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有沒有這么一種可能
目光在辦公室墻頭的攝像頭上一掃而過,林言對周老板笑吟吟道:“你要告他?”
“沒有,不可能,哪來的事!”
否認三連,表現(xiàn)出周老板滿滿的求生欲。
“沒事,盡管去告,但在這之前,我覺得有必要給你介紹一下我這位朋友的身份。”
周老板愣了。
這有什么好說的?
怎么?
他的背景難道很牛逼?
哼,那又怎樣!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這狀,他事后告定了!
哐!
辦公室的門被第n次推開,這次進來的是倆名身穿制服的保安。
刷!
身受“重傷”的周青一下從地上蹦起,手里拿著手機在周老板眼前一晃:“叔,剛才躺在地上裝痛,是我的計策,并不是我怕了他們,而是借機給樓下保安發(fā)信息,叫他們來幫忙。”
保安并不是周老板公司的,因為他公司租用的是商用寫字樓,樓下有專門負責治安的保安隊,周青與保安隊的人相熟,便發(fā)信息偷偷求助,將人叫上來。
保安一來,周老板的腰桿立馬直了起來。
面對林言和林昂,從鼻子里哼出一口氣:“什么也別說了,我現(xiàn)在就報警,然后去驗傷,不把他告到傾家蕩產(chǎn),讓他蹲監(jiān)獄,我就不姓周!”
林言一笑:“恐怕很難?!?p> 周老板指著墻上的攝像頭:“我這里有監(jiān)控,你我之間的事情頂多算經(jīng)濟糾紛,他動手打我,下手還這么狠,性質(zhì)不一樣了,證據(jù)都在這,別想抵賴!”
“沒想抵賴,打你們的叫林昂,有本事盡管去告,告贏算我輸?!?p> “林昂怎么了,很了不起嘛,那又怎么樣,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什么都得講法律,他既然動手打了人,就得付出代價!”
白嫖別人工資不當回事,被人打知道講法律了?
林言一撇嘴:
周老板哼了一聲,不知道他這時候講這些是幾個意思。
“當然聽過,當年這事鬧得沸沸揚揚,永城本地的誰不知道……臥槽!”
周老板突然反應過來,盯著眼神陰冷的林昂,打了個寒顫:“他……他就是……”
“沒錯!他就是那個林昂,如今的青山精神病院的至尊VIP?!?p> 林言的表情多少有些幸災樂禍:“他打你算你活該,你就算報警,起訴至法院,他也完全不用負任何責任?!?p> 周老板臉色瞬間又綠了,顯然是知道,被一個神經(jīng)病給揍了,等同于白揍。
“報警沒用,那我們揍回去!”
周青摩拳擦掌,兩名熟悉的安保人員過來撐場,他的底氣一下就足了,躍躍欲試,準備把之前的場子給找回來。
“你腦子秀逗了?”
林言用看神經(jīng)病一樣的眼神看向他:“他打你,頂多回精神病院吹空調(diào),你動他一下,立馬進去監(jiān)獄撿肥皂啊!”
呃,好像是這么個理。
周老板和周青愣在原地,面對一個暴躁的神經(jīng)病,他們束手無策,只能眼睜睜看著林言兩人大搖大擺走出公司大門。
……
“你的身手好像蠻厲害的樣子,是不是練過?”
證據(jù)搞定,林言在公司樓下叫了個網(wǎng)約車,準備去勞動局,直接申請勞動仲裁,勢必要給周老板好看。
等待之余,與身邊的副人格先生攀談起來。
“廢話,這種事很明顯,是個人都看得出來?!绷职旱母比烁?,無論講話做事,逼格就沒落下過。
林言奇道:“我們認識那么久,從來不知道他有這身手,什么時候練的?”
“在精神病院?!?p> 林昂冷哼一聲:“那個傻子只會擺弄一個破攝像機,是我,在病院里有幸結識一位高人,得他指點,學了一身功夫?!?p> “這十年來,我夜以繼日,不斷苦練,就是為了有朝一日,將功夫練至大成,翻墻出去?!?p> “那你為什么沒能翻墻出來?”
林昂沉默許久,道:“后來才發(fā)現(xiàn)精神病院的墻很高,上面攔著電網(wǎng),就算功夫練的再好,也翻不過去。”
“……”
終于明白桀驁如他,為什么會與林昂的主人格妥協(xié)了,原因在這。
林言強忍著沒笑,強行岔開話題:“那位高人都教了你啥功夫?”
“南拳,北腿,通背,劈掛,擒拿,太極,詠春?!?p> 說話的同時,林昂耍了幾套招式,虎虎生風,觀賞性極強。
能看出來,他有一定的底子,是真的有練過,目測打十個閃電五連鞭不是問題。
林言直接奉上大拇指,吹噓拍馬,連連夸贊。
林昂的副人格滿意的點點頭,雖然他覺得林昂有點傻,人也不怎么樣,但能和林言這樣的人做朋友,總算眼睛還沒瞎。
……
坐在車上。
有個問題想了很久,林言最終還是沒能忍住,便問林昂:“先前在公司里,你明明已經(jīng)跑出去,為什么又突然跑回來?”
“是他不放心你,求我?guī)兔Α!?p> 林昂咧嘴一笑:“他很少將身體主動讓給我?!?p> 沉默了一會,林言繼續(xù)問:“現(xiàn)在跟我說話的人是你,那他呢,上哪去了?”
“在我體內(nèi)?!?p> “我們說話,他聽得見嗎?”
“你秀逗了,這種問題需要問?”
林昂一臉鄙夷的看著他:“他要是能聽見,那我和女朋友睡覺的時候,豈不是沒有絲毫隱私可言。”
林言若有所思。
也就是說,林昂現(xiàn)在的身體情況,就像一個擁有雙卡但是沒有雙待功能的手機。
使用卡一的時候,卡二就會進入待機狀態(tài),接受不到外界信號,反之也是如此。
唯一不同的是,卡一和卡二可以經(jīng)過手機,也就是身體,作為媒介,進行內(nèi)在交流。
針對林昂之前的話,林言提出了一個假設:“有沒有這么一種可能,你跟你女朋友睡覺,正到關鍵時刻,身體的使用權突然被另一個你奪走?”
“為什么你問的問題,讓我有一種想扁你的沖動?”
林昂神色不善的看了林言一眼。
要不是看在他晚上會帶自己去找馬子的份上,他不介意將林言扁一頓。
林言刁鉆的問題讓他想起在精神病院那些日子。
當初就因為和林昂爭搶身體使用權,兩個人輪流掌控身體,導致整個人看上去渾渾噩噩。
林言提出的問題,正戳中他痛處。
想到自己以后找了個漂亮馬子,興之所至,坦誠相見之時。
林昂突然出現(xiàn),橫插一杠……
那算怎么回事?
到底是算他馬子出軌,還是自己綠了自己?
林昂陷入了沉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