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下,吳師被捆綁在三桅帆船的一根桅桿上,到不同的船只上竄門這一計劃,最終還是被特魯人的巡船人員給發(fā)現(xiàn)了。
吳師也沒想到僅僅十天的時間自己就露餡了,本來和自己的室友說好了,幫自己打掩護,而且自己也不會傻傻的每天都跑去其他的船只調(diào)查,但還是引起了巡船人員的懷疑。
被抓到之后,都沒有進(jìn)行審判,巡船人員直接就給吳師一個捆綁在桅桿上曬到死的懲罰。
此時的吳師已經(jīng)曬了三天,晾了三夜了,距離死亡已是咫尺之遙。
但這三天三夜,吳師可從來沒有反思過自己的行為,而是在思考接下來該怎么調(diào)查離開的方法。
雖然之前十天上了三艘不同的船只,一點收獲都沒有,但畢竟才完成了“竄門計劃”的百分之一的樣子,誰也無法肯定,剩下的百分之九十九的船只里面不會藏著離開的機會。
但是就目前自己的處境來說,暫時得把這“竄門計劃”給擱淺了。
還好自己還有備用的計劃,那就是去調(diào)查那只被當(dāng)做擺設(shè)的巨型木牛,吳師現(xiàn)在就等著自己另類復(fù)活了。
兩天后的深夜,剛剛從死亡中復(fù)蘇的吳師,等到巡船人員查房過后,所有的室友都睡下之后,便悄悄的來到三桅帆船的甲班上,用從雜物間找來的繩子,偷偷地滑下了船身,從水里游到了岸邊。
本以為探查巨型木牛會是一趟很順利的行動,沒想到的是,巨型木牛下面居然有特魯人的士兵在把守,這就很操蛋了。
不過吳師也沒有慌,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偷偷地觀察著這些特魯人士兵,待到天快亮的時候,吳師才回到自己所在的三桅帆船的船員寢室里,瞇了一會兒,便開始了新的一天的牛馬生活。
第二天又是一場刀光劍影的較量,鳴金收兵吃完晚飯后,吳師混在人群中回到了自己的船艙寢室。
“嘿,兄弟們!一起玩二十六點啊!”吳師的一個室友,晃了晃手上的骨牌笑著說。
“好啊!好啊!早就手癢癢了!”
“搞起!搞起!”
吳師的其他室友們都是興致高昂,吳師強忍著困意表示自己也很OK,于是和自己的室友們打起了這個世界的二十四點,一直打到快熄燈,吳師在和室友們一起收拾了一下雜亂桌面,等到燈一滅,倒頭便睡。
好好休息了一夜的吳師,第三天晚上,繼續(xù)著自己的冒險舉動,不過在離開船艙的路上碰到了一個出來上廁所的熟人。
“嘿,老吳,你也出去噓噓?。 ?p> “對啊,真巧啊!老徐,聽說你昨天贏了整整五百特魯,不給點肥吃吃啊?”
“嘿,你聽誰說的???就他們那窮酸樣?榨干了也榨不出來五百特魯?。 ?p> “這個我不管,反正贏了得給肥吃!不能吃獨食!”
“嘿,我這暴脾氣,給!”老徐嘴上說著暴脾氣,手上卻乖乖的遞給了吳師五塊特魯?shù)姆食浴?p> “哈哈,老徐,夠意思!我那里還有一瓶好酒,去我那喝個痛快?”
“就等你這句話呢!走,今晚不醉不歸!”
