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知書彎腰貓在拐角處,半人高的垃圾桶正好遮住她的身影。
透過縫隙,她看見宴澈那張蒼白的臉,眉頭緊皺忍耐著疼痛卻依舊緊抿著唇。
龍哥松了手上的勁,他的頭便無力垂下去,宛如一個斷線的玩偶。
“小子?!饼埜鐚⒁慌缘臅叩剿媲埃俺俏颐妹?,今天在這跟我把話說明白點,你到底愿不愿跟她在一起?”
宴澈垂眸看著眼前臟污的書包,并不抬頭:“你們今天來堵我,不早就有答案了嗎?!?p> 他抱住書包,動作小心宛如對待一件易碎品。
“欸我說你小子,怎么跟龍哥說話呢?”黃毛說著又要對他動手。
“要么放我走,要么今晚就把我打死在這里。”宴澈抬眸,冷冷地看著黃毛。
“哈哈哈哈!有種!”龍哥大笑,拿出一張兩寸的照片,“這張照片你收著,明天下課了去等楚楚放學(xué),交給她?!?p> 宴知書半蹲著用手機(jī)錄視頻,燈光雖然昏暗但好在對面的人打了幾個手電筒,勉強(qiáng)能看清現(xiàn)場發(fā)生了什么。
原本她在發(fā)現(xiàn)宴澈的時候第一念頭就是報警,可最近的警局離這也有二十來公里,還不一定能把這些人全部拘留,倒不如保留證據(jù),找時機(jī)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以絕后患。
她將畫面放大,試圖錄清楚在場所有人的身形。
一道冷冽微弱的寒光在宴澈的書包一閃而過,如果不是在鏡頭里,宴知書也很難發(fā)現(xiàn)那竟是一把手工刀!
他要干什么?!
來不及多想,宴知書一腳踹翻垃圾桶跨了出去,“我已經(jīng)報警了!你們還不走的話警察馬上就到!”
如果說來的路上是擔(dān)心宴澈出事,那么現(xiàn)在她就是頂著對宴澈瘋狂的害怕,擔(dān)心這些人會有個好歹。
畢竟小說里宴澈是親手囚禁虐待過她的。
眾人對她的突然出現(xiàn)先是一驚,看清只是一個高中生后又轉(zhuǎn)化為了戲謔,“龍哥你看這妹妹,聲音都在發(fā)抖呢,還要跳出來保護(hù)小白臉?!?p> 宴澈默不作聲將手工刀收進(jìn)口袋,扶著身后的墻站起來。
龍哥跟著起身,目光在兩人身上打量,不悅道:“你們什么關(guān)系?”
“我他姐!”
“不認(rèn)識?!?p> 兩人同時出聲,空氣有那么一瞬的安靜。
“姐弟是吧?”龍哥步步逼近宴知書,“你弟弟在外惹的桃花債,你來幫他還怎么樣?”
“行??!有本事你就來,反正警察來了你們一個都跑不掉!”她梗著脖子大喊,硬是沒有后退半步。
龍哥笑,看向她的表情沒有一絲慌張,反而示意手下給他點煙。
“照片我收了,別為難她?!毖绯郝曇艏贝伲悬c喘不上氣。
龍哥吐出煙霧,淡淡道:“兄弟們揍你都不吭聲,怎么現(xiàn)在倒緊張起來了?!?p> 他橫在他們中間,宴知書覺得宴澈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好感度蹭蹭上漲,接受度卻直線下降。直接跌破50%。
黃毛:“嘶——龍哥,她怎么看著這么眼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