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身處凍庫之中,能清晰的感覺到四周的寒氣不時的掠過皮膚,想把自己變成它們的一份子。
但這一點寒氣,對于經(jīng)歷過無數(shù)風霜雪雨的他來說,根本不算什么。
所以,即使整個房間變得越來越冷,他也沒有停下腳步,繼續(xù)在套房內(nèi)探索。
總統(tǒng)套房,和普通的套房有著天差地別。
除了客廳,樂廳,必要的衛(wèi)生間外,臥室有主臥,次臥共三間。
白晨如今所處的地方,正是總統(tǒng)套房的客廳。但他卻并沒有在客廳逗留,而是直接走進了左側(cè)的主臥。
他感覺的出來,主臥里面的寒氣異常逼人,可見定是藏著什么東西?
吱……
白晨走到主臥門前,輕輕推門,耳邊立刻響起刺耳的聲音,在這個極度寒冷,安靜的房間里。
門打開,聲音停止。
緊接著,是更加寒冷的氣息,撲面而來。
那是不同尋常寒氣,已經(jīng)把空氣中的水分凝固成了尖銳的冰花。在門打開的瞬間,那些飄在空中的冰花猶如一道道利劍,從房間內(nèi)飛出來,打白晨身上。
輕易的劃破他的衣服,卻未在他的身體上留下一絲痕跡。
一絲都沒有。
又過幾分鐘,冰花的攻勢明顯弱了不少,弱到可以忽略不計。
白晨身軀一震,抖落殘留在身上的冰花。提著刀,走進了臥室。
當他走進臥室,房門再次關上。
白晨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臥室的窗簾不知什么時候被拉開了,他記得,剛剛打開門的時候,窗簾明明是合上的。
當然,這還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此刻窗戶的前面,正站著一個人。
在寒光的影射下。
他漸漸看清了那個人的樣子,那是一個身穿中山裝的老人,頭上帶一頂草帽,雖然老人背對著他,但光看那道身影,他也猜出了他是誰?
“老黑!”白晨叫了一聲。
老人聽到他的叫喊,緩慢轉(zhuǎn)過身,露出祥和的笑容。
“還真是老黑!”白晨在心中嘀咕道。
雖然他早已猜出眼前的老人是老黑,但看到老黑的樣子,他還是不免有些吃驚。
旗袍女有這么厲害嗎?
她先在自己面前,弄出一個假的小夭,現(xiàn)在又弄出一個假的老黑。
話說,她是怎么知道,這兩個人和自己有關系的?
這是被讀心了?
想到這里,白晨不免有些惱怒。
他很不喜歡有人動他的東西!
既然不是真的,那便痛快一點吧!
白晨提起手中的刀,對準遠處的老黑,
一刀揮下。
老黑的身體一分為二,倒在地上,而在老黑身后的位置,窗戶的下方,也出現(xiàn)了一道長長的裂痕。
吱!吱!吱……
隨著假老黑的死亡,房間里響起了一些細微的叫聲,剛開始的時候,那些聲音還很小,但漸漸地,那些聲音變得越來越大。
白晨聽到這些聲音,掃視房間一圈后,最終看向了倒在地上的老黑的尸體。
里面好像有什么東西在蠕動的樣子。
又過十幾秒。
當那些東西徹底從尸體里鉆出來,白晨看清了,那是一只只老鼠。
那些老鼠,每一只都有兩顆鋒利的門牙,他們從老黑的尸體中爬出來,在空氣中嗅了又嗅,直到嗅到了白晨身上異類的氣味,情緒開始變得狂躁。
然后,一涌而上的沖向白晨,它們中有些比較厲害的老鼠,甚至能從地上跳起來,直沖白晨的面門。
“一群老鼠,也敢猖狂!”
在老鼠涌向自己的同時,白晨也沒有閑著,手里的刀快速地揮砍。
而隨著刀的每一次落下,都會有一個兩個,或是多個的老鼠,從空中落下。
轉(zhuǎn)眼之間。
房間的地面上已是滿地的老鼠尸體,而白晨的衣服,也在劈砍老鼠的過程中,變得鮮血淋漓。
吱!
最后一只老鼠被殺死。
白晨收回刀,剛松了一口氣,目光又凌厲的看向窗簾聚集的,那個黑暗的角落里。
一個黑影似乎躲在那里。
雖然看不清樣子,但白晨也知道她是誰。
白晨沒多想,手中的刀已經(jīng)扔了出去。
鏘!
刀飛出去后,響起一聲轟鳴。
聽到這個聲音,白晨知道自己還是慢了一步。因為,那個聲音明顯是刀插進墻壁的聲音。
他手一抬,刀飛回到了他手中。然后,他拿著刀,打開房門離開主臥,再次回到了客廳。
客廳里,還是空空蕩蕩,唯獨沒那么冷了。
白晨也感覺的到,旗袍女已經(jīng)不在這里了,他直接打開房門,離開了這個房間。
咦!
從房間里出來,白晨驚奇的發(fā)現(xiàn),原本長在走廊上的紙花,全部都不見了。
不光如此,他還察覺到,原本彌漫這個樓層的陰冷氣息,正在漸漸消失。
“這個時候,才想逃,會不會太晚了點!”
雖然不知道旗袍女為何逃跑,但白晨絕不允許她這么做,戲耍了自己這么久,總該付出一些代價。
白晨審視了一眼最后兩個還沒有進入的總統(tǒng)套房,直接奔向最遠的那個房間。
當他闖入房間,門立刻被關上。
隨后,
房間的地板上,滲出了大量的水。一開始,那些水只是淺薄的一層,但漸漸地,水越來越多,沒過膝蓋,沒過頭頂……
最終,充滿整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