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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極惡城當(dāng)活閻王的那些年

第十七章 奇怪的笑點【新書求收藏!】

  威爾遜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

  從小他就比別人更能吃苦耐勞。

  這一切要源于他優(yōu)秀的種族天賦,是的,他的膚色是代表了勤勞的黑色。

  而他更是種族中的佼佼者,即使前一天被酒后的父親一頓毒打,第二天依舊能生龍活虎地做著最臟最累的工作。

  他的童年和父親生活在貧民窟里,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是誰。

  從記事起,能記住的回憶就是親生父親的打罵。

  他學(xué)會的第一個詞,就是問候別人的母親,這自然也是在他的父親那里學(xué)到的。

  等他學(xué)會說話,已經(jīng)是能獨(dú)自干活的很長一段時間之后了。

  而他的父親,除了在最開始教過他怎么干活,之后的年月里,就總是躺在那連床都算不上的墊子上,花著威爾遜一人賺來的兩人生活費(fèi),取悅不同的女人。

  直到那一天,威爾遜的父親被女人嫌棄之后,將怒火再一次發(fā)泄在他身上,他再也忍不住了。

  威爾遜親手結(jié)束了父親的生命,逃出了貧民窟。

  不再為任何人做事,也不再和任何人交流,只想為自己而活。

  他當(dāng)起了拾荒人,與其他拾荒人一樣,他也會用活人充數(shù),但特殊的是,他每次下手,都會挑選那些與朋友,與親人相依為命的可憐人。

  這源于他的嫉妒和不忿。

  他羨慕他們擁有自己所擁有不了的一切,同時心里也會產(chǎn)生一種求之不得的憤怒。

  當(dāng)他第一次做下這件事的第二天,親眼看到對方的親友哭愴著出來找人,他承認(rèn),他上癮了。

  于是,第二次,第三次,接連不斷的重復(fù)著這樣的步驟,他對此肆無忌憚,因為他會把這些尸體賣到其他不認(rèn)識這些人的聚居地,沒有留下證據(jù),自然也沒人知道是他做的。

  就像他眼前的這兩具尸體,這是一對父子,一對很親密的父子。

  兒子昨晚貪玩,沒有及時回去,遇到了威爾遜,然后,父親今早出來,同樣遇到了等待多時的他。

  威爾遜對此很滿意,滿意到他變態(tài)的情感幾乎能蓋過他的疼痛和眩暈。

  在這對父子眼前,他終于緩緩閉上了雙眼。

  在他身后,是一具沒有頭的尸體跪倒在地,而在尸體身后,則是一個舉著刀的瘦弱青年。

  “這刀有點小鋒利啊?!?p>  溫言扭頭笑呵呵地對晁義和公孫用說道。

  晁義此時整個人是呆愣的,倒不是因為溫言殺人,他就算再善良,也只是針對自己人,對外人,他下手未必就沒有溫言狠。

  他只是盯著溫言手里小臂長,僅比匕首大不了多少的短刀出神。

  哪怕是他,也很難如此輕松地用這東西砍下一個人的頭,為什么看上去這么瘦弱的身軀,力量竟然會這么大?

  公孫用接過溫言扔過來的刀,隨意用衣角擦干上面的血跡,問道:

  “我以為會被卡住的,上次我一連砍了十多下才把一個混蛋的腿給砍斷?!?p>  “這個是有技巧的,找準(zhǔn)關(guān)節(jié)的連接處砍,就能省不少力氣,庖丁解牛就是這個道理?!?p>  溫言聳聳肩,在無頭尸體上擦了擦手。

  “那你對人體的了解比我更深刻?!惫珜O用有意無意地問起溫言的過去:“以前是醫(yī)生?”

  “勸人學(xué)醫(yī),天打雷劈。”

  溫言笑笑,連忙招呼晁義和公孫用搬尸體。

  公孫用的試探被搪塞過去,心里不免有些失望,但也沒表現(xiàn)出什么,只是和回過神來的晁義準(zhǔn)備上前搭手。

  “等一下!”突然,溫言像是注意到了什么,迅速叫停兩人的動作。

  “怎么了?”

