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一聲,木門被悄悄打開,楚子航看著倒在地上已經(jīng)睡著了的路明非抱了出去,把他放在外面的地毯上。
“喂,大叔你真的不記得昏迷之后的事情嗎?”蘇恩曦看著楚天驕一本正經(jīng)的問話,據(jù)資料得知,楚天驕應該是執(zhí)行部的S級專員,在楚子航十五歲時與奧丁交手然后就失蹤了,跟楚子航當時被脫去面具的情況一樣,只有十五年前的記憶。
楚子航和他許久不見的爸爸聊著天,“爸爸,你跟奧丁對戰(zhàn)完后怎么樣了?”
楚天驕抓著腦袋,看著他眼前的兒子,明明才不見面一會兒,對他來說高架橋發(fā)生的事只是不久前的事,但就這么短的時間沒見,他的兒子怎么長得這么大了?。∷浀媚莻€雨夜里的楚子航還是一個十五歲的小孩,怎么一夜之間變成二十多歲的帥小伙了。他揉著楚子航的臉反復確認,嗯,是他的種。
“我記得當時我準備把奧丁拖住好讓你有時間離開那里,他的目標是我,然后我和奧丁打得不可開交,然后后面的事情我就記不得了……”楚天驕攤了攤手,看著蘇恩曦和酒德麻衣還有地上的路明非,“你們兩位是?”楚天驕看著眼前的兩位美女問,“我們是路明非的保姆。”蘇恩曦開口道。
楚天驕口中念了念路明非的名字,眼神中透出一絲秘密的味道。
“路明非……”
……
日本,愷撒他們坐著特快飛機來到了這個曾經(jīng)充滿故事的地方。
“可謂是故地重游啊?!卑退垢锌馈?p> 這里有著當年愷撒、路明非和阿巴斯三人與蛇岐八家的回憶,其實在來的路上他們想起了曾經(jīng)的故人,象龜源稚生、風間琉璃源稚女、小怪獸繪梨衣以及曾經(jīng)的牛郎店老板座頭鯨等等……
很快他們來到了諾諾所在的醫(yī)院。
“什么?被帶走了嗎……”愷撒眼睛向著窗外看出。
就在幾個小時前,一個男人推開了諾諾病房的門,跟櫻井七海說,我要帶走我的女兒。諾諾看著這個男人,最后答應跟他一起走。櫻井七海見狀也不好多說什么,看著眼前的這位男人一言不發(fā),他無聲無息從外面重重把守的精銳進來,她自然是攔不住他的。
“愷撒先生,陳小姐叫你不用擔心她,她很好?!睓丫吆O驉鹑鼋忉尩?,其實不說,愷撒也知道諾諾的性子,既然來了日本就多待一會兒吧……
這時,櫻井七海問起了愷撒關(guān)于路明非的消息,愷撒告訴她他們也沒找到路明非,他沒想到蛇岐八家還是這么重情義,一直把路明非當做朋友。
……
陳家莊園。
諾諾一直待在她的房間里,有好久未曾來過了……就在諾諾沉浸在過去的記憶時,他的父親出現(xiàn)了,“諾諾,是時候要做你答應我的事了,這是你我之間約定好了的?!敝Z諾輕輕地“嗯”了一聲,他父親離開了房間,留著她一個人好好的安靜安靜,畢竟這是她剩下少有能安靜的時刻了。
日本,銀座的頂級牛郎場所。
愷撒三人剛與座頭鯨聊完天,就接到帕西給他打的電話,說是家族有急事,有關(guān)諾諾的事,所以剛走出門就有直升機等著他們,愷撒回去意大利,芬格爾和阿巴斯回學院。至此,短暫的日本之行又這么結(jié)束了,該悼念的故人已經(jīng)悼念完了,是時候從回憶里走出來了。
……
一間封閉的手術(shù)室內(nèi),站著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手里拿著一些開顱工具做著準備工作。路明非恍惚聽見一個小男孩聲嘶力竭的喊他的名字,叫他“哥哥”,他想找到聲音的主人,可是什么也抓不住,然后猛地一睜眼,看著圍在他身邊穿著白大褂的人,其中就有他的爸爸——路麟城??粗约旱氖趾湍_都被帶子死死地扣住了,他想使勁掙開束縛,可是仍然掙脫不動,“明非,我勸你不要亂動?!甭拂氤堑ǖ恼f著,手里拿著注射器把針筒里的藥水射出一點兒,利索的扎進路明非手臂上的靜脈處。
