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重新和好以后,感情似比往日更甚,話題也比之前聊得更加深入。
這日,二人約著逛公園。李楠對著永軍突然發(fā)問,想知道陳家?guī)讉€兄弟姐妹成家的時候,條件如何。永軍沒隱瞞,都一一交待了。大哥和四哥娶的都是父親單位同事的女兒,二哥交的是自己同學,那人家里做小生意,攢了點家業(yè),嫁過來的行頭是幾兄弟中最好的。至于家中唯一的姐夫,不是很清楚,但正因為有了他的幫忙,自己才有了現(xiàn)在的工作
李楠聽了,不但沒有得到問題答案的喜悅,反而懊悔自己為什么要去“關心”和自己不相關的人。心中郁結,又找不到出氣的理由,悶悶好一會。待自己心緒撫平后,抬起下巴,做了個長長的深呼吸,像是鼓足了勇氣,說道:“你不嫌棄我,咱倆,就把證扯了吧?!庇儡娤仁且汇?,然后沉默。在旁人看來,他像是在組織語言,希望可以給到對方一個滿意的回應。但永軍卻沒有正面回答,只說:“前幾年幾個哥哥結婚,家里彩禮沒少給,到我這可能就沒啥了,我也是最近才知道這件事。”
永軍相親的對象,是陳母托人介紹的。中間人說,這人家里也都是抱鐵飯碗的,就因為條件太好,年輕時挑來挑去,挑花了眼,把自己挑成了老姑娘,大了永軍幾歲。陳母說女大三抱金磚,人都沒見,就直夸滿意,托中間人趕忙約著見面。
那日,二人也是在茶館里聊了一下午,女子談鋒甚健。永軍雖話不多,但看著對方臉上,全程都堆著笑,自覺八成是別人看上自己了。誰知過了一個多星期,中間人來傳話,說這事吹了。至于其它的,理由沒說。待人走后,陳母轉過頭就對老伴兒抱怨道,“都快成老尼姑了,還嫌這嫌那,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樣子!”
陳母說這話時,她和永軍都不知道,自己家的,也成了備選。在陳家等人回話之前,那女子就重新相好了別人。人類在找配偶這件事上,就像猴子掰包谷,掰一個扔一個,都把希望寄托了在了下一個身上。
經(jīng)歷這件事情以后,陳母也替永軍認命了,然后對自己的小兒子說道,只是有一點,要進門可以,家里沒有多的給你們。永軍聽罷,呆呆地愣住。從小沒有和家里要過什么,也沒人教自己,怎么去要。
所以當聽到李楠嘴里說出扯證兩個字時,永軍心跳都漏了半拍,不是激動,而是緊張地不知道如何回應。雖然自己懂得不多,可這世界上哪有白給的道理。靜默了太久,總也不是個辦法。如果直說,不僅傷人,還有可能因此而結怨,遂靈機一動,只好瞎編了一個理由先應了。想著自己本意是好的,不想引戰(zhàn)。殊不知,啞巴若是聽到這個理由,都要笑出聲來,非得感謝治好了頑疾。
李楠不是啞巴,所以也沒有笑,沒有說話,只是扔下永軍,朝前走。走了沒幾步,像是想到了什么,轉身,看著永軍說:“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你只要能保證,以后會對我好?!?p> 沒想到自己就這么白撿了個媳婦,喜出望外?!皩δ愫脤δ愫茫院蟛还苣阏f什么,我都聽你的!”永軍高興得做下言過其實的擔保。
寫字的蘋果
今天本地疫情發(fā)展很嚴重,我又來支援了。現(xiàn)在還在原地待命。 抓緊時間寫了點,有點少,對不住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