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一個丹元初開化的人,竟然能有這樣的身手,著實令人吃驚。
二女擔(dān)心勁風(fēng)道人狗急跳墻傷人性命,立刻施法捆住勁風(fēng)道人,令其不能再作惡,然后從他的手里奪走空間法寶,帶著他走了。
溫蕪暗想她白忙了,在破結(jié)界空間時損壞了控靈盤,又沒能得到空間法寶,純屬白忙一場。
溫蕪和青松見那些百姓都還站在道觀門口觀望,折返回道觀。
眾人向二人雙膝跪地磕頭致謝:
“多謝二位英雄救我們脫困!”
“謝謝兩位大恩大德!”
“謝謝兩位大俠救了我們,我們感激不盡!”
……
青松扶他們起來,道:“修道之人當(dāng)以救世濟民為己任,這是我們應(yīng)該做的,各位不必如此?!?p> 溫蕪看著青松,在心里暗笑青松這股子迂腐勁兒倒像極了洪彥老君那個老不休!
總有一天,她惡女溫蕪要把洪彥老君和長森派都踩在腳底下!
百姓們各自散去,此事也告一段落,溫蕪和青松繼續(xù)向東而行。
溫蕪以為青松會問她關(guān)于儲物戒指和控靈盤的事情,她已經(jīng)在心里想好了搪塞的話術(shù),沒想到青松什么也沒問,溫蕪暗笑自己自作多情。
不過這樣挺好,雙方互不過問對方的事情,溫蕪直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青松的俗家姓名,二人只是結(jié)伴而行,很合溫蕪的心意。
現(xiàn)在還是黑夜,觀天空星辰,約莫還有一個時辰才能天亮。
二人在前面的樹林子里尋了個凹溝暫歇。
溫蕪睡覺時,忽聞溝外有悉卒之聲。
因為聲音比較遠,并未驚動青松。
溫蕪起身探頭悄悄觀察,卻看到是一只兔子竄過來。
原來是兔子。
兔子竄進一片茂密的草叢,那里有個一尺高的小洞,又高又茂密的草叢把小洞遮掩的嚴嚴實實。
只見兔子從洞里叼出一張人皮,忽而升騰起一陣白氣,白氣散去后,就只看見一個妙齡的少女。
少女身著一襲白衣,面似桃花,模樣嬌俏可人。
只是頭發(fā)有些散亂,少女將頭發(fā)整理好,盤做雙丫髻,這才離去。
溫蕪暗想:原來是個兔子精,穿了張人皮出去害人。
此事與她無關(guān),她自不會去管,躺回溝里繼續(xù)睡覺。
日出東方,天亮以后,二人繼續(xù)趕路。
出了這片山林,前面是一座城。
二人進城采買干糧,一對年輕男女迎面走過來,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那披著人皮的兔子精。
男子是個書生,和兔子精有說有笑的,十分親密,狀似熱戀中的男女。
想來是兔子精迷戀凡塵俗世中的情愛,披張人皮會情郎來了。
這個時候,一個滿臉怒容的小婦人大步?jīng)_向兔子精,直接一巴掌扇向她。
兔子畢竟成精了,反應(yīng)速度比普通人快的多,輕而易舉的避開了巴掌。
兔子精是避開了巴掌,她身邊的書生卻未能避開。
這一巴掌結(jié)結(jié)實實的打在了書生的臉上,書生臉上登時出現(xiàn)了紅色的巴掌印子。
暴怒小婦人還要再打兔子精,書生卻擋在兔子精面前拉住小婦人,避免小婦人傷害兔子精。
小婦人怒不可遏的沖兔子精吼道:“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竟敢勾引我的男人!看我不打死你!”
書生卻維護兔子精,暴躁的推開小婦人,沖她吼道:“你鬧夠了沒有!大庭廣眾之下的也不嫌丟人!”
小婦人被書生推摔在地上,她坐在地上大哭大鬧道:“你這個沒良心的!我在家里辛苦操持,你卻在外面找狐貍精!哎呦,這日子沒法過了!”
周圍很快圍滿了圍觀群眾。
書生振振有理道:“你嫁給我三年,也未能給我生出一兒半女,還好意思在這里鬧!不愿意過就滾!少在大街上丟人現(xiàn)眼的!”
小婦人站起來大聲指責(zé)書生道:“你在外面尋花問柳,到底是誰丟人現(xiàn)眼!”
書生畢竟理虧,惱羞成怒的指責(zé)小婦人:“你又不能生!我為何不能在外面找別人!你愛過過,不愛過滾出我家!少在這里吵吵鬧鬧的丟人現(xiàn)眼!”
這個時候小婦人的婆婆跑了過來,她拉住小婦人哭天搶地的嚎:“哎呦,我們家到底倒了什么霉,怎么會娶了你這么個不知輕重的女子!男人在外面尋花問柳很正常,你在這里吵吵鬧鬧的,把我們家的臉都丟光了!”
溫蕪看到這里覺得好笑極了,究竟是男人尋花問柳很正常,還是因為世人的縱容?
世人總喜歡找各種理由推脫責(zé)任,哪怕那理由十分荒謬,但似乎只要說出口,理由就成立了似的,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不過她并不想管別人家的事情,自作孽不可活,在她認為,這樣的一家人,讓兔子精吸干陽氣死了挺好的。
青松卻站了出來,義正言辭的道:“婚姻之事是責(zé)任、是義務(wù),忠誠是婚姻中男女雙方都應(yīng)遵守的義務(wù),一旦達成婚姻,就該自覺的負起這個責(zé)任,與有沒有孩子沒有關(guān)系,只與人品有關(guān)!”
書生惱羞成怒的指責(zé)青松:“你的話什么意思?你是說我人品差了!”
青松淡然道:“事實本就如此!枉你讀了那么多圣賢書,看來都是白讀了!”
婆婆不依不饒,大鬧青松:“你這個道人憑什么說我兒子人品差!你這是污蔑!”
溫蕪暗笑青松多管閑事,不過除妖是道人的責(zé)任,妖物害人,青松有責(zé)任除妖救人。
只是溫蕪覺得這樣的男人和婆婆根本不值得去救。
即便青松除去兔子精,挽救了這段婚姻,但以書生和婆婆的秉性,那小婦人以后的日子還是不好過。
世上苦命之人多了,誰也管不過來。
她是惡女,只想過好自己,只要自己活的瀟灑快活就好,管他別人水深火熱!
青松道:“那你們可知她不是人嗎?”
他抬手指向兔子精。
兔子精見青松識破了她的身份,立刻轉(zhuǎn)身就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