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思門前落花樹,伏地求得片安寧。真是個好名字。”
“我以后叫你阿寧好不好?”
“阿寧,吃飯了?!?p> “阿寧,休息會兒,我來吧?!?p> “阿寧,我來替你描眉?!?p> “阿寧,你真好!”
阿寧……阿寧……
“阿寧是誰?誰在叫阿寧?你又是誰?為什么我看不清你?別,別走,你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阿寧,你等我,我們很快又可以在一起了……”
“不!??!”雙手緊握發(fā)力,捏著被子,眼睛猛的睜開,眼前盡是一片漆黑。半晌,我才緩過勁來緩緩松開了被角,右手摸索著著上浮,碰到臉頰。不經(jīng)意間,手指輕觸到一絲微涼,不知是被驚嚇出的汗水還是未晾干的淚水。又是這個夢,只是,這次有所不同。是個男子,穿著白衣服的男子,可我看不清他。像是一片白色的霧,想要撥開,可越是撥弄那個男子就好像離我越遠。
“阿寧”口中重復著男子的呼喚。阿寧是誰?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我的夢里?阿寧,是我嗎?
次日清晨,紅舒以一種非常怪異的眼神看著我?!疤m蘭,你這是……昨晚偷雞去了嗎?怎么臉上頂著這么大兩個黑眼圈?”。我無奈的看著她,聲音有氣無力“說來話長……”
“哎呀,那就長話短說嘛,你該不會是昨晚背著我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吧?”
“你才見不得人呢,我就是做了個噩夢。哎呀,也不能算是噩夢,當然也不是什么好夢?!?p> “不是噩夢也不是好夢,你……難道做了春夢?”
“紅舒,你信不信我打死你?你別跑?!?p> “哎呀,我錯了,我錯了,蘭蘭,今天可是我們大學的第一天課程,可別遲到了。”
“哼,我先暫時饒了你。如果下次還這么說,那我就要使出我的無敵癢癢撓了。”
叮叮叮!下課鐘聲響起。
現(xiàn)在想來,幸好是第一天上課。各學科的老師只是做簡單的自我介紹,并帶著大家一起回顧某些高中的通用課程。老師們都還不急于教授新的知識。要不然就憑我昨天晚上被“阿寧”折磨到凌晨4:00,今天的課估計又得白上了。求求家里的各位神仙,今天晚上可別再讓我做這種亂七八糟的夢了。
“嘿!你在那神神叨叨的干嘛呢?”紅舒用她的右手重重的拍在了我的左肩上。我歷時被嚇了一跳?!拔铱茨憬裉焐险n一直昏昏沉沉,搖搖欲墜,看來你昨天晚上可是做了好大一個夢。哎呀~好蘭蘭~你就給我講講唄,你到底做了什么夢?”
撇了撇嘴,深深的嘆了口氣似下定決心一般悠悠開口道:“這是個很長很長的夢……”
“哇塞,這么說你光是做夢都做了有12年了。并且這12年的夢你都是白做了,也就從昨天晚上開始。才從夢里得到了一丁點兒有用的信息?!?p> “嗯,可以這么說?!?p> “哎,蘭蘭,你說這世界上會不會真的有什么前世今生呀?你說你做的夢會不會就是你的上輩子呀。阿寧會不會就是你?而那個白衣服的男子是你上輩子的情人。而你們因為一些無法控制的原因,不得不被迫分離,必須叫了來世還要在一起的諾言,而這些夢就是你找到他的關鍵?!?p> 我不知道紅舒說的對不對,但這些伴隨我的夢卻是真真切切折磨了我十二年,我迫切的想要知道一個答案。
“常思門前落花樹,伏地求得片安寧。常寧,我……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