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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大燕:從富可敵國開始

第二十章 先替我墊上

  等陳縣尉急匆匆趕到營地時,已經(jīng)是小半個時辰之后了。

  等在營地內(nèi)的民眾早已經(jīng)議論紛紛,有些人好奇道“今日施米怎么還不開始?”還有些人道“昨日那些青壯,今天怎么一個也沒見?”

  有些人不僅揣測道“你說,那流云商行的人,不會跑了吧!?”

  他這話一出口,引來旁邊的人一陣嗤笑“跑?人家堂堂大商行的少東主,為什么要跑?你是沒見,昨日那位少東主可是發(fā)出去數(shù)百兩銀子!真是個大財神啊!”

  那人越說越激動,忽然想起什么“對了對了,他昨日一出手就給了東城劉老丈,五兩銀子!”

  之前揣測說流云商行跑路的那人此刻已經(jīng)漲紅了臉,他辯解道“誰說我昨日沒在,我昨日不僅在,我還中了一兩銀子!”

  “那就是咯,那位少東主如此富有,為什么要跑?可能是有些事情耽誤了,咱們等著就行?!?p>  陳縣尉先是馬不停蹄的在營中各個帳房里來回查看了一遍,緊接著便跑向昨日裝銀子的箱子。等他打開箱子一看,倒吸了一口涼氣。

  箱子中空空如也。

  他不信邪般的又打開幾個箱子,結(jié)果讓他眼前一黑,所有的箱子里面都空空如也。

  打開最后一個箱子,他發(fā)現(xiàn)箱子里面放著一個信封,上面寫著“至薛縣令親啟”。

  他正準(zhǔn)備快馬去給薛縣令將信送去,卻見薛縣令的馬車已經(jīng)匆匆趕來。直接越過排隊施米的民眾駛?cè)霠I地中。陳縣尉快步迎上去,卻被陳主簿掀開門簾一把拽了上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薛縣令面色鐵青,一旁的陳主簿雙唇顫抖。

  “我……我也不知道!”陳縣尉一臉無辜“我來的時候,人已經(jīng)不見了。就連銀子也不見了!什么都沒了!”

  他苦著臉,忽然想起手中的信,趕緊雙手呈給薛縣令,急切到“這里還有一封信,說是要您親啟?!?p>  薛縣令一把撕開信,快速閱讀起來。

  “薛縣令,見字如面。小侄確是東州宋家人士,只因情況緊急,特向薛叔父借去少許銀兩。我已算清,昨日共收銀兩,五千二百一十二兩,小侄答應(yīng)攜門票前來者,每人送錢五百枚。合計共需:銀,五千二百一十二兩,錢,兩千六百零六貫。此銀錢,還需薛叔父先為墊付。我流云商行商隊,最快月余便可到達臺江,屆時薛叔父可憑此信,從商隊內(nèi)支取銀八千兩。薛叔父,民心若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切勿輕視民心,否則一旦民怨沸騰,恐生民變!請薛叔父三思。小侄,宋新。”后面是宋鐘歪歪扭扭的簽字,和十指的紅泥畫押。

  薛縣令渾身顫抖,他將信再看一遍。雙手一合就要將信撕碎,卻又忽然不舍。

  他眼中流下淚來,顫抖著罵道“宋家小兒!欺人太甚!宋家小兒!欺人太甚??!”

  陳主簿見此情景伸手便將信取過,從頭到尾看過一遍,也是嚇的渾身顫抖。

  但他還是強打起精神,勸解道“薛縣令,這信中所說,也不無道理。這次被這少……宋家小兒騙走銀錢的人,如過江之鯽一般。若是無法善了此事,恐怕真如信中所說,會生民變?。 ?p>  薛縣令聽了陳主簿的話,也是強打起精神。問陳主簿道“現(xiàn)在臺江縣庫銀還有多少?”陳主簿道“庫銀充足,尚有銀八千余兩,錢四五千貫?!?p>  薛縣令閉著眼睛,眼淚不住的滑落。

  他輕聲囑托陳主簿“你便去,現(xiàn)在便去。去將庫銀取出!快去!”最后一句是吼出來的,仿佛用盡了全身力氣。

  陳主簿得令,剛準(zhǔn)備出馬車門,忽然又折返回來。

  對著薛縣令說道“我此去取銀,此地還需要薛縣令好生安撫民眾?!毖h令無力的擺擺手,示意他快去。

  陳主簿走出馬車,從身邊下人手里接過一匹馬,跨上馬背從從趕去了城內(nèi)。

  馬車內(nèi),薛縣令平息良久,終于積攢了一些力氣。

  看著仍坐在馬車中一臉茫然的陳縣尉,他不由得怒從中起!“你這疲懶的貨!讓你看住人讓你看住人!人吶?”

  他憤恨的從身下摸出一塊軟枕,狠狠的砸向陳縣尉“滾!去給我查!去給我追!去給我把銀子找回來!”

  陳縣尉不敢再做停頓,慌忙逃離了馬車。

  此時,有差役已經(jīng)將陳役頭和那年輕的差役二人叫到前來。陳縣尉將二人叫到一旁,細(xì)細(xì)詢問他們昨夜發(fā)生了什么。

  陳役頭從有青壯叫自己下山,然后講到劉斌和四個人駕車離開,而后又講到有兩個人騎馬離開。問那年輕差役,那年輕差役則一臉茫然到,他昨日一直仔細(xì)盯著營中,營中無任何異樣發(fā)生。

  陳縣尉聽了整張臉都?xì)獾淖兞诵巍安豢赡埽∷麄冏阕阌卸嗳?,還有數(shù)千輛銀子!就算他們在你們的眼皮子底下將銀子搬上車,也不可能用兩輛馬車,帶走那么多人!”