吳師表面笑嘻嘻的和老徐兩個人勾肩搭背的,向著自己的船艙走去,內(nèi)心則是媽賣批,今天是出不去咯。
接下來又過了兩天,吳師才又偷偷地跑到了巨型木牛所在地,繼續(xù)觀察著那群看守的習(xí)慣。
就這樣斷斷續(xù)續(xù)的花了接近三個月的時間,總共觀察了二十來天,基本上保持在周一到周日都有三次的水準(zhǔn)上,大致是摸清了這群看守的習(xí)慣。
這群看守是不同的班次的,通過這些天的觀察,總共有三個班次,一個班次一整夜,三班倒的輪流看守著巨型木牛。
但其中有一個班次,特別的玩忽職守,吳班總共觀察到六次這個班次的看守,有四次這群看守都是只讓一個人守著巨型木牛,其他人則是走進(jìn)了巨型木牛四個大門中的一個,不知道在干什么,不過吳師估計他們是在玩類似于二十六點這樣的骨牌游戲。
雖然期間吳師又在戰(zhàn)場上死了二十多次,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晚上是一個難得的機會。沒錯,今晚又是那個班次的士兵看守巨型木牛。
等到熄燈之后,吳師安靜的等到自己這個船艙里面呼聲四起的時候,悄悄的摸了出去,結(jié)果又在通往甲班的走廊上碰到了老徐。
“老徐,出去噓噓?。 眳菐熜θ萁┯驳?。
“是啊,你不也是嘛!”
“哈哈,沒錯,一起!真是有緣分??!這是這三個月來的第幾次了?”
“第十次了吧?”
“哈哈,對吧!老徐,說實話,你是不是尿頻、尿急、尿不盡?。俊眳菐焹?nèi)心咬牙切齒,表面上卻是調(diào)侃道。
“瞎說什么呢?再說你不也一樣?還好意思說我?!崩闲炷趋俭t臉一紅,連忙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
吳師則有點懵,骷髏臉也能臉紅?這有點不科學(xué)?。?p> 不過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吳師在強忍著把老徐打暈的沖動下,和諧的和老徐勾肩搭背的各回各的寢室之后,吳師又默默的在黑暗的寢室中等了半個多小時,終于又開始了今晚的行動……
“嘿!老吳,你是不是尿頻、尿急、尿不盡?”看著老徐貼上來的骷髏臉,吳師終于是爆發(fā)了,一拳過去直接將老徐打暈,然后不管不顧的跑了出去。
勝敗在此一舉,要么今天晚上離開這個迷霧的世界,要么第二天上絞刑架!拼了!
渾身濕漉漉的吳師來到了巨型木牛附近,果然只有一名骷髏士兵在那里站崗,吳師找了機會將其打暈,然后避開那群看守一直進(jìn)入的那個門,隨便找了一扇門,走了進(jìn)去,然后……
“說吧,最近你為什么一直在附近轉(zhuǎn)悠?以及你為什么要進(jìn)入這座木牛?你是不是特特伊人的間諜?”這群看守中首領(lǐng)模樣的骷髏臉軍官,面無表情的問道。
“在這之前我也有一個問題,你們是怎么發(fā)現(xiàn)我的?”被綁在座椅上的吳師卻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我審問你,還是你審問我?”骷髏臉語氣加重了,不過旋即話鋒一轉(zhuǎn)道:“也不是不能告訴你,你每一次過來都是渾身濕透的,而且你待的地方都是固定的,有一次我們?nèi)臻g經(jīng)過這里,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石頭上有水印,而且像是最近的……”
“我懂了,那么為什么不第一時間將我抓捕?而是要等我自投羅網(wǎng)?”吳師一臉不解道。
“你是不是傻?我們在你觀察我們的地方把你逮捕了,然后呢?你會承認(rèn)你的目的嗎?”骷髏臉軍官一臉看白癡的看著吳師。
“也對,水印,我可以說是其他人弄得,哪怕你們抓到我的時候濕漉漉的。目的我也可以說是,每天廝殺太苦,偷偷溜下船仰望星空,緩解緩解苦悶的內(nèi)心。認(rèn)栽啊,現(xiàn)在打算怎么處理我,長官!”吳師認(rèn)栽了,這一會自己怕不是得上絞刑架了。
唉,上了絞刑架,可就不止死一次了!
“怎么處理你?那自然是讓你加入我們咯!讓我們一起探索這一處木牛,我一直覺得這里就是我們離開的契機?!摈俭t臉軍官悠然道,
“可是不是只有沒有完全腐爛成骷髏的人,才可以離開這個迷霧世界嗎?”吳師滿臉的不理解。
“兄弟,我要告訴你一件事,在這個戰(zhàn)爭迷霧的世界,一定不要聽信你的領(lǐng)路人說的離開的方法,不然你被人賣了,還在幫別人數(shù)錢!”
“來,重新認(rèn)識下,我叫吳班,五百年前我們可能是一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