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元城。
蘇立走在路上,內(nèi)力灌注全身,五感盡力探查著周圍的情況。
不多時,借著微弱的月光,蘇立看見前方有三道人影默默的站著。
此時的蘇立心中長舒一口氣,還好,來找我了,若是找小飛去了,那可就糟了。
蘇立停在不遠處,望著陰影中的三人,兩邊都不曾開口,就這樣默默的對視著。
對面的人影似乎不想就這樣浪費時間,淡淡地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傳來,出聲之人正是那馬玄。
“喬立公子,不知你盯梢在下是為何意???”
蘇立笑道:
“什么盯梢?這位大人說的話在下可是聽不懂呢。”
馬玄又道:
“當(dāng)日在公堂上面偷聽的是你吧?”
蘇立一驚,卻沒想自己已經(jīng)暴露了,馬玄好像根本不是等他回應(yīng),而是在問自己一般,繼續(xù)說道:
“原以為是大哥派來盯梢的,仔細一想,我的做那些事大哥早已心知肚明,根本無需派人來盯梢?!?p> 沉默片刻,馬玄繼續(xù)開口。
“若不是我昨日連夜趕到其元城來,想必劉縣令和莫師爺也已經(jīng)死于你手了吧。”
蘇立眼神凝重,沒想到眼前此人僅僅因為自己和宋舒飛坐在一起,便明白了這么多事情,昨日的蘇立確實是帶上劍出門,想著若是有機會便直接動手。
馬玄卻不想再和蘇立談?wù)撔┦裁矗坪跻呀?jīng)確定了一些事情,當(dāng)即開口。
“殺了吧?!?p> 身旁兩名錦衣衛(wèi)拔刀從陰影中向著蘇立沖來。
蘇立沒有逃跑,他不確定宋舒飛此刻是否已經(jīng)回到酒樓里,并且,他有意試探自己此刻的戰(zhàn)斗力,蘇立對于自己的實力此刻還沒有明顯的認知,自從下山之后,能遇上的對手都太弱了,沒有參考價值,他需要和強敵交一交手。
兩名錦衣衛(wèi)分別從兩側(cè)殺來,一人橫刀斬向蘇立脖頸,另一人斜劈蘇立腰身,兩人一招便封堵了蘇立前上左右四個方向的閃避路線,可見二人是有合擊之?dāng)?shù)在其中的。
蘇立腳下一點,身子向后滑出三丈,他想把戰(zhàn)場再拉開一點,若是那馬玄也加入戰(zhàn)場,他也有充足的時間撤離。
就剛才那一沖,蘇立看出了二人的速度不如自己,心間大定,交手的念頭也多了幾分。
兩人見蘇立后退,再次持刀沖來,這次一人飛身劈斬,另一人持刀快速奔襲,并不出刀,若是蘇立還像剛才那樣后退,這人必將一刀斬在蘇立身上。
蘇立眼神一凝,直接向著地面之人沖去,那人正欲出刀,蘇立身影一晃,直接出現(xiàn)在他身前,一手按住他握刀之手,另一只手猛出一拳,直中腹部,打得他身形佝僂,隨后按住他肩頭,用力一翻,此時天上那人收力不及,被蘇立翻身一腳直中胸口,倒飛出去。蘇立借勢翻過身下那人,順手勾住脖子,擰身一甩,將這人也甩飛過去,隨后施展輕功,逃遁而去。
二人落地起身,還欲再追,馬玄淡淡開口。
“不用追了,你們不是他的對手?!?p> 二人聞言站于馬玄身后,一言不發(fā)。
馬玄說道:
“說說吧?!?p> 二人對視一眼,其中一人躬身說道:
“此人拳腳路數(shù)不明,看不出來歷。內(nèi)息渾厚,遠勝我二人一籌,且內(nèi)息精純,似打磨很久。速度極快,全力施展下,只能看到一抹影子。”
僅僅交手兩個回合,三言兩語之下,蘇立便被扒了個精光。
馬玄思索片刻,淡淡說道:
“內(nèi)息遠超一流下等之人,似頂尖或上等。輕功身法有些眼熟,應(yīng)該是有人施展過。”
身后一名錦衣衛(wèi)說道:
“有沒有可能...超越一等。”
馬玄輕笑道:
“超越一等?這江湖上除了我大哥之外,其他幾個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不死了。二十歲?除非他出生前十六年不曾修習(xí)且經(jīng)脈盡通,再讓這些老不死的傳功給他,方有可能。但這些老不死都不愿意去死,又怎么會愿意傳功呢?傳了功可活不過半個時辰啊。若是真有愿意傳功之人,那要尋找可接受內(nèi)力的人也不是件容易事?!?p> 出聲那錦衣衛(wèi)聽完也不再做聲。
馬玄沉默片刻后說道:
“明日不管上交多少,衙門上下及其家眷,一個不留。大哥是要成大事的人,做弟弟不能給他拖后腿。記住,把尾巴清干凈?!?p> 身后二人異口同聲的回道:
“是,大人?!?p> “喬立此事暫且不用去管了,他本就是為了流匪之事,衙門上下都死完了,他也就沒理由繼續(xù)追查了?!?p> “是,大人。”
......
......
蘇立施展輕功一路奔襲,見身后無人追逐,便放下速度,開始思索。
這二人應(yīng)當(dāng)是一流高手之列,就是不知是幾等,自己若是全力施為,能在十招之內(nèi)拿下二人,但是那馬大人身上有著淡淡的危機感,并且當(dāng)日能發(fā)現(xiàn)自己在公堂之上,想必內(nèi)力不會低于自己,沒有‘雀’劍在手,感覺毫無勝算。
思索間,已經(jīng)來到了酒樓附近,從巷子中穿出,發(fā)現(xiàn)酒樓前站著一人,正是懷抱‘雀’劍,背負長槍的宋舒飛。
甫一見到蘇立,宋舒飛立即跑了過來,關(guān)切的問道:
“喬大哥,如何了?可有跟來?”
見蘇立搖搖頭,宋舒飛長舒一口氣,看著蘇立,等他決定接下來之事。
蘇立看著宋舒飛,說道:
“這酒樓不能住了,現(xiàn)在也沒法出城,你在城中可有相識之人?”
宋舒飛想了一會兒,說道:
“有的,前年途徑此處,在野外群狼口下救出一名男子,他叫二虎,就住在城門邊上?!?p> 蘇立眼睛一亮,說道:
“去他家借宿一晚,明日一早我們就出城?!?p> ......
......
衙門,縣令房內(nèi)。
縣令此刻不停的在房中來回踱步,臉上掛滿了汗水,看著坐在桌前的莫師爺,焦急的說道:
“師爺啊,可怎么辦???這明日里就要上交‘業(yè)績’了,這張力可還是聯(lián)系不上啊?!?p> 莫師爺?shù)溃?p> “山寨都被燒了,張力自然也是死了,死人當(dāng)然是聯(lián)系不上了?!?p> 縣令聽完更是焦急萬分。
“那可怎么辦???明日里交不出來咱們肯定是活不了的?。 ?p> 莫師爺眼皮都不抬一下,吹了吹手里的茶,說道:
“縣令大人您這幾年不是收了不少銀子嗎?補上去應(yīng)該就差不多了?!?p> 縣令一愣,隨后艱難的說道:
“可是...若是...我的銀子都交上去,我就沒錢了啊?!?p> 莫師爺嘆了口氣,說道:
“命都沒了,要錢還有什么用?”
縣令沉默良久,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說道:
“就照你說得辦!”
離開縣令的房間,莫師爺看著天上的烏云,呢喃道:
“烏云密布,風(fēng)雨欲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