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
“大父,陪我玩嘛!”
“乖孩子慢點,大父老了,跑不動,跟不上你了?!?p> 文楨和田彭丹自從五年前打破那層窗戶紙之后,便日漸甜蜜,不久生下一子名叫文敬桑,小名喚作桑兒。
此時桑兒正要文老爺子陪著玩耍。
“阿父!阿母!”
“桑兒,快停下來,看你跑得滿頭大汗!”
田彭丹取出一方手帕輕輕擦去兒子臉上的汗珠。
“桑兒,你長大了,是大孩子了,不能再纏著大父玩,大父年紀(jì)大了,身體不好,知道嗎?”
“不嘛,不嘛,桑兒喜歡大父,就要大父陪我玩!”
“桑兒,聽話!”文楨厲聲道。
“嗚嗚嗚,嗚嗚嗚……”
“哭什么哭!一個堂堂男子漢,我文家的男子豈能輕易流淚!”
桑兒有些害怕自己這個父親,只好忍住想哭的情緒,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可眼淚還是像珠子一樣流。
“哦,我的乖孫兒,你,走走走,一回來就兇我的好桑兒。桑兒別哭,大父陪你放風(fēng)箏好不好,對了,你不是最喜歡云泥館的糖糕嗎?大父給你買,大父有的是錢,我的桑兒想買多少就買多少!”
“阿父!您別寵壞了他?!蔽臉E有些生氣。
“唉,桑兒才這么小,懂什么?桑兒喜歡我,我開心的不得了,我身體雖然還算硬朗,但還有多少日子?我的乖孫,我不寵,誰來寵!”
“阿父,你……”
“好了!楨兒,阿父對你原本就夠虧欠的了,如今你也是為人父的,怎么就不懂得為父想含怡弄孫的心思呢?”
文楨只好作罷。
文楨三年前被朝廷舉為賢良方正,皇帝親自策問。文楨連連升官,如今已是正五品上諫議大夫,掌顧問應(yīng)對,參預(yù)謀議,秩六百石。
文楨的同僚實際上多為名儒宿德,而他資歷尚淺,又因為他的身份特殊,剛開始不少人認(rèn)為他并無經(jīng)世濟(jì)國之大才,只不過是貴族公子哥,因而對他并不待見。
好在眾人得知文楨是董夫子的關(guān)門弟子,故對他又高瞧了一些。之后這幾年又見識了文楨在朝堂上的表現(xiàn),敢于直諫,加上文楨為人謙遜有禮,與人為善,對眾人皆以禮相待,又善于給人解圍,諫議大夫這個群體對他還有抱有很大善意的,認(rèn)定他為自己人。
而武將這邊對文楨的態(tài)度更好。由于阿兄文鄞的關(guān)系,武將私下里將文楨視為少主。
如今長安國的軍隊三分之一用來鎮(zhèn)守邊疆,剩下軍隊分為南北兩軍用于守衛(wèi)宣都。南軍守衛(wèi)宮城,北軍保衛(wèi)京師。而文鄞掌南北兩軍,有陛下親賜虎符,足見陛下對文家的信任。
文鄞如今封相,又兼任太子太傅,手中又有兵權(quán),可謂是位極人臣,十分顯貴。文鄞自此走上了他政治生涯的巔峰。
“阿父,阿母呢?”小桑兒眨巴著眼睛,奶聲奶氣地問道。
“你阿母,回娘家看你外公了?!?p> “哦?!毙∩河行┦?。
“那桑兒后退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