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長那晚問話之后,沒有再找顧治。
顧治繼續(xù)正常的哨兵生活。
接任務(wù),做任務(wù),沒任務(wù)的時候到叢林里“散散心”。
其它時間則窩在自己的房間中,盡量減少自己在灰山哨站的存在感。
他通常是和吳長順、蘇燕一起出任務(wù),鐵頭默許他們的固定組合。
其實甲字小隊的隊員都有固定的組合,他們也不特殊。
只是有時遇上需要五六個人甚至是十幾個人的大中型任務(wù),他們才會與其他甲字小隊成員一起行動。
顧治三人表現(xiàn)的中規(guī)中矩,既不冒頭,也不拖尾。
一年時間就這樣過去了!
顧治體內(nèi)的靈能已經(jīng)達到了14000多點,他預(yù)期中的靈能上限還沒有到來。
他心里有點吃不準了,他的上限到底是多少?
如果不趕時間他到是樂見如此,但他現(xiàn)在是急著離開灰山哨站,多呆一天都多一分危險。
而且隨著體內(nèi)靈能越來越多,靈能對身體素質(zhì)的提升作用也越來越小。
這一年,他的戰(zhàn)斗力水平提升并不明顯。
現(xiàn)在他的貢獻點早已經(jīng)夠十萬了,他是不是在浪費時間?
也許現(xiàn)在就去晉升靈師才是最優(yōu)選擇。
但想到蘇燕一再強調(diào),晉升靈師時體內(nèi)的靈能越多,可能開啟的靈竅就越多,成為靈師的起點也就越高。
他最終按捺住心中的躁動,決定再等等。
……
這一天早上,他和吳長順、蘇燕到調(diào)度室集合,沒有領(lǐng)到任務(wù)。
其實沒有任務(wù)的時候居多。
一個月能夠領(lǐng)上四五次任務(wù),就算多了。
但一次任務(wù)只要不走空,基本上有一兩千的貢獻點收入。
甲字小隊的收入確實要比普通哨兵高得多,他們能夠得到更多的資源和更多的時間修煉。
顧治和吳長順二人說了一聲,就往哨站大門走去。
二人知道他去干什么。
他來到大門和哨兵招呼一聲,就大搖大擺地走出了哨站,這是甲字小隊隊員的特權(quán)。
普通哨兵只有羨慕的份。
他辨認了一下方向,就悠閑地走向叢林。
但一進入?yún)擦?,哨站高墻上的哨兵視線被擋住后,他就飛速往叢林深處奔去。
甲字小隊的隊員就算到叢林散心,通常也只是在叢林邊緣轉(zhuǎn)悠。
顧治卻需要深入?yún)擦帧?p> 因為他吸收植物靈能不能總在一個小范圍。
雖然叢林植物幾天時間就可以恢復(fù)過來,但也會減慢他的修煉速度。
進入甲字小隊后,他就開始在哨站周圍的叢林中修煉。
他發(fā)現(xiàn)離哨站越近的植物,所蕰含的靈能越稀少。
他認為是人類的廢水廢物排放影響了植物的生長,但也有可能是啟靈星的本土植物天然對人類有排斥。
他很快來到距離哨站八公里外的叢林,這一片叢林他半個月前來過。
他神識外放,感受到植物之中濃郁的靈能。
他小心在叢林中行走,一邊警惕四周,一邊吸收植物靈能修煉。
源源不斷的靈能被神識捕捉再吸入他的大腦,經(jīng)過他的靈魂光球轉(zhuǎn)化,又被輸送到全身的組織細胞之中。
他感覺身心舒暢,有種在母親懷抱之中的溫暖之感。
一個多小時后,他的腦海中發(fā)出了疲憊的信號,他中止了吸收。
他的神識離體在植物中吸收靈能,對他的大腦也是一種巨大的負擔(dān)。
但同時也是一種鍛煉。
四年前,他只能一天吸收二十多分鐘植物靈能。
他腦海中的液態(tài)靈魂光球,已經(jīng)從最初的一顆玻璃球大小增漲到一顆半玻璃球大小了。
雖然進度遠低于靈能的增漲,但也在增強過程之中。
必竟亡魂或是信仰之力才是靈魂強大的主要養(yǎng)分。
在蠻荒叢林,他沒有來源。
完成例行的修煉后,顧治坐在一顆巨大的哨兵樹下休息。
一個人安靜地呆在原始叢林之中,與世隔絕,他的心靈得到放空。
這也是他每天最喜歡的事情。
他的思維漫無邊際的發(fā)散。
今天他又想到了這無邊無際的原始叢林,面積不小于地球上的非洲,其中生長著無盡的植物資源。
那得有多少靈能,如果算上所有大陸上的植物資源,啟靈星上的全部靈礦資源也是遠遠不能相比的。
那再算上帝國兩百多顆殖民星球呢。
人類如果能夠直接使用這些植物靈能,那人類超凡者修煉的資源就將是無窮無盡。
當(dāng)然,無窮無盡也許是夸張了,但目前修煉資源稀缺的情況會大幅緩減,人類社會中的矛盾也會大幅減少。
每一個人都將成為靈徒甚至是靈師!
每一個人都將擁有悠久的壽命和健康的身體!
顧治嗤笑一聲,自己這是想得太美好了。
他這種能夠直接吸收植物靈能修煉的手段根本不具有普遍性,這是他的靈魂特殊性決定的。
“嘀!”
他的腕機響了一聲,光幕彈出一條信息:“在哨站的所有哨兵帶齊裝備十分鐘內(nèi)在操場集合!”
緊跟著,又重復(fù)了兩次。
“有緊急情況!”
顧治暗罵一聲,從樹根上彈起,飛速往哨站方向跑去。
五分鐘后,他就趕回了哨站。
到宿舍帶上全套裝備,包括重新領(lǐng)取的合金鋼盾,他快速趕到了哨站中心的砂石操場。
操場上已經(jīng)是人頭擻動,各哨兵小隊的隊長正在點名。
“治哥,這里!”
吳長順站在甲一小隊的隊列中向顧治著急招手。
顧治跑過去,站到了隊尾,正好趕上鐵頭點他的名。
“什么情況?”
“我也不知道!”吳長順臉上帶著興奮和緊張,哨站全體緊急集合,這是非常少見的事。
肯定是出了大事!
不一會,哨站所有成員就集合完畢。
操場上鴉雀無聲!
三名站長急步從站長辦公室走了出來,來到隊列之前,面色凝重。
周帥上前一步,陰沉的臉有著壓抑不住的怒火,他大聲說道:
“半個多小時前,乙四小隊在苦水溪休整時遭到偷獵者偷襲,全隊死亡!”
“嘩!”
“這幫該死的混蛋!”
“殺了這群偷獵者,為兄弟們報仇!”
“報仇!”
十二名哨兵就這樣死了!
所有的哨兵驚怒交加,群情激憤!
顧治同樣感覺到了憤怒,他的腦海中清晰地浮現(xiàn)出乙四小隊所有隊員的樣貌。
今天早上他們出發(fā)巡山前,他們中有人還和顧治打過招呼。
顧治記得他還順口說了句,“早點回來吃晚飯!”
誰知道他們都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