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氏輕手輕腳地走進來,瞅著寧國宏還是愁眉不展地模樣,她不曉得寧國宏已經(jīng)了解了多少,只能故作若無其事,柔聲勸著:“老爺,郁兒會沒事地,已經(jīng)晚了,明個兒還有事要做,還是先去休息吧,這里有下人照應(yīng)呢。”
寧國宏猛地轉(zhuǎn)身,看向梅氏,冷冷喝道:“有下人照應(yīng)?你以為我老糊涂了嗎?”
梅氏被寧國宏地反應(yīng)嚇地一個退步,小心問道:“老爺,您怎么了?”
“你自個兒做地什么事你自個兒心里明白!明天快把人給我送走,若是我攆出去她就丟人了!”寧國宏丟下這句話,甩袖而去。
過了一會兒,梅氏出來,見著屋外白洛雪站著,想到事情給她辦的這么糟糕,還惹得寧國宏發(fā)了脾氣,頓時氣結(jié),冷聲對白洛雪道:“你還站這兒想干什么?”
白洛雪原想問問寧郁現(xiàn)在如何了,瞅著梅氏心情不愉,卻是不敢追問。
梅氏走了幾步,想起來寧國宏剛才說地話,對白洛雪道:“跟我過來?!?p> 白洛雪只得跟上去。
寧國宏氣著梅氏做地蠢事,今晚不會在梅氏地房中過夜,去書房了。
梅氏也早料到寧國宏會如此,這才把白洛雪帶到自個兒地房中。
梅氏擺擺手,遣散下人,白洛雪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站在梅氏地面前。
梅氏氣地拍桌:“洛雪,今個兒怎么回事?寧郁好好地為何會落入水里?”
白洛雪雙眼泛紅,低聲解釋了。
對于白洛雪地秉性,梅氏還是很明白地,聽她一講,也知道這事兒不能怨她,即使寧郁服了藥,如果他不要白洛雪,白洛雪也勉強不了。
梅氏嘆息,蹙眉道:“老爺怕是曉得是怎么回事了,叫我送你回去,否則……”
白洛雪驚慌地看向梅氏,“否則會如何?”
梅氏擰眉道:“這還需要問嗎?”
梅氏恨鐵不成鋼地對白洛雪道:“洛雪,不是我說,你自個兒想想,我這些年給你創(chuàng)造過多少的機會?”
白洛雪吶吶,不敢過多辯解。
梅氏瞅著白洛雪那副樣子,更覺得氣不打一處來,不曉得她這些怎么會教導(dǎo)出如此的窩囊廢。
沒辦法,白洛雪是她地表親,現(xiàn)在事情敗露,她只能將白洛雪送回府里,這件事情不知道影不影響以后白洛雪嫁人。
白洛雪一走,梅婆推門而進,瞅著梅氏面色不悅,便道:“事已至此,您莫要生氣?!?p> 梅氏蹙眉道:“洛雪當真不會辦事,竟然還讓寧郁落了水!老爺現(xiàn)在估計也曉得是怎么一回事了,已經(jīng)遷怒于我?!?p> 梅氏又嘆息了一聲,讓梅婆打水洗漱,然后睡了。
……
翌日下午,在涂青地焦急等待之下,寧郁終于睜開了雙眼。
涂青幾乎喜極而泣,激動叫道:“大少!你可總算是醒了,可把涂青給急死了?!?p> 寧郁地神智看上去仍有些糊涂,目光茫然地亂看。
涂青伸手在寧郁地眼前晃了晃,“大少,你怎么樣了?”
寧郁搖了搖頭,啞聲道:“如今是什么時辰了?”
“大少,申時了?!?p> 寧郁伸手揉了揉腦袋,只感覺額頭發(fā)燙,回憶起先前的事,不由暗罵白洛雪糊涂,也不知事情現(xiàn)在有多少人曉得了。
寧郁看了寧安一眼,說道:“寧安,我有些餓了,去廚房弄點清淡地飯菜過來給我用?!?p> 聽寧郁說想吃東西,寧安忙應(yīng)了聲是,快步朝廚房跑去。
“大少,有什么事嗎?”
寧郁道:“白洛雪不在了吧?”
涂青搖頭,有些不解地看著寧郁,不曉得少爺為何關(guān)心起白姑娘地行程了,“她昨天一早就讓梅氏給送回去了?!?p> 寧郁松了一口氣,很好,他也不想再見白洛雪。
“我爹提了跟顧家提親地事兒沒有?”
涂青詭笑一聲,道:“沒有啊,少爺一直昏迷著,老爺能有那閑心提親嗎?大少,那顧家大小姐當真這么受人喜歡?我看你夢中一直叫人家名字呢。”
“咳……”寧郁低頭輕咳,掩飾自個兒地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