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香車美女
“告訴你這事兒啊,好辦!”六大爺?shù)靡庋笱蟮恼f說道。
“那怎么辦呢?”一旁的閻赫祥問道。
“你聽過一句話沒有?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你讓你女朋友她媽媽給你個好評,他爸爸那邊就好解決了?!?p> “這主意不錯?!遍惡障橐埠芡?。
“去吧?!碧圃茍虼笫忠粨],“我這趕緊上我女朋友他們家,伯父,怎么沒看見伯母呢?”
“哪去了?。俊?p> “那邊墻上掛著呢!”唐云堯往旁邊一指說道。
“嚯~”閻赫祥都樂了,“人家老太太沒了!”
“能不能把伯母摘下來我想讓她給我個好評?!”
“沒聽說過!走走走!”閻赫祥說著就推著唐云堯離開。
“這主意不靈??!”唐云堯切換回角色,“六大爺人家在下邊可能是默認(rèn)好評了?!?p> “沒聽說過!”
“你六大爺這火騰就上來啊,出大招了!”
“什么法子呀?”閻赫祥還問呢。
“你跟她爸爸聊點(diǎn)感興趣的話題不完了嘛,男人嘛,香車美女總得喜歡一樣吧?”
“這叫投其所好!”
“咱再去吧!”唐云堯說著做出了走路的動作,“到了我女朋友家,伯父,您平時燒香嗎?”
“燒香……?”閻赫祥一時還沒反應(yīng)過來。
唐云堯繼續(xù)說:“是不是不喜歡?。磕悄_車嗎?哦不會啊,我也愛看美女,嘿嘿嘿……”
“去你的吧!”一旁的閻赫祥反應(yīng)過來了,“我長這么大頭一回聽說,合著香車美女是三樣?xùn)|西是吧?!”
“吁~”
觀眾們自然也明白了,紛紛鼓掌。
包袱嘛,就得叫人意想不到。而且對口相聲的好處就是一旦包袱的皮太厚,還有搭檔幫襯一下。閻赫祥這么一理順,大伙兒立馬就明白過來,樂得大牙都呲出來了。
“六大爺給我出的這招不靈?。 碧圃茍驉瀽灢粯?,“我女朋友她爸爸都跟我岔了!”
“就別提六大爺那破主意了!”
“后來還是我女朋友心疼我,跟我說買點(diǎn)禮物送過去就行了唄!”
“哎,這是正經(jīng)主意!”閻赫祥一聽連忙同意。
“我趕緊奔商場買了東西就送過去,結(jié)果她爸爸打樓上給我退回來了!”
“哈哈哈哈哈……”觀眾一聽這退回來了也是想到了上一回拿腦袋接,那手打120的事兒。
“那你送他了什么?。?!”閻赫祥的聲音稍微高了一些。
“我送了個變形金剛!”
“去你的吧!”閻赫祥笑著一擺手。
倆人朝臺下的觀眾深鞠一躬,快步走進(jìn)下場門。
到了后臺里頭,倆人抓緊時間換了一身挑兒,唐云堯一身黑色繡云紋大褂,前額的幾縷碎劉海輕輕遮掩了光潔的額頭。
一雙內(nèi)雙的鳳眼最有格調(diào),黑白分明,神光內(nèi)斂。
五官分布的恰到好處,臉頰棱角分明。
最迷人也最有特點(diǎn)的要數(shù)唐云堯的嘴角。唐云堯有些天生微笑唇,嘴角似乎總是若有若無的噙著笑意,讓人倍生親切之感。
遠(yuǎn)遠(yuǎn)望去,像是一位遺世獨(dú)立的翩翩佳公子一般。
當(dāng)然了,也確實(shí)得遠(yuǎn)望。
湊近了一聽相聲就知道,唐云堯這身“壞”深得其師父郭徳剛的真?zhèn)鳌!皦摹边@個表演風(fēng)格不是真的壞了,而是一個反語,就好像姑娘跟你說,“你好壞……”肯定不是你真的壞。而是包袱鋪墊巧妙,干脆利落,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唐云堯就是如此,臺風(fēng)瀟灑,表演自然,頗有侯大師的“帥”,而時不時的“壞”一把,同樣頗具反差萌的效果。
壯壯此時跟著唐云堯沾光,也是一身黑色云紋的大褂,身寬體胖的模樣一看就讓人感到一股穩(wěn)重。
嗯,看看就得了,真實(shí)的壯壯是騎摩托上意呆利的主兒。
你說這么遠(yuǎn)的道兒怎么也沒個夏利呢!?。?p> 閻赫祥這種獨(dú)樹一幟,一語致死的進(jìn)攻型捧哏和唐云堯只見摩擦出來的絕不是火花,而是飛焰!
