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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和毛利蘭的婚禮。
灰原哀和黑澤陣坐在一個角落,默默地品著紅酒,注視著毛利蘭一襲白衣,挽著毛利小五郎的手緩緩走向西裝革履的工藤新一。之后是“死生契闊,與子成說”的誓言,交換戒指,擁吻……
灰原哀端著酒杯,透過紅酒看著毛利蘭的笑顏,嘆了一口氣。黑澤陣察覺到了她眼神中的羨慕、渴望和失落。
嘴角漾起淡淡的微笑,你會有的,黑澤陣想,總有一天,我與你將站在那里,見證著那個難忘的時刻,接受著大家的祝福。
黑澤陣忽然又想起那天下午在他的房間里的那場誤會,他真的感到很后悔,后悔說出那樣的話。不過灰原哀似乎沒有以前那么敏感了,那天下午她的心情有些低落,但是過了一晚上又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似的。
灰原哀用手指敲叩著酒杯,她大概是感到無聊了?!昂跐桑麄冎缶褪菓?yīng)酬什么的,沒什么太大意義了,我們已經(jīng)見證了這個時刻,不如我們先溜?”灰原哀眨了眨眼。
“當然可以?!焙跐申嚤緛砭筒幌矚g出席婚禮之類的活動。
兩個人悄悄離開了禮堂,沒有人留意到他們的離開,只有安室透在他們小心翼翼地出門時沖他們豎了一個大拇指。
到了戶外,灰原哀做了一個深呼吸:“啊……終于解放了……”
“看來你也不喜歡出席婚禮啊,”黑澤陣戲謔地說,“當初為什么還要來?”
“工藤新一和毛利蘭在那時給了我很大的精神支持,如果沒有他們……”灰原哀低下頭,目光有些黯淡,“我很有可能撐不下來……”
他們都明白那個他們不愿意提及的“那時”,也明白過去的傷痕早已不是遺忘能夠使之愈合的。
兩個人在草坪上閑逛,灰原哀突然停下來,兩人相視無言。
“Gin……”
黑澤陣渾身一顫,這是他六年以來最想聽到的一聲呼喚。
“嗯?”鼻腔的振動中充滿著溫柔。
“我們雖然變小了,重來了,但是過去,哪是那么容易就遺忘的……”
黑澤陣緘默,只是溫柔地看著她。
“每天面對這么多故人,總是會不自覺地想起以前的人、以前的事,然后……”灰原哀哽咽著,她無法繼續(xù)說下去。
黑澤陣把她攬到自己懷里,輕輕地拍著她的背:“我懂……我都懂……”
那種刻骨銘心的痛,又何嘗不是他心頭的結(jié)?
灰原哀抱緊了黑澤陣,感受著他的心跳,他的溫度,周圍的一切都是那么地不真實,只有她面前的這個人,是真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