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二章有病吧
周老爺子說著說著,似乎是越來越驕傲,看著白悠,眉眼間充滿得意,說道:“公司在天龍的帶領(lǐng)下,一定會展現(xiàn)出前所未有的輝煌,他是我精心培養(yǎng)的繼承人,怎么能是那個野種相提并論的?和他比,都臟了我的天龍?!?p> 白悠聽著他那荒唐的話,第一次被震驚的笑了出來。她不敢置信的看著周老爺子,“就因為他們的母親身份不同,你就對他們區(qū)別對待,就因為周炎的母親是一個戲子,是一個坐臺小姐,你就那么折磨周炎。他們在本質(zhì)上有什么區(qū)別?都是你兒子風(fēng)流債下的產(chǎn)物。在同一種程度上都是無辜的。你又何必把他們母親的喜厭加在他們的身上,這對他們來說公平嘛,周炎在你身邊十幾年,就算沒有親情感情,可是哪怕是養(yǎng)一根草,也養(yǎng)出感情來了,你就這么心狠手辣,這么瞧不起他,這么折磨他,你又把他當(dāng)成人看過嗎?”
這一刻,不管周炎那個人到底是好的還是壞的,到底做過什么樣的事情,但是在這一刻,白悠很心疼他,她不敢想象這十幾年他是怎么過下來的,是怎么承受這個陰晴不定。心里極度扭曲老人的折磨的,她也不敢相信。他從小到大沒有得到過半點溫情,有的全部都是對他盛身世的嘲諷和厭惡。
她一直以為像她這樣的就已經(jīng)夠凄慘了,從小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自從有意識之后便一直在孤兒院待著,孤兒院是她的另一個家。她體會過沒有父母被周圍人嘲笑的感覺,也嘗過被人瞧不起唾罵的感覺。
可是和周炎比起來,她又算的了什么呢。她在孤兒院的日子雖然不怎么好過。可是至少不缺吃,不缺穿,除了年紀(jì)大點的人欺負(fù)她,周圍人冷落她,她至少沒有受過精神的虐待。
周老爺子看著白悠,似乎覺得她很天真,用那種語重心長的語氣,對她說道:“你身世,卑賤,對血緣這種事情當(dāng)然不在乎。我們周家,怎么可能容忍一個賤人生的孩子,簡直是癡心妄想!”
白悠已經(jīng)麻木了,她雖然一直都知道這老頭精神不怎么正常,好像把自己扭曲在另一個空間里面,可是今天和他交談之后,她才發(fā)現(xiàn)這,老頭已經(jīng)不能用不正常來形容他,這簡直就是一個瘋子,一個喪心病狂的瘋子。
他的那套說辭放在清朝的時候都可以說是荒唐,更何況是現(xiàn)在這個社會,這個人人平等的社會,他不知道他到底是哪里來的自信,覺得他們周家,是人人不可高攀的圣人。
白悠緊緊的攥著手,隱忍著怒火,看著他,說道:“所以說你用了同樣的辦法,威脅艾瑞卡,讓他放棄和陸云驍?shù)暮献?,選擇了你。就因為他有一個心臟病的妹妹,你告訴他,你有匹配的心源,讓他不得不屈服,可是事實上你并沒有所謂的心源,所以說你打著做慈善的名頭。在大學(xué)里面對所有人做體檢,為的就是查找匹配的心源,是吧?”
“只要找到,不管那個人是誰,你依舊會如法炮制,制造那么一場荒唐的車禍,然后暗中操縱一切,把那顆心臟神不知鬼不覺的轉(zhuǎn)移到艾瑞卡妹妹的體內(nèi),來換取你的合作,是吧?只不過你沒有想到半空中冒出來一個我,一個處處折騰,礙你眼線的我,所以說你又想除掉我,這個時候。初沫就進入了你的眼里,你是不是覺得老天都在幫你,你找了半天的心源,恰恰就在我身邊,而且這個人還和我有很大的仇恨,所以說你一石二鳥,設(shè)計了一場車禍來陷害我。然后又讓初家那邊捐贈器官,然后就一切都順理成章了。所有的事情都在你的安排下,如你所愿的進行著,你覺得這一切天衣無縫,沒有人發(fā)現(xiàn),是嗎?”
