看去,只有晴空這邊最為反常。
嗯,就晴空吃的最歡。
“嗯咳,嗯,請各位現在開始競價?!?p> “一百零五萬?!?p> 依舊是白喆最先舉牌。
晴空不免得有些疑惑,不過很快他就打消了這點疑問。
這孩子有點不聰明,看起來憨憨的。
而此時,白喆卻是一片欣喜。
因為他已經可以確定,這位庇護魏家的新晉宗師,正是前些日子救走譚家大小姐的人,而以自己與魏家的關系,可能他還認識。
到時候,他有信心讓這位新晉宗師百分百為自己所用。
心中想著,他伸手拿了高腳杯,故作高雅的喝了一口紅酒。
……
“這個白喆是怎么回事?!?p> 一個短發(fā)男生坐在監(jiān)控室內,看著監(jiān)控室內的畫面問道,“還有你的未婚夫,譚云尹,他怎么還不出價?”
“這個……”男生旁邊的女人支支吾吾了好一陣,這才開口道,“或許您給予的物品并沒有引起他的興趣?”
男生聞言并未回答,只是沉吟了好一會才道:“上其他拍品吧,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p> “是的,陳大師。”
女人緩步退下,去安排下一件拍品。
過了好一陣,空蕩蕩的監(jiān)控室內才傳出聲音。
“譚家……還真是神秘呢……”
男生低沉著聲音道,“不過也罷,作為復仇的力量,譚家這把刀要與不要都是一樣的?!?p> “帝京,阿瓊,等著我……”
“楊家,汪家,沈家,這一世,你們將以命謝罪。”
……
正在咽下最后一塊甜點的晴空突然雙眼瞪圓,但靠著快速伸手拿了橙汁灌了灌才咽下卡住的甜點。
“吃的有些急了……”
晴空低聲自語,眼睛再看向桌子上的甜點,已經提不起興趣了。
而就這一會的功夫,已經是第五件拍品了。
隨著滑輪的轉動,一幅長達六米的巨幅畫作被推了出來。
“這是鳳舞元年于蘇州約戰(zhàn)當今大明劍仙張原生的白古茗大宗師隕落前留下的半幅畫作,作價一千兩百萬。”
主持人故作神秘,繼續(xù)道,“據稱,這副畫作能夠增加宗師感悟,使其快速晉升至宗師后期。”
“現在,競拍開始?!?p> 話音未落,一個熟悉的聲音率先出價。
“兩千萬?!?p> 白喆艱難的吐出這三個字,與其言語并不相等的速度直接起身,拱手向周圍的人們。
“各位大人,這副畫作乃是我白家先祖所留,還請各位大人高抬貴手,將此物讓在下拍下?!?p> “……”
在座所有人互相對視一眼,紛紛搖了搖頭,表示不再參與。
為了一幅畫招惹HD白家,不值當。
后面的晴空倒是點了點頭,瞇著眼又抿了一口橙汁。
而另一邊,譚云尹皺眉放下了手里的牌子。
“譚云尹,白古茗是白家先祖?為什么這幅畫會出現在這里?”
譚云尹神色復雜的看了一眼晴空,見他并不在意后,才說道,“當時我的祖爺爺,也就是先生的弟子譚浮云崛起的時代,葦名府的白家有一位絕世天驕,名為白古茗?!?p> “當時的白古茗,與我祖爺爺譚浮云,魏家的先祖魏……”
“魏老七,魏鐘國?!?p> 晴空開口道,“現在的魏家是當時魏家七房的直系血脈,但這些年來他們似乎認錯了祖先,把自己劃分給那時已經絕戶的魏家嫡系里了。”
祁鎮(zhèn)一臉懵逼,就連譚云尹也是一臉無奈。
“是的……”譚云尹思索片刻,再次開口。
“我的祖爺爺譚浮云,修道二十載,一朝得道而入大宗師?!?p> 晴空欲言又止,祁鎮(zhèn)驚為天人。
“而與我祖爺爺齊名的魏鐘國,十七歲外勁,二十一歲內勁,二十五歲宗師,三十歲大宗師。”
“除此之外,就是白古茗了?!弊T云尹回憶道,“他以畫入道,僅在三年內就成為了宗師,而在他二十五歲時,就已經是大宗師巔峰了?!?p> 頓了頓,他繼續(xù)道:“但在當時,他們白家除他外還有一位大宗師,所以很難知道他的行蹤?!?p> “但是據我們譚家所知,他曾與三位神境交手,不落下風,而最后在蘇州約戰(zhàn)張原生,只差一招,因此身死?!?p> “說起來我們譚家當時也是趁人之危,入主了葦名。因為白古茗死后,白家的那位大宗師大限將至,不敢與祖爺爺爭鋒,便退出了葦名?!?p> 說著,譚云尹看了一眼祁鎮(zhèn),繼續(xù)道:“這還有我祖爺爺一拳殺七宗師的緣故?!?p> “行了行了。”晴空眼底閃過一絲厭煩之色,開口打斷了譚云尹的話,“我估計下一件拍品正適合作你爺爺的壽禮。”
正說著,新的拍品被推上展臺,主持人拉開遮著的紅布,打開上方的燈,展示出這件拍品的全貌。
“如大家所見,這是一件軟甲。”
晴空雙瞳微瞇,一抹清色閃過眼底。
“這件軟甲可以阻擋三次大宗師的攻擊,十五次宗師境的全力一擊,而宗師以下的攻擊……”
主持人賣了個關子,等到所有人屏住呼吸后,才道,“無效!”
