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又一個情敵出現(xiàn)
迷迷糊糊的醒過來,季摘星覺得頭有些悶悶的疼,倒也不是特別嚴重,就是有點難受。
她睜著一雙迷蒙的眼睛晃了晃頭,肢體不協(xié)調(diào)的從床上坐起來,揉了揉自己亂糟糟的頭發(fā)。
手下按到一個軟乎乎的東西,低頭看了一眼,哦,是烏雅啊。
她傻乎乎的笑了一聲,從床上爬起來,聳著肩膀游蕩到衛(wèi)生間,人還沒清醒,拿起牙刷閉著眼睛就開始呼哧呼哧的刷牙。
腦子里唰的一下閃過某些畫面。
——我的錢怎么不見了?我的錢沒有了!
——錢付完了,回家?
——可是,我的錢包還沒找到。
——是這個!林風(fēng)致你好厲害?。?p> ——男神,拜拜~
季摘星唰的一下睜開眼睛,被嚇得睡意全消。
鏡子里那個人正瞪著一雙烏黑的眼珠,里面的驚慌和羞恥快要突破眼眶。
“天哪!我到底干了什么?”
做夢,一定是做夢,她怎么能做出這樣丟臉的事。
“雅雅!”
她光著腳跑回房間,蹦到床上上躥下跳,崩潰的大喊著:“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我的形象全毀了。”
烏雅被她吵得腦闊疼,坐起來揉了揉眼睛,迷糊的看著她,困意讓她的臉皺成了一團:“怎么了?上課遲到了嗎?”
可憐的孩子剛夢到自己拿著早餐去上學(xué)。
季摘星跪到床上,帶著僥幸的問她:“昨天晚上,我沒、沒有做什么丟臉的事吧?”
“嗯……”烏雅尚未清醒的大腦轉(zhuǎn)動了一下,“哦,你是說你喝醉以后比較鬧騰的事嗎?”
咔擦——
季摘星仿佛聽到了身體里什么東西碎掉的聲音。
她抖著聲音說:“……也沒有特別鬧騰吧?”
烏雅唔了一聲:“確實不嚴重?!?p> 季摘星提著的那口氣緩緩放出一半,就聽烏雅說:“也就是不讓白語付錢,非得林風(fēng)致去付錢你才安靜,還有鬧著要找自己的錢包,找不著就不愿意走,還有回家了趴在二樓使勁花癡……嗯,除了這些好像也沒什么了?!?p> 季摘星那顆蒼老的心已經(jīng)被打擊的幾乎不會再跳動了,馬上就要端斷氣了一樣:“那些都是我做的?”
烏雅扯了扯被子,認真的點頭:“嗯呢?!?p> 完!蛋!了!
季摘星腦子里明明白白的浮現(xiàn)出三個大字。
哀聲嘆氣了一陣,季摘星愁眉苦臉的回到衛(wèi)生間,發(fā)現(xiàn)嘴上的泡沫已經(jīng)干透了,白白的一片抓在嘴上,配上她亂糟糟的頭發(fā),要多搞笑有多搞笑。
對著鏡子,季摘星接了一捧水潑上去,皺著眉罵里面的人:“丟死人算了?!?p> 因為這件事,季摘星兩天沒敢去找林風(fēng)致。
一天晚上,烏雅跟樊紀在她家預(yù)習(xí)高中的課程,聊天的時候提到林風(fēng)致就要去集訓(xùn)了,聽說要二十天那么久的時間。
“二十天!”
季摘星收了攤子回來還沒歇過來氣,就被烏雅塞了一本高中英語3500單詞書開始背,烏雅給她定了個規(guī)矩,每天至少要看一章各科目的教科書,背五十個單詞。
她正埋頭苦背,沒想到就聽到這么大的一個噩耗。
還以為林風(fēng)致只要集訓(xùn)兩個星期,沒想到要二十天,那回來了豈不是直接開學(xué)了。
而且也不知道吃的好不好,住宿環(huán)境怎么樣,錢夠不夠花。
“他什么時候走?”
