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她……重生了?
夏日的天色,晚的厲害。
七點多鐘的時候,外面還是一片光明。
一個中年婦女推著輪椅,緩緩的停在了市警察局門口。
白悠望著進(jìn)進(jìn)出出的警察,這些,全部都是她的同事,可是這會,完全不認(rèn)得她。
“阿姨,你能推我進(jìn)去嗎?”醒來的三四個時辰里,她說話,終于變得利索了。
身后的這個看護(hù),是她讓護(hù)士給她請的,要不是因為陸家未過門的少奶奶這個身份,她可能都請不動那個護(hù)士呢。
白悠的話,讓看護(hù)猶豫了,這可是警察局,不是一般的地方。
“這……小姐,這是警察局,我們……進(jìn)去,不太好吧。”
白悠看著這肅穆的地方,平靜的說道:“我給您的工資,翻倍?!?p> 錢,是個好東西,這幾天,她剛好急需金錢,聽到白悠這么說,看護(hù)不再猶豫。直接推著她,往進(jìn)走。
還沒有真正的走進(jìn)去,她就被人攔住了。
“請問二位,是有什么事嗎?”
白悠抬頭看著眼前攔著他們的實習(xí)生,沐森,跟在她手下已經(jīng)實習(xí)三個月的沐森,是那個每次出警,都會吐的沐森,是那個甜甜的叫她白姐的沐森。
白悠勾了勾唇,“我來看看白警官。”
白悠的白警官三個字剛出口,沐森臉色就變了,眼里的沉重與哀痛,讓白悠看的很清楚。
她的心,慢慢的沉了下來,在他們眼里,她……真的死了?
沐森看著臉色蒼白的白悠,愣了一瞬間,“你和白警官,是什么關(guān)系?!?p> 她們長的好像,尤其眼睛,就像是一個眸子里刻出來的一樣,沐森愣住了。
“朋友?!?p> 白悠冷冷清清的吐出這么兩個字。
沐森低垂著眼眸,嗓音都開始發(fā)抖,“白警官,今天中午出車禍了,已經(jīng)……走了?!?p> 說著說著,眼眶開始紅了。
白悠呢喃:“走了?真的走了?”
沐森哀痛的說道:“錯不了,是……是我們親自把她接回來的,做了DNA,是她?!?p> 那么大的爆炸,說實話,人已經(jīng)面目全非了,靠容顏,根本認(rèn)不出原主人到底是誰。他們?yōu)榱俗詈笠稽c僥幸,做了DNA檢查,出來的結(jié)果,就像是一把刀,狠狠的插在他們每個人的心中。
白悠低垂著眸子,像是在思考著什么,良久,對身后的看護(hù)說道:“阿姨,我們走吧?!?p> “哎,好?!?p> 這個地方,普通人一般都挺畏懼的,看護(hù)也不例外,要不是因為錢,她才不愿意進(jìn)這里呢。
聽到白悠的話,她連忙推著她離開這里。
等到了大街上,看護(hù)停了下來。
“小姐,我現(xiàn)在是送您回醫(yī)院嗎?”
白悠低眸看著自己的腿,她的腿,使不上勁,醫(yī)生說,是躺了太久的緣故,肌肉開始萎縮,要做復(fù)健,才可以恢復(fù)正常。
躺了太久?
明明今天中午,她還開車來著。
“阿姨,你能幫我把袖子掀起來嗎,讓我看看胳膊?!?p> 聽到白悠的話,看護(hù)愣了一瞬間,看自己的胳膊,這是什么要求?
疑惑歸疑惑,她還是聽從白悠的話,把衣袖幫忙掀了起來。
她只是在外邊套了一件風(fēng)衣,里面還是醫(yī)院的衣服。
寬大的袖子,很好掀。
胳膊白皙細(xì)嫩,光滑極了。
沒有疤痕,干干凈凈細(xì)膩的皮膚,不是她的。
準(zhǔn)確來說,不是她以前那具身體的皮膚。
一個下午,經(jīng)歷了這么多的事情,白悠已經(jīng)猜到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盡管這個事情,看起來荒唐極了,可它就這么真真實實的發(fā)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占據(jù)了別人的身體,別人的身體,她的意識,組成了一個不知道是白悠的,還是楚瀾希的人。
也就是說,她……重生了!
……
A市最大的娛樂會所,魅色。
佇立在市中心最好地段的高樓,是整個上流社會娛樂的場所。
整整五十層。
上面二十層,是酒店,是那些貴公子玩累了,休息的地方。
下面二十層,是各種娛樂場所,也是花銷最大的消金窟。
而最上面一層,則是這個娛樂場所主人自己的地盤,這里,只有他才能進(jìn)入。
司宥禮慵懶的坐在沙發(fā)上,看了一眼對面打電話應(yīng)付自家老頭的簡憶宸。
“我不是跟你說了嘛,我在云驍這里?!?p> “沒有,沒去花天酒地,不是我說,你這老頭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你要我怎么給你證明啊,你這么不相信我,我還是不是你兒子了,再說了,我這交女朋友不是好事嗎,你那么想抱孫子,怎么還攔著我呢?!?p> “哎哎哎,不說了不說了,云驍來了,我讓她給我教幾招,等會回去,給你談生意啊,先不說了,掛了啊?!?p> 說完,十分快速的摁了電話。
司宥禮很不厚道的笑了起來,“你家老頭,管得你夠嚴(yán)實的啊?!?p> 簡憶宸聳了聳肩,絲毫不在意,“老頭子害怕我給他弄個孫子出來,讓他名聲掃地,天天盯著我呢。算了,別管他,我們玩我們的。不過這云驍怎么回事啊,每次出來玩,都遲到?!?p> 司宥禮眼里閃過一抹戲謔的光芒,“他啊,說不定被陸老爺子叫回去看他的未婚妻去了。”
簡憶宸皺了皺眉,“未婚妻?那個植物人?不會吧,他爺爺還沒放棄啊,這多大的恩,非要讓自己孫子搭上一輩子啊?!?p> 司宥禮挑了挑眉,沒說話,他們這個好兄弟陸云驍,可不是一般人,思緒深沉的沒人看的懂,就算是他們幾個和他交好的朋友,都不一定能猜到他在想什么。
門把轉(zhuǎn)動的聲音傳來,司宥禮嘴角勾了勾,“說曹操,曹操到啊?!?p> 陸云驍推開門,就看到司宥禮和簡憶辰懶懶的坐在沙發(fā)上,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酒。
司宥禮看到陸云驍,立馬笑開了,“你這尊大佛,可真難請,十次叫你,九次不來,一次遲到?!?p> “什么事?”
司宥禮口中的大佛,一邊往他身邊走去,一邊漫不經(jīng)心的說著。
簡憶宸充滿八卦的眼神就那么直直的望向了陸云驍,“你家老爺子,是不是讓你回去看你未婚妻了,嗯?醒了沒?!?p> 陸云驍看了看手表,抽空回答道:“沒有。”
簡憶宸:“……”
他這么淡然的嗎?一點情緒起伏都沒有?
不愧是坐擁陸氏集團(tuán)的財閥啊,這境界,一般人就是比不上,哪怕天塌下來,他都是這么一副淡定如初的樣子。
也不知道商場上那一幫人,是怎么忍受的了他的。
陸云驍似乎很忙,坐下來沒喝一口酒,電話接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