  兩人被嚇了一跳。

  溫言神情肅穆地指向威爾遜的頭顱,又指了指他的拖車。

  “你們看?!?p>  “有什么問題嗎?”

  溫言見兩人還沒有反應(yīng),有點急了:“真沒反應(yīng)過來?”

  “別賣關(guān)子,有什么就直接說啊?!?p>  “倪頭車啊!貨真價實的倪頭車!”溫言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兩人。

  “泥頭車?”公孫用想到魘城有時被黑幫用來強(qiáng)拆的鏟車,但怎么也無法將兩者聯(lián)系起來。

  晁義則更迷茫,他這一輩子甚至沒踏足過魘城市區(qū),自然也就沒見過車。

  “算了,沒有幽默感?!?p>  溫言嘆了口氣,嘴里嘟囔著什么開始整理尸體,只是偶爾神經(jīng)質(zhì)地笑聲讓兩人覺得有點莫名其妙。

  “他該不會精神有什么問題吧?”晁義小心翼翼地用胳膊肘頂了頂公孫用。

  公孫用一臉淡定:“沒死那就是沒問題。”

  三人很快整理好了現(xiàn)場。

  這里距離比爾的領(lǐng)地并不遠(yuǎn),而且由于特殊的地理環(huán)境,這里是前往比利的領(lǐng)地的必經(jīng)之路。

  在溫言的蠱惑下,晁義和公孫用也放棄了尋找尸體的打算,三人決定直接在這里守株待兔,以逸待勞。

  他們很幸運(yùn),沒過多久就等到了威爾遜,溫言從陰影中迅速閃擊,速度之快,動作之利落,甚至威爾遜死的時候注意力都仍然停留在剛剛得到充實的變態(tài)滿足感。

  本以為高大的威爾遜會帶來一番麻煩,但兩人都沒想到,溫言這么簡單就解決了。

  對比起臉上洋溢著豐收喜悅的三人,威爾遜自然是不幸的。

  可很多時候,幸運(yùn)和喜悅本就是建立在他人的不幸上的,更何況這僅僅只有最基本的生存法則的貧民區(qū),就更是如此了。

  就在工作成功收尾的時候,溫言依舊不死心的問了一句:“你們覺得他像不像送快遞的?”

  “快遞?”

  “算了,白費(fèi)功夫?!睖匮越K于還是放棄了。

  事情十分順利,可是在最后,三人還是發(fā)生了分歧。

  晁義想把這些貨物帶回去,溫言卻想就地傾銷,畢竟他答應(yīng)了領(lǐng)主,回去的賞金要減半,當(dāng)時說起來沒有絲毫心理負(fù)擔(dān),可當(dāng)他手里真的有貨的時候,他承認(rèn)他后悔了。

  公孫用則站在溫言這邊,對他來說,搞錢才是目的,既然在比爾這邊能賺到更多,當(dāng)然沒理由回去。

  于是,在溫言承諾回去以后再在周圍找一些尸體,滿足聚居地的基本需要后,晁義還是妥協(xié)了。

  三人就這么朝著比爾的領(lǐng)地走去。

  而他們的出現(xiàn),也是讓領(lǐng)地交接的守衛(wèi)有些意外,因為他從來沒見過拾荒人會以團(tuán)隊的方式出現(xiàn)。

  特別是看到了威爾遜被粗糙地將頭和身子拼接在一起的尸體,臉色更是大變。

  “你們殺了威爾遜?!”

  溫言一愣,這反應(yīng)不對啊。

  可緊接著,他就知道這舉止反常的守衛(wèi)打的什么算盤了。

  “威爾遜是常年和我們合作的拾荒人,你們殺了他,領(lǐng)主一定會很憤怒,如果不想受到我們的報復(fù),那就留下你們的拖車,然后快滾吧!”

  呵,原來想黑吃黑。

  溫言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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