兩人可能就是與生俱來的契合感,一個眼神就知道對方的意思,這可不是后天培養(yǎng)出的默契,或許這就是所謂的緣分吧……
大林吶,反正以后你得去當(dāng)贅婿去,你這捧哏我可不打算還了,就留給師哥吧!
“壯壯,咱倆說說活……”
轉(zhuǎn)眼也到了最后的大軸節(jié)目。
“下面請您欣賞相聲,《打燈謎》,表演者唐云堯,閻赫祥?!迸_上主持人報(bào)幕道。
作為演出的帶隊(duì)者,唐云堯自然是得作為最后的大軸出場。
嘩啦啦啦~
舞臺上公子如玉,舞臺下掌聲雷動。
“謝謝,謝謝大家的捧場?!碧圃茍蛭⑿χf著話,順便調(diào)試一下話筒。
“大伙兒捧咱們?!遍惡障樵谝贿吔由显挷?。
唐云堯扭過頭直勾勾地盯著閻赫祥看,“哪兒來的咱們?”
一句話給閻赫祥問懵了,“不是,你我,咱們嗎?”
“大伙兒捧的是我,你確定這里頭能有你嗎?”唐云堯板著臉問道。
“怎么沒我呀?!”
唐云堯:盯←_←
“怎么了?”閻赫祥被盯得發(fā)毛,“我說得不對嗎?!”
“可以呀兄弟,”唐云堯臉色一變,一臉驚喜的說道:“你這腦子比以前好使了!我跟你說那腦殘片不能停??!”
“沒聽說過!”閻赫祥一擺手,“誰吃那玩意兒??!”
“你就得吃?。∧阃?,你腦子不好使!”
“瞎說,”壯壯連忙反駁,“誰腦子不好啊,我告訴你,我腦子好著呢!”
“真的?”唐云堯半信半疑,“那這樣,我問你個問題,你要能答上來,我同著大伙兒給你道歉,行不行?”
“可以??!”閻赫祥像是還沒有意識到危險來臨的小動物。
“聽著啊,”唐云堯開始提問,“如果說我是警察,我給自己來一拳算襲·警嗎?
我開著車去領(lǐng)駕駛證算無證駕駛嗎?
導(dǎo)盲犬禁止入內(nèi)的牌子,是給人看的還是給狗看的?”
唐云堯還沒問完問題,臺下已經(jīng)笑聲一片,“哈哈哈哈……不行了,這都是什么問題!”
“我……你……”壯壯一時也手足無措,“這個……”再一看唐云堯得意洋洋的樣兒。
“我去你的吧!”閻赫祥從后頭飛起一腳就踹上了。
撲騰!
唐云堯一下摔在臺上,“哎,打人是不是?是不是打人?”
“我打你怎么滴!”
“哎,大伙兒都看著嘿,徳蕓社又打人了?。 碧圃茍虺吨ぷ泳秃?。
“吁~”觀眾的情緒一下子就被調(diào)動起來了。
眼下最后一個節(jié)目已經(jīng)臨近十二點(diǎn),熱鬧一點(diǎn)的節(jié)目才能讓大伙兒的注意力集中起來。
“誰打人?誰打人了?”燒餅和小四倆人上來敲托。
“就他!”唐云堯一指那邊的閻赫祥。
“就你是不是?”燒餅不愧是徳蕓社第一莽撞人。薅著閻赫祥的衣領(lǐng)子就不饒人。
“你問他出了些什么破題!”閻赫祥背著手絲毫不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