樊紀被她那一聲吼嚇得渾身一抖,有些驚恐的看著她:“大概,明天下午吧。”
“下午什么時候?”
“兩點……吧。”
季摘星扔下單詞書去門口穿鞋子,烏雅阻止了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早了,他說不定已經(jīng)休息了,你還過去干嘛?明天再去吧?!?p> 季摘星看了一眼墻上掛著的鐘,快到十點了。
“好吧?!?p> 經(jīng)過這么一遭,她也沒心情學(xué)習(xí)了,蔫噠噠的去衛(wèi)生間洗漱。
烏雅和樊紀對視了一眼,無奈的聳聳肩。
樊紀站起來收拾東西,輕聲說:“這么晚了,我也該回去了?!?p> 烏雅點頭,幫著他裝書,故意大聲說:“你跟林風(fēng)致住得近,記得看一下他收拾的怎么樣了?!?p> 樊紀也大聲說:“好的?!?p> 季摘星在衛(wèi)生間刷牙,聽到他們的動靜停下手中的動作,豎起耳朵去聽,有人去看一眼,好歹心里放心些。
她現(xiàn)在的生活極其規(guī)律,壽司攤子生意不錯,她現(xiàn)在的生活也特別的規(guī)律,每天五點半起床,騎上小三輪去小吃街賣早餐,中午回來做飯休息,兩點多開始做晚上和第二天的份量。
晚上生意好的時候能買到八點,正常六點多她就會回家,每天掙個兩三百不是問題,生意好的時候五六百也是常有的事。
每天工作學(xué)習(xí),生活充實的讓人心安,吃得香睡的也香。
所以當(dāng)季摘星精神百倍的醒過來時,看到才四點鐘,她也有些頭疼。
烏雅還在睡覺,季摘星沒有吵醒她,自己去廚房,把冰箱里的食材都翻了一邊,打算給林風(fēng)致做點好吃的。
忙到五點半,季摘星也不打算去出攤了,從床底下掏出自己存錢的小盒子,數(shù)了數(shù),里面已經(jīng)有好幾萬了,有以前存的,也有后面掙的。
想了想,她數(shù)出了一千五,從烏雅用來裝信的信封里選了一個最低調(diào)的顏色,牛皮紙的顏色,有點做舊的感覺。
把錢裝進去,聞著外面燉的湯的香味,慢慢的覺得眼皮有些沉重。
她又鉆進被窩,挨著烏雅,慢慢睡著了。
也許是心里的焦慮消了大半,這下她一口氣睡到了十點鐘。
看她起來了,烏雅把在鍋上熱著的早飯端上桌:“看你沒起來就知道你今天肯定不去出攤了。”
季摘星扒拉了一下頭發(fā),沒反駁。
等到中午的時候,拉著烏雅就去了林風(fēng)致家。
可惜林風(fēng)致馬上就要走了,季摘星死纏爛打的要去送他。
到了二中門口,就看到好幾輛大巴車停在那里,蘇筱寧就站在其中一輛的車前。
看見季摘星后,她挑了挑眉,走過來打招呼。
季摘星懵了一下:“你也去?”
蘇筱寧說:“對啊,我成績很好,你不知道嗎?”
季摘星撇嘴:“沒看出來?!?p> “你來送林風(fēng)致?”
季摘星眼珠轉(zhuǎn)動一下,我那個林風(fēng)致身邊靠了靠,仰著下巴挑釁的說:“對啊?!边€刻意一字一頓的說,“我來送林風(fēng)致?!?p> 蘇筱寧搖頭:“孩子,勁兒使錯地方了?!?p> “什么?”季摘星沒聽明白。
旁邊突然傳來一陣激動的聲音:“林風(fēng)致,你現(xiàn)在才來呀。”
季摘星扭頭看過去,一個穿著短裙的短發(fā)女孩子洋溢著笑容跑過來,誰也沒看,徑直跑向林風(fēng)致,看上去還想去挽林風(fēng)致的手。
季摘星心里的警報瞬間拉至最高危險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