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難逃此咎
白悠看著舞臺走了又來,來了又走的人,淡漠的嗓音透著震耳欲聾的音樂清晰的傳入余厭的耳朵里。
“厭厭,你知不知道,舞臺上那些跳著貼身熱舞的人,甚至不認識,過了今晚,走在大街上,他們再次相遇,或許都不一定能認出彼此來,可是那并不妨礙她們今晚尋找刺激。”
余厭錯愕的看著她,估計沒想到舞臺↑那些人,會那么親密,但是卻連相識都算不上。
白悠笑了笑,聲音依舊不緊不慢,“你剛剛說,你可能不適合出來玩,其實怎么說呢,沒有適不適合,只有想不想,你看看他們,跳的如此起勁,卻連認識都不認識,又怎么能說,她們是不適合出來玩的呢?”
余厭懵懂的看著她,好像懂了她話里的意思,又好像是沒懂。
白悠笑了笑,選擇了更直白的方法,“你之所以會覺得自己和社會脫節(jié)了,是因為你一個人待的時間太長了,等你工作了,就不會有這種想法了?!?p> 余厭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白悠笑了笑。
酒吧舞臺上的人,漸漸散開了,一束光,打在了中間的臺柱子上。
然后又換了一個更加快節(jié)奏的音樂,余厭的心思。瞬間就被吸引了過去,看著臺上,目不轉(zhuǎn)睛。
很快,一個身穿皮衣的女的走了上來,穿著超短褲,抹胸內(nèi)衣,全部都是皮質(zhì)的。
布料少的可憐,可是卻很好的修飾出她的身材,上身豐滿,腿又細又長,臀部挺翹。
余厭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然后沒忍住,吞了吞口水。
她的身材,真的讓人好有感覺。
被余厭羨慕的人,此時魅惑的看了一眼臺下的觀眾,她的眼神太具有誘惑性,底下的人,被她的眼神勾的躁動不已,大喊著讓她趕緊跳。
白悠一看那個架勢,就知道她是要跳鋼管舞了。
嘖,今天這趟他們還真沒白來啊,鋼管舞,這舞可真好看。
算來算去,還是簡憶宸會享受。
可是現(xiàn)在的簡憶宸,沒心思享受了。
他推開人群,往里面擠,眼神來來回回的掃視著,祈禱能夠找到那兩個闖了大禍的女人。
簡憶宸覺得白悠吵著鬧著要來酒吧,是為了蹦迪跳舞,壓根就不會想到,她來這兒,是為了看人跳舞蹦迪的。
他在臺上找的滿頭大汗,而被他找的人,心情大好的看著已經(jīng)開始了的鋼管舞。
距離白悠和余厭二十米處的一張桌子上,一個布料極少的妙齡女郎跨坐在男人的身上,和男人熱切的擁吻著。
而男人顯然很享受女人的操作,一只手大大咧咧的放在女人們腰上,任由她在自己的身上,胡作非為。
安藍壓下眼底的厭惡,臉上掛著柔和討好的笑,嬌滴滴的說道:“周先生,您答應過我的事情……”
女人的話,似乎讓男人有點掃興,不耐煩的捏著她的下巴,厭煩的說道:“要伺候就好好的伺候,再胡攪蠻纏,信不信我毀了你?”
安藍臉色一僵,不敢再有造次,只得老老實實的貼在男人的身上,繼續(xù)熱辣的舞動。
余厭精致的小臉,就這么透過安藍的肩膀,映入男人的眼底。
男人頓時睜大了眼眸,是那個小賤人!
看到她的那張臉,他隱隱覺得,自己的下半身,又開始疼了起來。
他有今天,全是她害得!
新仇舊恨,還有沒有吃到手的遺憾,徹底的爆發(fā)了。
一把推開在自己身上拼命取悅自己的女人,站起身陰森的看著和白悠有說有笑的余厭。
找了她半年,沒想到在這兒遇到了,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安藍剛投入情緒,就被男人給推了下來,心一緊,下意識的以為自己又在什么地方惹怒了他。
從地上連忙爬起來,小心翼翼的走到男人的身邊,談好的說道:“周先生,您怎么了,是安藍哪里做錯了嗎?”
被稱作周先生的人,理都沒有理會她一下,依舊眼眸沉沉的看著余厭。
安藍順著他的視線看過于,然后就看到了那張讓她在睡夢中,都恨不得撕碎的臉。
余厭!
竟然是她!
如果不是她,她怎么會落到如今這種地步!怎么會要看一個老男人的臉色,又怎么會卑躬屈膝的討好一個中看不中用的老男人?
