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始亂終棄的,不是她么
他和她一起吃了烤肉,阮昭昭還喝了一些燒酒,小臉紅撲撲的。
一起出來的時候,她已微微醉了。
長發(fā)隨意地披在肩上,美艷的臉蛋酡紅精致,眼睛寫滿了醉意。
外面的雨已經(jīng)停了—
兩個人走了一段路。
或許是岑朔嫌她走得慢,修長的身影加快了一些。
阮昭昭一個激靈,反應過來拉住他的手。
“你怎么走了?”
男人抽回自己的手,淡淡道:“自己看路?!?p> 阮昭昭喝醉了,也越發(fā)大膽起來,嘴翹著,直接上手挽著他的胳膊。
“我干嘛要自己上路,我就要跟著你?!?p> “阮昭昭!”他聲音沉了沉,難得的嚴厲,“放手?!?p> 阮昭昭嚇了一跳,依舊沒放開,抬起頭來看著他的臉。
幾年不見,他褪去了當初少年時期的朝氣,愈發(fā)地好看—倒不是他從前不好看,而是在從前或者現(xiàn)在,對于岑朔這個人來說,好看是最不值得一提的。
“你干嘛兇我?!庇性挷荒芎煤谜f么。
從前,他從不這樣的。
岑朔無奈道:“是你不講理在先?!?p> “我沒有不講理,”理所應當,“以后你就是我的經(jīng)紀人了,我們會走得越來越近地?!?p> 她去哪兒,他就要跟著去哪兒的。
說來可嘆,星煌的門是岑朔領著要她進的,而現(xiàn)在岑朔要做她的經(jīng)紀人。
阮昭昭的眼底有流星劃過。
“我以后,你讓我干什么???”
岑朔:“以后再說?!?p> “哦?!比钫颜延怖澳闶遣皇沁€喜歡我?”
岑朔聞言低頭,仿佛身后漲了一個小尾巴一樣。
她眼神很干凈,嘴唇亮晶晶的,仰著頭看他。
阮昭昭只等著他一句話,卻始終沒有等到。
他不回答,她就替他回答。
阮昭昭仰頭在他臉上狠狠親了一下。
男人蹙眉看著她。
“阮昭昭!”
他生氣,她根本沒當回事。
她喝醉了,就這么跟在一個男人身后,還親他。
阮昭昭才意識到,他真得生氣了。
她踩著高跟鞋跟在他身后。
“岑朔,你個混蛋,你占我便宜,你還始亂終棄!”
她跟不上他的步伐,她只能耍賴。
大街上還有不少人,紛紛看著這一對。
岑朔臉色沉了下來,轉(zhuǎn)過頭去看著‘罪魁禍首’,邁著大步向她走來。
這么囂張。
“你過來找我了呀。”
下一秒,天旋地轉(zhuǎn),她喝了酒差點就要吐了出來,男人把她攔腰抱在了懷里。
幸好幸好。
她還以為會被扛著。
阮昭昭被他扔進了車里,迷迷糊糊睜眼,看見那人給她系安全帶。
他眉宇之間結(jié)了深深的怒氣,手上的動作也很慌亂,差點就要弄不上。
“岑朔......”
“閉嘴!
好吧。
阮昭昭開了車窗,本來吹風很舒服,可他車開得很快—
有些不敢說話。
一路疾馳,不過半小時就到了家。
岑朔把她攆下車,直接就上了樓。
阮昭昭酒意清了大半,亦步亦趨地跟著。
剛剛她做了什么。
始亂終棄,自己還罵了自己。
阮昭昭趕緊跟上,“岑朔,岑朔,你先跟我回家么,把我送回去吧?!?p> “已經(jīng)到了?!?p> 阮昭昭擋在他的面前,“不行,不行,你必須跟我回去。”
她跟他能在一起的時間不多,可她明明那么喜歡跟她在一起。
“阮昭昭!”岑朔是真得生了氣,雙眼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
她到底懂不懂事,都這么大了。
她難道不知道,晚上邀請一個年輕男人回自己家是什么意思?
“你,你別這么兇么?!比钫颜丫菩蚜?,也不敢再那么大膽,“從前楊姐給過我一本策劃,我想,我想拿給你看看,方便給我安排后面的工作?!?p> 此話一出,兩個人的氣氛才好了不少。
害怕他拒絕。
“我,過幾天要回平城一趟,所以,只能現(xiàn)在給你。”
這些理由加在一起,阮昭昭終于看見他點了點頭。
“我,以后的工作都是你安排嗎?會不會很忙?!?p> “再說?!?p> 阮昭昭點點頭。
兩個人進了她家,阮昭昭想了想,“你先坐一下,東西在我臥室,我去拿?!?p> 岑朔點了點頭。
她房間很溫馨,粉色也有,藍色也有。墻上到處貼著她的照片。
不一會兒阮昭昭拿了東西出來給他。
咬著下唇,最終還是說:“岑朔,謝謝你?!?p> “不必?!?p> 她最后還是說:“對不起,剛剛冒犯你了。”
岑朔微微勾唇,接過她手里的東西。
她認錯向來很快。
“你沒有冒犯我。”有些話他不得不說,語氣很平和,不復剛剛那副失態(tài)的樣子。
他深邃的眼眸看著她,一字一句。
“我是個男人,不容易吃這個虧?!?p> 意思是,她不應該讓他晚上還到她家來,不應該這么相信一個男人。
阮昭昭微微仰頭直視著他的眼睛。
“既然這樣,我只用提防你就好了?!?p> “任何人都一樣。”
“不一樣。”阮昭昭否認,“我只跟你上過床,照你這么說,我在你已經(jīng)吃了一個大虧了,別的也不算什么了。”她語速很快,呼吸都有些發(fā)熱。
男人瞳孔微微放大。
兩個人的視線對上—
岑朔沒再說話,轉(zhuǎn)身離開。
出了她家以后,男人微不可見地松了口氣。
岑朔閉了閉眼睛,倚在門邊,從心底冒出一股煩躁。
他剛剛還罵她不懂事,可是現(xiàn)在想想,若說起不懂事,他在她二十出頭的時候就要了她,他年長她兩歲,更不懂事。
不能怪她,怪不得她。
岑朔從口袋里摸著,摸了一支煙,點燃。
煙霧繚繞在他立體精致的臉龐,胸腔里充滿了煙的氣息,他才覺得好受。
要不然的話,周遭都是她的氣息。
岑朔閉著眼睛,沒動。
腦海里洗刷著一些畫面,他腦子更亂了。
因為岑礬的緣故,在他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他在岑家真正的身份,成年的時候,他用自己這些年參加比賽的獎金買了一套公寓,放假的時候一般不回岑家。
那時候遇到阮昭昭,嬌艷地像一朵花,他什么都愿意給她,哪里顧得上什么理智。
他也以為,她心里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