  陳縣尉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他臉色陰狠道“陳老六,你是不是收了那小子的錢?故意放他們走的吧!”

  陳役頭仿佛是受到了天大的侮辱,他雙目圓睜,滿是血絲的雙眼死死盯著陳縣尉“陳秀!你不要血口噴人!”

  聽陳老六直呼自己的名字,陳縣尉一把將他推到在地??粗愐垲^那張猙獰的臉,陳縣尉一口濃痰吐上去!“你算什么東西!竟然直呼我的姓名!”

  那年輕差役見此情景,剛想沖過去給陳縣尉一拳,可他剛上前一步就被身旁幾個差役按在地上。陳役頭趁著幾個差役都去按住年輕差役的空擋,從地上爬起來對著陳縣尉就是一拳,陳縣尉用手架住,卻被怒極的陳役頭一個頭槌敲在了臉上。

  一腳將陳老六蹬出去老遠(yuǎn),陳縣尉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惡狠狠道“將他押入牢中!讓人給我狠狠的招呼!一定要從他們嘴里,把銀子去了哪給翹出來!”

  薛縣令的馬車內(nèi),薛縣令已經(jīng)整理好衣服擦拭好臉頰。

  他稍稍調(diào)整了心態(tài),臉上掛上一副微笑,走向了施米處。

  登到高處,薛縣令大聲喊道“諸位鄉(xiāng)里!”

  見是縣令又來了,原本已經(jīng)等得有點不耐煩的人們都爆發(fā)出了一陣歡呼和掌聲。

  薛縣令連連擺手讓眾人安靜下來,輕咳了一聲清清嗓子,大聲道“諸位鄉(xiāng)里!宋少東主身體不適,昨日便拜托我,負(fù)責(zé)今日施米施銀之事!”

  見下面人已經(jīng)紛紛議論開了,薛縣令趕忙提高了嗓音“諸位鄉(xiāng)里!宋少東主讓我轉(zhuǎn)告諸位,今日,只施米。有持有門票者,依然可以按昨日約定好的,另送五百文!”

  眾人聽聞,又紛紛議論開了。有些人問為什么今天沒有抓鬮抽獎,有些人問宋少東主身體怎么樣了,一群人嘰嘰喳喳吵得薛縣令不厭其煩。

  他連連擺手,讓眾人安靜下來“宋少東主昨夜已經(jīng)去郡上就醫(yī)了!擔(dān)心銀兩安慰,囑托我將銀兩收起。此時銀錢都在來的路上,諸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一群人又嘰嘰喳喳的圍了上來。一旁的差役大聲喊道“都排好隊!不得喧嘩!”

  瞬間,一切安靜了下來。

  走回馬車內(nèi)的薛縣令無力的依在轎廂上,囑咐一句讓馬夫回府,他伸手拍了拍懷里那封帶著畫押的信件。一時心亂如麻。

  時間回到昨日下午,會場散場之后,晚宴之前。

  錢忠劉斌二人在車廂內(nèi)一遍又一遍的核對著計劃,但這里有一個最重要的問題就是,他們并不知道在暗處盯著他們的那位差役藏在何處。若是他們晚上直接偷偷的跑,等快馬追出,怕是用不了兩刻鐘就能將他們?nèi)粟E并獲。

  就在二人一籌莫展的時候,錢忠忽然問劉斌“劉大哥,你說那姓薛的為什么對我態(tài)度忽然轉(zhuǎn)變?我不相信是因為我自稱東州宋家,那老狐貍就會相信?!?p>  劉斌想了想,道“或許跟小公子身上穿的這身衣服有關(guān)。”

  “衣服?”錢忠低頭看了看,好奇的問“這身衣服有什么特別的?”

  劉斌笑著說“小公子這身衣服,乃是用金絲繡錦制成的?!?p>  “金絲繡錦?那又是什么?”錢忠一臉疑惑。

  “這金絲繡錦是用絲線和金絲混合紋繡而成,傳言中,金絲繡錦不僅水火不侵,油污不近。還能抵御兵刃。但這些都是傳言,我看你身上這件到?jīng)]有說的那么神奇。但是這金絲繡錦真正的特殊之處,便是極其昂貴。傳言說,此種絲綢,一尺便要十金。以公子的身段,這一身至少需要六尺?!?p>  錢忠聞言一驚“我靠,這么貴!那豈不是銀子六百兩?”錢忠忽然想起當(dāng)日自己去珍寶樓去當(dāng)那枚簪子的時候,劉斌就曾經(jīng)出言說過,說自己可以賣衣服。

  當(dāng)時他只以為劉斌是出言調(diào)侃,沒想到真的是因為這衣服竟然如此昂貴。

  雖然不明白前桌所說的“我靠”是什么意思,但劉斌還是點點頭,表示就是這么貴。

  錢忠忽然想起,自己包裹里還有一件一模一樣的,趕緊翻找出來跟自己身上這件細(xì)細(xì)比對。

  發(fā)現(xiàn)無論手感還是質(zhì)感輕重都一模一樣,錢忠忽然心生一計。他招呼劉斌附耳上來,“明日咱們這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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