因為白悠背對著他們坐著,所謂的周先生和安藍都沒有看到白悠,只看到了余厭。
安藍向來掩飾極好的神色,此時卻再也掩飾不住了,她竭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憤恨和激動,湊到周先生身邊說道:“周先生,余家大小姐的身姿,您不想嘗嘗嗎?她可是所有男人心中的美人,得到她,可是一個男人最大的成就感了?!?p> 這話,說到周先生的心坎去了,她的身材有多好,上次他就知道了,皮膚緊致滑嫩,不愧是余家的大小姐,名副其實。
周先生冷笑了一聲,“人多眼雜,光明正大的動手,恐怕不好。”
“那就悄無聲息,等到事成之后,您手里有了把柄,還怕她日后不會乖乖聽話嗎,豪門落魄千金,可是最看中臉面呢,這么大的一個把柄,可以讓您享受她一生了呢?!?p> 她如果真的落到這個男人手里,基本算是毀了,這個男人的手段有多狠毒,沒有比她更清楚了。
她倒要看看,她被踐踏了,被這個男人嚯嚯了,他司宥禮會不會還像他說的那樣,嫌棄的只是她這個人,和清不清白沒關(guān)系,還會不會信誓旦旦的說,余厭冰清玉潔,干凈徹底,看他會不會一如既往的要她,愛她!
周先生對余厭,是垂涎三尺,以前礙于余家,他只能干等著,可是余家沒了,好不容易等來一個機會,卻被一個女生硬生生打斷了。
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好的,對于余厭的那份心思,他從來就沒有隱藏過。
那次事情之后,他找她找了很長時間,如今好不容易碰到了,他是不可能松手的,放過這個好機會,誰知道還有沒有下次呢。
周先生看著身旁穿著暴露的女人,饒有興趣的問道:“你有辦法?”
“辦法多的是?!?p> ……
余厭和白悠看的正起勁呢,身旁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酒保。
看著眼前的兩個人,蒙了片刻。
隨后笑著說道:“不知二位,哪位是余小姐?”
白悠敏銳的看了一眼男人,對上男人的視線時,下意識的轉(zhuǎn)移了視線。
有鬼。
“我,我是余厭?!?p> 余厭剛要開口說她是余厭的時候,就聽到白悠淡淡的聲音已經(jīng)響了起來,余厭皺了皺眉,看了一眼白悠。
白悠笑了笑,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
酒保笑著說道,“是這樣的余小姐,有位小姐,說找您有點事,讓我請您出去,是有關(guān)你父母的?!?p> 余厭瞬間激動了起來,白悠快速的摁住了她的手,安撫的拍了拍。
白悠點了點頭,“知道了,我馬上就來?!?p> 酒保似乎很著急,片刻時間都等不了,焦急的看著白悠,急促的說道:“是這樣的余小姐,那位小姐說,她好忙,如果您現(xiàn)在不出去,待會她就要走了,您以后要想知道你父母的事情,可就難了。”
白悠挑了挑眉,笑著說道:“這么急啊?!?p> 酒保尷尬的笑了笑,“是挺著急的?!?p> 白悠點了點頭,似乎是妥協(xié)了一樣,說道:“既然這樣,那我走一趟吧?!?p> 她掏出手機,剛打算發(fā)短信,結(jié)果酒保就急切啊安耐住了,白悠看著摁在自己手機上的手,眼眸沉了沉。
酒保似乎很緊張,尤其是對上白悠冷的沒有半點溫度的眸子。
“您……您還是現(xiàn)在就和我走吧,不然……不然時間來不及了?!?p> 白悠看著他緊張到極致的樣子,沒什么笑意的扯了扯唇,嘲諷的說道:“你就不怕我不去了?”
說完這句話的白悠就看到了男人手腕處明晃晃哦光線。
匕首。
呵,這人挺急啊,找了一個第一次干壞事的人。
這是打算先禮后兵,如果請不過去她,就打算用刀子脅迫她,別的不說,這膽子還挺大的。
白悠冷冷的看了一眼酒保,然后抽出手機,給已經(jīng)找的滿頭大汗的簡憶宸發(fā)了一條消息。
一分鐘后。
簡憶宸終于找到了白悠和余厭,還沒來的及指責,就聽到白悠淡淡的說道:“來了?剛好,把我這個朋友給我照顧好了。如果她有半點閃失,你這往后日子,可就不好過了哦?!?p> 簡憶宸:“……”
跳舞把人跳傻了?
胡言亂語什么呢?
簡憶宸剛想問白悠,她在做什么的時候,就見她從吧臺上跳下來,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不發(fā)一言的往出走。
“嫂子,你去哪兒?”
白悠揮了揮手,跟著酒保就那么走了。
可憐的簡憶宸還沒緩口氣,就被白悠這操作,弄的一頭霧水。
余厭越想越不對,忽然握住了簡憶宸的胳膊,哽咽的說道:“不對,出事了!那個酒保,有問題,他是來找我的,小希替我去的!”
簡憶宸猛的睜大了眼睛,也不管這話真不真實,直接拉著余厭就去找陸云驍和司宥禮去。
白悠要是平安無事,皆大歡喜,要是出事,他難辭其咎。
陸云驍會弄死他的,絕對會的!
為了自己的小命,簡憶宸沒時間也沒心思探究話的真假,直接慌里慌張的去找人,唯恐慢一步,白悠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