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修,蔡家修士,月魔宗修士全部出現(xiàn),并且都視靈墟宗眾人為敵人,蔡家和月魔宗如此,實屬正常。
但散修之所以如此,也是有原因的,之前靈墟宗眾人屠戮,賺取外塊的時候,可沒有去區(qū)分蔡家修士和散修的區(qū)別。
對散修就手下留情之類的,而是一視同仁,不管你是散修,還是蔡家修士,都是見人就殺。即使有散修投降,也是毫不猶豫地屠戮。
最重要的是富貴險中求,對于散修來說,死亡并不足以讓人敬畏,沒有靈石,沒有資源,修為不得寸進(jìn)才是最可怖的事情。
現(xiàn)在東平鎮(zhèn)生變,靈墟宗的眾人不就是行走的大禮包么,蔡家除了族地,其余資源盡入靈墟宗眾人之手。
就算殺不了靈墟宗的人,其他散修,乃至蔡家修士呢。
只要有一部分人起了這個心思,其余的人為了自保也不得不跟上,至少得做好警戒。
林青四人地處偏僻,不過一個靈藥園而已,里面只是一些種子,幼苗而已。
結(jié)果現(xiàn)在居然有人摸到這里來了。
莫名籠罩天空的血色羅網(wǎng),突然摸到這里的散修,以及遠(yuǎn)處傳來的靈壓。
無一不昭示著出事了,這件十拿九穩(wěn),有大量人打算過來撈油水的任務(wù)出事了。
蔡家族地傳來的靈壓隔了這么遠(yuǎn)的距離還有如此威勢,那族地之上,是有著大戰(zhàn)么。
林青四人免不了有些心驚,如果靈墟宗派來的人在這全軍覆沒,那……
最重要的不是后果,而是林青四人怕也是要死在這了。
“守在這,還是走?!?p> 嚴(yán)薇詢問道,神色冷靜,守在這里有著陣法可以依靠,而且靈藥園地處偏僻,剛剛被采摘過一批靈藥,應(yīng)該不會有人重視。
完全可以等到事件結(jié)束。
但是萬一,就是有幾個頭鐵的想要過來,那也沒辦法。
死守,可行,但是得祈禱不發(fā)生小概率事件,最后還得是靈墟宗贏了,否則敵人贏了,他們四人還傻乎乎守在這里,那不是送死么。
走的話,外面似乎很混亂,各種混亂強弱大小不一的靈壓傳來,似乎到處都在激戰(zhàn),最為揪心的是蔡家族地上方的靈壓。
即使他們有四人,估計也很難保證安全,萬一正好撞到對面大部隊上,怎么辦。
王安不言語,這種時候他覺得這兩個決定都行,林青右手捏著符箓,他傾向于出去,死守,過于把命運交在他人手中了。
他們只能賭靈墟宗贏,萬一輸了,他們這種行為就等于主動送人頭。
范言面目猙獰,扭曲,生死一線的決定,可能就是這個決定會扭轉(zhuǎn)他們的生死。
最后范言抬頭,用時不過十息,眼里已經(jīng)布滿血絲,手上青筋凸起,說道,“出去,我寧愿死在外面,也不在這里等死。”
范言終究是有賭一把的魄力的,如果沒有這個魄力,他豈會這么早就脫離家族組建自己的隊伍,如果沒有魄力,早在王安得罪柳海時,他就要對王安面色難看了。
“走之前把這些都帶走。”
范言有些不甘地指著這一地靈藥,雖然都是幼苗,種子,有價值的極少,但再少也不能給敵人留。
林青,王安,嚴(yán)薇,最終都同意了范言的決定,在未來不清楚時,范言這個隊長的決定也是具有一定分量的。
更別說,林青,嚴(yán)薇本來就傾向于出去,王安也只是徘徊不定。
走之前,也是掘地三尺,稍微值錢點的都帶走了,各種土壤被翻的到處都是,也就是這個土壤,靈土不夠值錢,否則連土都給你帶走。
林青手里也多出了許多靈藥種子,幼苗,說到底不值什么錢,只是出口氣而已,明明好好的,怎么突然局勢就變了。
林青四人走出了靈藥園,陣法,也被破壞,一路小心謹(jǐn)慎。
僅僅半個時辰,就有十余名修士進(jìn)入了靈藥園,看到靈藥園如此一副場景,靈藥種子,幼苗全部被挖掘,連土壤都挖的到處都是。
真的是讓人火冒三丈,這些都是蔡家修士。
他們沿著蔡家的產(chǎn)業(yè)一路路查看過來,也遇到了幾個敢死守的靈墟宗修士,然后就殺了。
但看到靈藥園如此一副光景,真是痛心疾首。
甚至一度讓他們懷疑,靈墟宗這么窮么,連靈藥幼苗都要,還把靈藥園禍害的如此模樣。
林青四人出了靈藥園第一件事就是尋求走出東平鎮(zhèn),不管發(fā)生了什么事,惹不起,我還躲不起么。
但東平鎮(zhèn)被陣法籠罩,一層血色的羅網(wǎng)直接籠罩,即使各種手段齊出,林青即使用出五雷符,紫色雷霆轟然落在血色羅網(wǎng)之上,也是歸于平靜。
甚至連漣漪都沒有泛起一層,王安推演陣法,僅僅是五息,就面色發(fā)白,有些精力消耗過大的癥狀。
最后僅僅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這個陣法不存在薄弱點,或者說薄弱點每時每刻都在移動,很難找到,但即使找到了薄弱點,也要筑基期以上的力量才能打破。
準(zhǔn)確說筑基后期再往上。
“我靠?!狈堆月牭竭@句話爆粗口。
就在此時,五名修士走了過來,身上的道袍全黑,似乎是制式道袍。
林青等人穿的卻是靈墟宗外門弟子的制式道袍。
為首那名練氣九層的修士看到林青四人,面露驚喜。
說道,“靈墟宗弟子?!?p> 神識已經(jīng)牢牢鎖定住林青四人。
“幾位道友是?”
范言有些不安地問道,這個道袍,不是散修,也不是蔡家修士,那是?
一個可怕的猜想悄然在心中浮現(xiàn)。
下一刻,為首那名的練氣九層修士就笑著說道,“在下月魔宗弟子黃山?!?p> 月魔宗,怪不得。
怪不得局勢會突然變成這樣,怪不得東平鎮(zhèn)會發(fā)生如此變化。
“還請四位道友幫我一回,借我一下諸位的項上人頭。”
聲音幽幽,帶是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血腥,好像有血止不住的冒出。
甚至有一絲喜意,四名靈墟宗弟子,可值不少功勛。
至于勝算,五對四,他這邊一名練氣九層再加四名練氣七層,對面只有四名練氣七層。
這,怎么輸。
“動手?!?p> 這卻不是對面月魔宗弟子先發(fā)制人,而是林青干脆神識傳音,邊傳音,邊把符箓打出。
陰縛符,泥沼符,七星劍符,五雷符,以及火雨符。
飛劍隨時可以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