周老爺子看著白悠的眼神,越來越冷冽,捏著拐杖的力道,緊了又緊,最終說道:“今天,無論如何,你都必須死,你知道的太多,對,你說的沒錯,我覺得我做的這一切,天衣無縫,沒有人發(fā)現(xiàn),沒有人知道,可是你!你知道,所有的一切,你都知道,不得不說,你是個聰明人?!?p> 白悠冷笑道:“與其說我是個聰明人,不如說你是個蠢人。你自以為你的計劃天衣無縫,實則漏洞百出。就算不是我,也遲早會有別人拆穿你的計劃。這個世界上,壓根兒就沒有完美的犯罪。更何況你也達不到那個程度。你信不信,今天就算是我死在這里,你回去之后,依然會面臨法律的判決。那么多條人命。死刑你是絕對跑不了的,你死刑了,你猜你引以為豪的破公司,會不會被人充公了?”
白悠的話,讓周老爺子莫寧緊張了起來,他當(dāng)然知道,他做的那些事情,一旦東方事發(fā),他會面臨什么,所以他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只要除掉這個知道太多的女人,那就沒有人會阻止他,也沒有人會影響他。
周老爺子瞇了瞇眼眸,看著白悠,冷冽著聲音說道:“警察會不會知道我做的事情,這就不是你該關(guān)心的問題了,你只需要知道,今天就是你最后的死期,就夠了!”
皺老爺說完,抬了抬下巴,然后又繼續(xù)說道:“好了,你該知道的,都已經(jīng)知道了,也該上路了!”
白悠忽然笑了笑,問道:“你就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
周老爺子依舊笑的狡詐,似乎已經(jīng)知道了結(jié)局究竟是怎樣的,高高在上的說道/:“對于一個即將要死的人,我是不怎么感興趣的,下輩子,可長點眼睛,別不知好歹的到處亂混,把自己混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p> 周老爺說完,對身旁站著的人,說道:“好了。你去送她上路吧?!?p> 旁邊五大三粗的壯漢點了點頭,說道:“是,周董?!?p> 說完,便拿著一根鐵棍,慢慢的像白悠走去。
或許是不想見到這血腥殘忍的一面,周老爺子轉(zhuǎn)過身,閉著眼睛,似乎不忍直視。
三十秒之后,傳來一聲悶哼,緊跟著就是慘叫。
周老爺子聽著聲音不對,連忙轉(zhuǎn)過身。
因為那聲悶哼和慘叫,全部來自男聲。
當(dāng)轉(zhuǎn)過身的周老爺子看到眼前的那一幕時,整個人都被驚的不知道做什么反應(yīng)了,看著白悠。忽然說不出的慌亂。
那個三大五粗的壯漢,已經(jīng)躺在了地上,頭上都是血,捂著自己的下半身,在地上扭曲了身子。
而那根鐵棍,也已經(jīng)在白悠的手里了,她拿在手里掂了掂,看著地上的男人說道:“不好意思啊,我也不想動你那個地方的,可是你比我高出那么多,我想在最短的時間里,弄倒你,就這一個辦法了,要怪呢,你就怪你自己的命不好吧?!?p> 對那個男人說完,她又抬起頭看著因為驚訝,瞳孔都放大了不少的周老爺子,怎么說呢,她第一次見到這老頭露出這樣的神情,說實話,很意外,她都要以為這老頭,是天不怕地不怕了呢,天王老子來了也是他最厲害呢,沒想到也不過如此啊。
周老爺子抖著手,指著白悠,因為震驚,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
“你……你竟然……”
“竟然什么?你說你,都對我恨之入骨了,怎么就不調(diào)查清楚呢,不知道我還有一個稱號,叫惹事精嗎,你那個侄子,被我廢了,都進監(jiān)獄里去了,我在各種宴會上,打了不少人,難不成別人沒給你普及過?”
周老爺子此時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他當(dāng)然知道那些事情,可是他覺得,一個小丫頭片子能闖多大的禍,一切不過是巧合罷了。
況且他調(diào)查過,她之前是個傻子,被自己的妹妹從樓梯上推下去,變成了植物人,雖然在三個月后就清醒了過來,可是畢竟受過重傷,她能正常生活就已經(jīng)不錯了,那些,不過是背后有個陸云驍,給她撐腰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