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松一個月之后也出院了,在他住院期間,馮欣托人送來了離婚協(xié)議書,這次離婚內(nèi)容中馮欣放棄了大部分財產(chǎn),但是王松沒有接受,他知道馮欣現(xiàn)在的狀況,官司不斷,這幾年的積蓄應(yīng)付官司之后也會所剩無幾,而她這么多年只有這一個特長,這一行未來的路也不好走,真不知道馮欣以后靠什么生活,王松簽了字,但是修改了條款。
半年以后,蒲圓青及一干嫌疑人的判決下來了,蒲圓青認(rèn)定為間諜罪直接被執(zhí)行死刑,李本昌死刑,強(qiáng)哥終身監(jiān)禁,執(zhí)行前執(zhí)行員問蒲圓青有什么遺愿,他希望見崇石一面,“我母親有沒有給我起名字?!背缡恢罏楹嗡雴栠@個,那個孩子出生就死了,根本沒有寫任何名字,“我母親沒有把我葬了嗎?”“沒有,你父母沒有給你買墓地,我們推測那個假嬰兒骨灰一直被你母親放在自己身邊?!薄霸瓉砣绱?,你們國家,不是起名有個習(xí)慣嗎?什么排行,我想我們家應(yīng)該是青字排行吧,我哥叫蒲圓青,我就叫蒲青松吧,麻煩你等我死后把我葬在他們身邊。記得,把我腦袋里面那個東西拿走,這么久了真是沒用,這么點(diǎn)東西都拿不掉。”“唉,我沒有拿掉是為了你好,我們專家研究過了,如果把你腦袋里的東西拿掉,你就會沒命了。別不識好人心。”“好了,現(xiàn)在可以拿掉了。不要把它和我放在一起?!背缡c(diǎn)了點(diǎn)頭。
王松和崇石在把蒲青松葬在他的父母身邊,兩人放了一束花放在他們墓碑面前,“你那天怎么知道他不是我的。”說道這個崇石可得意了“誰叫他假扮一個我比較熟悉的人呢?你這種人,就算是多恨一個人頂多打兩拳出個氣,還把別人揍的媽都不認(rèn)識,你有那本事,我一聽就不對?!蓖跛深^上的紗布拆了,但是后腦上面的疤去很醒目,“你沒有和馮欣說今天安葬他的是嗎?”王松問崇石,崇石沒好氣的給了他一腳,“有你這種人嗎?這時候你還想著馮欣怎們著,你這種人就我都不知道用什么詞來形容了,你還是把財產(chǎn)全都留給馮欣了?”王松拍了拍被崇石踢的一屁股的灰“也沒有全部留吧,還是給自己留了兩個月的生活費(fèi)的。”崇石看著王松釋然了很多,心里也很松快“還行,還知道給自己留兩個鋼镚,沒頭一熱,底褲都給了。”王松白了一眼崇石,這人辦案的時候還有個正形,私下里就是個嘴上沒把門的“畢竟這么多年的夫妻了,真的看不得她陷入如此絕境里面,而且她之后能走何路,我也不知道?!背缡瘒@了口氣:“要不就說你對她還有感情啊?!蓖跛煽戳丝刺爝叀斑@算是感情嗎?我只是覺得做了一個人該做的吧?!薄笆裁词窃撟龅氖裁词遣辉撟龅摹!背缡磫査?,王松認(rèn)了神,他想起董局后來和他說的蒲青松的經(jīng)歷,他聽完沒有惡心沒有反感,甚至對他破壞自己的家庭的恨也沒有最初那么深了,“什么是該做的,什么是不該做的?唯心吧?這顆心想做的就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