“現在開始競拍,起拍價,兩千五百萬!”
“三千萬!”
“三千兩百萬!”
“三千七百萬!”
“……”
“……”
譚云尹很認真的回過頭,看著晴空。
晴空自然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只好尷尬的擺擺手。
“不用擔心,再看看,再看看?!?p> 祁鎮(zhèn)則是一臉擔憂的看著譚云尹,良久后才開口道:“譚云尹,你到底帶了多少錢。”
譚云尹沉默良久才開口。
“僅僅只是我今年的零花錢?!?p> 祁鎮(zhèn)的眼睛瞪大,呼吸急促。
“兩千萬……哎哎,別倒啊……就只是兩千萬而已啊……”
晴空則是換了一批甜點,繼續(xù)該吃吃該喝喝。
做了這么些年的葦名府地頭蛇,譚家的積蓄也只是在眾多世家中排名中游罷了。
用兩千萬做家族未來繼承人的零花錢是真的不多。
而譚家每年孝敬他的都有一二十個億了,隨便丟出去兩千萬,也就是灑灑水了。
嘶……對了,譚家孝敬他用的銀行卡放哪了……算了,回去再找……
最終,那件軟甲被一個肥頭大耳的富商以五千萬的價格買下。
緊接著推上來的是一個三米乘兩米的巨型箱子。
主持人揮退了推著箱子上來的服務生,從展臺下拿出撬棍,一個一個把固定的釘子別開。
隨著最后幾枚釘子掉落,箱子內的事物終于出現在眼前。
那是一顆巨大的,裸露著靈石的原石!
在座眾人的雙眼瞪大,一臉懵逼。
晴空倒是很自然的咬下甜點,喝了口橙汁。
大明律規(guī)定,私販靈石者,夷族!
主持人一邊擦著汗,一邊介紹道:“如大家所見,這是一塊靈石原胚?!?p> “起拍價,五百萬?!?p> 晴空看了譚云尹一眼,示意他舉牌子報價。
譚云尹顫抖著手舉起牌子。
“一千萬?!?p> 整座拍賣會一片沉寂,只有他的聲音回蕩。
“一千萬一次?!?p> “一千萬兩次。”
“一千萬三次?!?p> “成交,祝賀您?!?p> 從未有過如此簡短的拍賣,也從未有過如此危險的拍賣。
所有人同時回頭看向了譚云尹,但卻在莫名的壓力下轉過頭去。
晴空勾唇輕笑,清冷淡漠的聲音快速撫平了譚云尹波濤泛起的心境。
“不必擔心,一個神境想要修煉的東西,正好有人送上門來,就這么一點就足夠譚家脫罪了。”
“不過,這魏家確實不錯,竟然真的拿捏住了譚家的軟肋?!?p> “想來,也是那位不知名的新晉宗師在支招罷了?!?p> 譚云尹輕舒一口氣,回頭看了一眼俏臉上帶著淡淡笑意的晴空,心中頓時平靜至極。
是啊,先生還庇護著譚家,所以,譚家無所畏忌。
“對了?!?p> 晴空好聽的聲音再次傳入耳朵,譚云尹不禁仔細傾聽。
“這塊靈石原胚中的東西足夠你拿來做譚夢生的壽禮了,其余的靈石就留給祁鎮(zhèn)修煉?!?p> “懂了?”
譚云尹瘋狂點頭。
“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