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土豪,求包養(yǎng)?。ㄒ桓?/h1>
幾個女孩子的注意力頓時被那個突然出現(xiàn)的聲音吸引了過去,轉(zhuǎn)頭一看,就見說話的是一個身材高挑、模樣白凈、一雙眼睛笑得瞇成了兩條直線的青衣男子。
韓思如立刻瞪了自己的侍婢一眼。
有人過來竟然不與她說一聲!若是被人看到她方才的模樣,在外頭亂說閑話可如何是好!
韓思如的侍婢頓時滿臉委屈。
她們明明一直在給自家娘子使眼色,也嘗試著開口提醒,但娘子罵傅娘子罵得那叫一個投入,完全沒有注意到她們??!
傅時瑾看了那陌生男子一眼,轉(zhuǎn)向他道:“不知道這位郎君找我所為何事?”
那青衣男子朝傅時瑾行了個禮,道:“小人是奉韓大郎之命前來找傅娘子的,不知道傅娘子可有空借一步說話?”
那男人話音一出,韓思如和關(guān)六娘都一臉震驚。
這男人竟然是韓臨派過來的!
找的還是傅時瑾那女人!
韓思如立刻道:“你是大兄的人?大兄讓你來找這……傅娘子,是有什么事?”
那青衣男子看了韓思如一眼,朝韓思如行了個禮,微微笑著道:“小人見過二娘子,二娘子的問題,恕小人不能回答,若二娘子想知道,可以直接去問大郎君。”
韓思如臉色微微一僵,語氣變得沖了起來,“大兄找傅娘子能有什么事,竟然還不能讓我這個做妹妹的知曉!說起來,你當(dāng)真是我大兄的人?我可從沒見過你!”
青衣男子微微一挑眉,解下腰間一個令牌遞到韓思如面前,道:“二娘子沒見過小人很正常,小人姓徐名卿,常年在外頭替大郎君辦事,鮮少來寧國公府。”
韓思如和關(guān)六娘立刻仔仔細(xì)細(xì)地看了那令牌一眼。
這就是韓臨的令牌,如假包換!
關(guān)六娘的雙手猛地緊握成拳,指甲都掐進(jìn)了肉里,原本好不容易放松下來的心情又一下子緊繃了。
韓大郎突然派手底下的人找這女人是怎么回事!
而且,瞧他的語氣神態(tài),他明顯是韓大郎的心腹!
這般親密的事情,他……他可從沒對她做過!
“而二娘子方才說,大郎君找傅娘子能有什么事……”青衣男子收起令牌,突然微微一笑道:“傅娘子和大郎君之間有婚約,傅娘子可是大郎君的未婚妻,大郎君有事情找傅娘子,是很奇怪的事情么?”
那詢問的語氣,要多真誠有多真誠。
卻是聽得韓思如和關(guān)六娘臉色一僵。
什么未婚妻,不過是一個死皮賴臉沒臉沒皮的女人罷了!
傅時瑾不禁看了那徐卿一眼。
這男人在幫她?
為什么?
被徐卿這么一懟,韓思如和關(guān)六娘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徐卿也顯然沒有與她們繼續(xù)說下去的意思,朝她們行了個禮,便轉(zhuǎn)向傅時瑾道:“傅娘子,可有時間借一步說話?”
傅時瑾微微挑眉,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可以,回我的院子說罷?!?p> 說完,朝韓思如和關(guān)六娘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徑直往前走了。
韓思如一直瞪著傅時瑾的身影,直到她和徐卿走遠(yuǎn)了,才咬牙恨聲道:“這女人得意什么!我大兄派人找她定然是有什么……有什么不得已的事情!”
說著,她轉(zhuǎn)向有些失神的關(guān)六娘,親昵地挽起她的手臂道:“六娘,你別擔(dān)心,我大兄才不會喜歡這種女人?!?p> 關(guān)六娘仿佛這才回過神來,朝韓思如微微扯了扯唇,端的是一個我見猶憐的模樣。
放在兩側(cè)的手,卻依然緊握。
不行,她無法再容忍這個女人像只蒼蠅一樣圍在韓大郎身邊了!
昨天那件事怎么就沒有把她徹底踩死!
不管韓大郎如今對這女人是什么態(tài)度,她都得盡快想辦法讓她消失!
……
傅時瑾回到自己的院子,在廳堂里坐下后,看向一直默默地跟在她身后的男子,道:“勞煩徐郎君跟我走了這么遠(yuǎn)的路了,徐郎君請坐,金銀,給徐郎君上茶……”
她這個院子偏得很,這一路走過來也走了有一刻鐘了。
徐卿連忙擺了擺手,笑著道:“傅娘子對小人這般客氣,是折煞小人了。
小人一會兒還有旁的事,做完郎君交代小人做的事后,小人就要離開?!?p> 傅時瑾也沒有勉強(qiáng),看著他“哦?”了一聲,似乎不經(jīng)意地問:“徐郎君方才說,你一直在外頭替韓大郎做事,不知道徐郎君做的是什么事?”
徐卿微微一笑,也沒有隱瞞,道:“小人是負(fù)責(zé)打理郎君名下的產(chǎn)業(yè)的?!?p> 說實(shí)話,郎君每年只有在年終清點(diǎn)的時候才會想起他,這一回,他被郎君用那樣一件……小事叫進(jìn)府里,他也很驚訝。
打理產(chǎn)業(yè)?
傅時瑾愣了愣,有些奇怪地看著他,“那韓大郎叫你過來找我,是有什么事?”
韓臨名下的產(chǎn)業(yè)似乎跟她八竿子也打不著啊?
徐卿又是微微一笑,從自己的袖袋中拿出了兩張折疊起來的銀票,雙手呈給傅時瑾道:“郎君是讓小人把這兩百兩銀票給傅娘子送來的?!?p> 他這話一出,不大的廳堂里頓時寂靜了幾息。
傅時瑾花了好一會兒功夫,才消化了徐卿的話,瞪著他遞到她眼皮子底下的銀票,不怎么確定地道:“你說,是韓大郎讓你送來的?”
韓臨是腦子抽了還是進(jìn)水了?怎么突然給她送錢?
而且,一送,就是這樣一筆巨款!
昨天,她已是打探過這個世界的物價了,這里,一兩銀子可以買下一百斗米。
一斗等于十二點(diǎn)五斤,也就是說,一兩銀子可以買下一千二百五十斤米。
而在現(xiàn)代,一斤米約為兩元,這樣一換算,一兩銀子相當(dāng)于大約兩千五百元人民幣!
所以,昨天圍觀那些人聽到黃娘子他們說福壽堂向她們要了二十兩銀子作為診金時,才會覺得不可能,覺得是黃娘子她們信口雌黃。
后來那小廝把那二十兩銀子丟還給了黃娘子她們,也沒人會覺得那個錢袋里裝的真的是二十兩銀子,以為那小廝只是隨便給點(diǎn)錢打發(fā)黃娘子她們呢!
當(dāng)時圍觀眾人那荒謬且不敢置信的心情,正是傅時瑾如今的心情。
韓臨給她送錢就算了,還一送,就送了她相當(dāng)于五十萬人民幣的銀子?!
若不是腦子里還有幾分矜持尚存,傅時瑾恨不得大吼一聲:“土豪,求包養(y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