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時,客房外。
一個老者,臉上顯得樸拙古奇,濃黑的長眉毛一直延伸到已經(jīng)斑白的兩鬢,另一端在那筆挺而有勢的鼻梁上連在一起。
他的嘴角和眼下都有著很多的皺紋,使他看起來滿臉的憂郁和疲憊。
他抬起手準備敲門。
“魯大師請進。”
突然,高山的聲音從屋內(nèi)傳來。
魯妙子推開房門,走了進去,看著面前還在冒著熱氣的茶杯,平靜的說道。
“今天多謝你救了飛馬牧場。看你的樣子對飛馬牧場很是了解,居然知道我的存在。”
高山端起茶杯茗了一口。
“作為生意伙伴,我怎么能不調(diào)查一下,萬一坑了我的錢跑了,我到哪說理去?!?p> 魯妙子嘲諷著說道。
“天下還有人敢坑大宗師?那恐怕真的是茅坑里點燈籠,找死?!?p> 高山嘴角一揚,否定了魯妙子的話。
“那你可就說錯了,慈航靜齋不就坑了一把寧道奇。還把寧道奇坑成了打手,簡直就是血賺啊。”
“呵,慈航靜齋,一群女表子而已。至于寧道奇,非要給別人當狗,下賤。”
“魯大師果然是個妙人啊,不知魯大師可聽過一句話。女表子配狗,天長地久?!?p> “哈哈哈,你小子不錯,這話說的沒毛病,當浮一大白。來,嘗嘗我的六果釀?!濒斆钭诱f著就扔了一個酒瓶給高山。
“咕咚!這酒沒味啊,喝著不痛快。以后到我揚州,嘗嘗我的二鍋頭,讓你一杯就倒?!备呱教嶂孔右豢诰秃雀闪?,就后世的那種果酒,甜的。
“你小子就吹吧。不過我看你小子順眼,怎么樣,要不要考慮當我女婿?!濒斆钭訑D眉弄眼的道。
“咳咳咳!你這是亂牽紅線啊。真要是想找女婿我?guī)湍阏乙粋€,保證一表人才,就比我差那么一滴滴?!备呱讲铧c被嗆著。
“誰啊!”
“我徒弟!”
“你消遣我呢!你徒弟能有多大?!?p> “跟你女兒差不多!”
“你小子到底多大?”
“你猜!”
“你猜我猜不猜!”
“愛猜不猜?!?p> 魯妙子看著高山那副年輕的面孔,不敢相信他徒弟都有自己女兒大。他猜測也許高山比他徒弟打不了幾歲。
“行了,告訴你吧。算起來我應(yīng)該跟宋缺、石之軒算一代人吧?!备呱较肓艘幌?,算上自己大明的二十年,大隋十年。算了,我算不來,我不知道自己多少歲。
“也對,不然你怎么會有這么高的武功。只是沒在江湖中聽過你的名號?!?p> “名號重要嗎?其實也重要,比如對于現(xiàn)在的我來說就很重要?!备呱奖緛硐胝f不重要的,只是想到自己想爭天下,還是改口了。
“你想爭天下!”魯妙子一臉震驚的看著高山。
“多新鮮吶。你不知道我身份嗎?我表現(xiàn)的還不夠明顯嗎?”高山撇了魯妙子一眼。
“不行,那飛馬牧場不能跟你結(jié)盟。不然到時候飛馬牧場就沒了?!?p> “你這是對我沒有信心啊!一個傅采林都能保住高句麗,我憑什么不能打下整個中原。”
“魔門、佛門、道門、世家,沒有一方支持你,你怎么爭!”
“不需要,這些勢力遲早被我打趴下,只能乖乖的看我臉色?!?p> “在你把他們打趴下之前,飛馬牧場就會被滅掉?!?p> “切,那你覺得按照現(xiàn)在這樣發(fā)展下去,你能保住飛馬牧場?而且,就飛馬牧場這大貓小貓兩三只,你以為我看得上。要不是養(yǎng)馬還行,我還不干呢。”
“你……,你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p> “我不用賣,本來就挺乖?!?p> “我……,你……,咳咳咳!”魯妙子捂著胸口開始咳嗽起來。
“咋滴,碰瓷?。∥矣譀]碰你,別想耐我身上啊?!备呱诫m然這樣說,但是他知道是魯妙子的舊傷復發(fā)了。
于是上前給他輸送內(nèi)力,壓制傷勢。
高山感受了一下盤踞在魯妙子體內(nèi)的天魔真氣,問題不大,可以解決。
“怎么,幾十年了還留著這股真氣。還想著祝玉妍呢?!备呱秸{(diào)笑道。
“滾蛋,你以為我想啊,當初受傷了,沒辦法。時間久了這道真氣在我體內(nèi)生根了,排不出去了?!?p> “是這樣啊。我有辦法幫你拔除這道真氣,不過作為交換,你懂的?!?p> “不懂!”
“一命換一命唄。反正你現(xiàn)在不拔除的話,沒多少時間可活。我解決了這道真氣之后就算救了你一命,沒錯吧!”
“沒錯!”
“那么,你的后半生就得給我賣命了?!?p> “什么意思?”
“你魯妙子不是天下第一巧匠么,那就是到我麾下深入研究你的專業(yè)、特長。”
“簡單點!”
“就是搞發(fā)明創(chuàng)造。”
“好,沒問題。動手吧,我已經(jīng)受夠了?!?p> “好勒,這就開始?!?p> 高山雙手抵在魯妙子背上,開始全力控制吸功大法。高山打算用吸功大法把天魔真氣吸出來。當然,單獨吸出天魔真氣,還是有一定難度的。畢竟這道真氣在其體內(nèi)扎根好多年了。
當然高山的目的不單單是魯妙子這個人,還是為了天魔大法。
一炷香之后,高山終于治好了魯妙子。
“終于不用再受罪了。哈哈哈!”魯妙子傷勢盡去,心情大好。
“自己回去好好恢復一下吧。大晚上的,叫鬼呢!”高山下了逐客令。
魯妙子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高山盤腿而坐,好好體會了一下天魔真氣之后,直接用陰陽真氣將其碾得粉碎。
第二天,午時。
高山帶著衛(wèi)貞貞離開了飛馬牧場,一路漫無目的的游蕩著。
他可沒忘記這次出來的目的,別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四大寇背后是魔門的人,曹應(yīng)龍可是石之軒的徒弟。
他現(xiàn)在就是在等魔門的人主動跳出來,到時候就可以順藤摸瓜。不對,是找工具人,讓他們幫忙找到向雨田的四個徒弟,尤鳥卷、丁九重、周老嘆、金環(huán)真。
“貞貞,跟你說個故事,你知道姜太公釣魚嗎?不知道?好吧。姜太公釣魚用的是直鉤,沒魚餌的。不過今天我比姜太公強,連魚竿都不用。”高山對衛(wèi)貞貞說道。
高山話剛說完,一男一女落在了高山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