到現(xiàn)在路明非才意識到剛剛的一切都是假的,該死,要不是突然醒來可能永遠的陷入夢境中了。
幾名拿著電鉆和線鋸的人操控他們的工具在空中練習,那嘈雜聲充斥在這間屋子里。路明非想著如何逃脫這里,現(xiàn)在的他成為了案板的魚,等待著刀而俎之。
忽然間,電鉆不再轉(zhuǎn)動,四周空氣變得安靜,路麟城和幾個白大褂也靜止不動。一個衣衫襤褸的小男孩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路鳴澤你怎么變成這副鬼模樣啊……”路明非眼前的路鳴澤胸口還插著一根黃金圣矛,走路顫顫巍巍,來到路明非躺著的床前,綁著路明非身體的口子被他一個個解開。
“哥哥啊,可憐可憐我吧,將剩下的四分之一交給我吧,不然我這業(yè)務員就要被解雇了……”路鳴澤樣子是可憐兮兮,但是說這話時還是帶著嬉笑的說。“撲騰”一下,路鳴澤躺進路明非懷里,不再說話,路明非抱著路鳴澤兩人挨得如此相近,但是路明非卻感受不到路鳴澤身上的溫度,仿佛他現(xiàn)在抱著一具死透了的尸體一樣……
一瞬間,有許多的記憶流鉆進他腦子里,大量的記憶涌入使他的腦子快要爆炸了,他看到的畫面如電影放映機一樣,看著那些浮現(xiàn)的畫面,他看到了很多,直至看完了全部,他整個人的氣質(zhì)也因記憶的而帶來變化,眼神不再畏縮,而是充斥著君臨的尖銳……
慢慢地路明非的身體長出黑色的絲線將他和路鳴澤纏住,直至變成了一個黑色的巨繭!
……
芬格爾和阿巴斯剛剛回到學院就看到大量的執(zhí)行部人員走動,仿佛發(fā)生了什么大事了一樣。兩人找到了施耐德教授時,他正在指揮室里,不等阿巴斯開口問就告訴他們,“獵人組織發(fā)布了一個懸賞,說西伯利亞處有一位龍王在繭化?!笔┠偷聸]有告訴他們是“太子”發(fā)布的,他知道這位“太子”身份神秘,格陵蘭海事件是他說的,這次也是,凡是龍王出現(xiàn)必定少不了他的影子,施耐德發(fā)誓勢必調(diào)查出來所謂的“太子”是誰,他要償還格陵蘭事件里,他的學生失去的生命……
加圖索家密室內(nèi)。
愷撒倒在地上,旁邊同樣躺在地上的是他的秘書帕西,龐貝站著看著躺在地上的兩人,“計劃要開始了,愷撒你準備好了嗎……成為一位新的王,你將帶領(lǐng)加圖索家走向輝煌!”龐貝這時與他平時的性格格格不入,或許這才是他真的模樣吧,為了統(tǒng)治世界,加圖索家族可藏得真深啊,瞞著秘黨和混血種組織把他們蹂躪在手中……
“把她抱進來吧,儀式可是需要她呢……”龐貝對他身后藏在黑暗里的男人說著,男人正是諾諾的父親,他此時抱著諾諾把她放在愷撒旁邊,“做好準備了嗎?”諾諾父親問,龐貝看著他說,“等著看吧,看一位新的王的誕生吧!邦達列夫……”
……
西伯利亞的尼伯龍根里的某處手術(shù)室內(nèi),里面被黑色的絲線包圍著,絲線仿佛有生命一樣在抖動著,那個黑色的繭有破出的趨勢,“斯拉斯拉”繭里鉆出一只黑色的爪子,慢慢的剝?nèi)ネ饷娴睦O,露出了一只龐大的龍,徹頭徹尾的爬行動物——龍!它沖破屋頂直沖云霄,到達云層頂處,俯視著視線以下的一切。
巨龍張開雙翼朝天怒吼,“凡王之血,必以劍終!復仇之焰從現(xiàn)在燃起來吧,讓世界重新臣服于我!回到那個屬于我的王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