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歌覺得自己整個人飄在半空中,身邊有一團團棉花一樣東西包裹著她,讓她感覺格外溫暖舒服。
就這樣吧,難得有這么愜意的時候,什么都不要想,也不要醒來……
不行!現(xiàn)在還不能睡!
喬沂歌你還在戰(zhàn)斗!
沂歌一個激靈,驟然睜開了眼睛,看到了一片緩慢移動的天空,和司御完美的側臉。
她好像是被司御抱在懷中,正在穩(wěn)步走向什么地方。
沂歌看到司御的一瞬間,整個人都松了口氣,她耳邊的聲音逐漸清晰,她能聽到警笛聲和人員指揮聲交織在一起,還有夾著一些刺耳的慘叫。
沂歌艱難的動了動腦袋,司御立刻低頭望向她。
“醒了?”司御只看了她一眼,繼續(xù)朝前走:“你別亂動,你受了傷需要治療,待會兒我用直升飛機送你去就醫(yī)。”
此時的沂歌腦袋已經(jīng)開始發(fā)暈,昏昏沉沉的感覺洶涌而來,她覺得司御不會傷害她,所以一看到司御整個人都放松了,現(xiàn)在意識逐漸渙散。
身邊不知誰驚叫了一聲,沂歌渾身癱軟,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小喬怎么樣!”田小奎遠遠跑過來,看到了緊緊抱著沂歌的司御,他的直升機就在不遠處。
司御漫不經(jīng)心的給了田小奎一個眼神,陸百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微笑著安撫田小奎:“這位同志,我們是喬小姐的家屬,我們會負責送喬小姐去治療。”
田小奎根本不認識司御或陸百,他剛剛經(jīng)歷了搞丟沂歌的事情,現(xiàn)在哪里敢給他們把沂歌帶走,心急如焚的攔著司御的去路。
“你不能把小喬帶走,我不認識你們!”
陸百保持著微笑,伸手點開田小奎掛在胸前的記錄儀,又從口袋里抽出一張名片塞給他:“我是蒼穹集團董事長助理陸百,這位是我們老板司御,今天出動的救援直升機都是我們集團支援的,如果不信您可以去查證。現(xiàn)場的事情結束后您需要找到喬小姐,可以聯(lián)系我們,我們不會拘禁喬小姐。但現(xiàn)在喬小姐受了傷,我們還要帶她去治療。請讓一讓?!?p> 陸百雖然日常只是一個司機,但需要的時候也可以氣勢驚人,他一下子把田小奎鎮(zhèn)住了,和司御一起跳上了等候已久的直升機,駕駛員林奇立刻噠噠噠的把直升機開走了。
田小奎失神地看著直升機離開,山風一吹才回過神,迅速奔向李隊:“李隊,小喬被人帶走了!”
李隊神經(jīng)都快崩成直線了,一聽他這話立刻跳起來:“又是誰!”
“天地集團的董事長和助理!”
李隊:“哦,那就帶走唄?!?p> 田小奎:???
隊長你是不是沒有聽清楚我說的話?
李隊解釋:“天地集團的大老板和小喬是朋友,這次多虧有他們的救援直升機幫忙我們才能來得這么快呢?!?p> 田小奎恍惚:“哦。”所以那位助理說的是真的。
李隊疑惑:“不過他們?yōu)槭裁匆獛ё咝蹋俊?p> 田小奎微微回神:“他們說小喬受傷了需要盡快就醫(yī)……”
李隊:?。。?!
“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現(xiàn)在才說!”
莫名被兇的田小奎已經(jīng)麻木了:“嗯,我的錯?!?p> -
沂歌再次醒過來時已經(jīng)是一天一夜以后了,她躺在一張寬闊的大床上,舒服得完全不想睜開眼。
奈何她肚子餓,餓得她想要抬手捶一下自己的肚子,給自己出口餓氣。
沂歌這一抬手,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她的后背非常疼,疼到她忍不住哼哼出了聲。
“醒了?”司御的聲音忽然響起,沂歌轉過頭,看到正坐在窗邊的司御,手里有一本書,應該是聽到她的動靜后剛剛合上的。
沂歌想對司御笑一笑,但她實在太疼,嘴咧到一半就開始齜牙咧嘴。
“你身上有傷,疼是難免的,不過可以給你用點止疼藥?!?p> 說著司御走過來,在床邊坐下就聽到沂歌的五臟廟在敲鼓抗議:“餓了?我讓人給你送吃的。”
“我在哪兒?”沂歌皺著眉,打量著房間的陳設轉移注意力。
這是一個裝潢十分溫馨的房間,大大的窗子讓室內明亮又充滿朝氣,白色的衣柜立在墻邊,漆面平滑而有質感。
“這是我家。”司御平靜的回答,順便陳述一個事實:“你受了傷,回家沒人照顧你,而且出門上下樓也不方便,所以我就把你帶回我家了。因為懶得去你家拿你的衣服,我讓人隨便給你準備了幾套。這段時間就先住在我家養(yǎng)傷吧。”
“噢,”沂歌眨眨眼,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那你幫我請假了嗎?”
“嗯,陸百去了你辦公室,你們戚主任給你放十天假,先把傷養(yǎng)好?!?p> “那真是太感謝了,這段時間我就打擾啦?!?p> 沂歌有些喜滋滋,在司御家養(yǎng)傷=每天都能吃老伊煮的飯菜,人生真是……圓滿!
等一下!
沂歌又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她記得當時她揍猴玃非常專注,隨后好像有人在她背后放冷木倉來著。當時她的背后很燙,她好像還看到司御從天而降……
所以,木倉傷是十天能好的嗎?
“我的傷……”沂歌盯著司御,“是什么情況?”
司御神情正直:“擦傷而已,老伊說你吃幾餐好的補一補就回來了?!?p> 沂歌狐疑:擦傷能讓她疼得整個人都動不了?!
“雖然是擦傷,但面積比較大,難免疼一些?!彼居忉屩骸敖o你用了最好的藥,已經(jīng)結痂了,很快就能好的?!?p> “你確定我那不是槍傷?”沂歌振振有詞:“我可都聽到槍聲了,就在我身后?!?p> “嗯,打偏了。”
“我還感覺到我后背火辣辣滾燙燙的?!?p> “打偏了,擦傷的?!?p> “我還看到你從天而降。”
“因為我是直升機過去的?!?p> 沂歌無話可說,司御的話邏輯嚴密,且與事實仿佛都能對得上,她不應該繼續(xù)懷疑的。
可是她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這么多不科學的事情了,怎么想怎么不對。
“你沒有騙我吧?”沂歌瞇起眼睛,“如果你騙了我……”
“你這輩子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