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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無情千年淚

第六章 小徒弟2

落花無情千年淚 秋野Sean 2651 2024-04-06 00:16:32

  這個地方實在是奇怪,凡界,血腥,非凡人。

  這每一個關鍵詞都讓人感覺到細思極恐。

  卻也是在一瞬,那些味道全部散盡,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等一下,司弦,沒味了!司弦!沒有剛剛那個味道了!”喬霜被驚的失了聲,語氣都顫抖了起來。

  氣味突然散盡的這一刻,簡直令她汗毛豎起。

  怎么會有這么令人匪夷所思的事?剛剛好有的怪味,僅僅是在一瞬間就被處理的干干凈凈。

  不可能是人做的,剛剛那的一切……

  “是幻象!”二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

  他們對視一眼,就默契的觀察起四周。

  房屋在化為灰燼,這兒是一塊廢墟,更具切的說,這是個衣冠冢!

  “謝。”司弦將碑上的灰拂去,看見了上面的字。

  “謝?”喬霜輕輕的念著這個字。

  衣冠冢不是誰都能有的,而且這兒的樣子,看起來之前應該是個繁盛的府邸。

  門口的石獅子雖已破敗不堪,卻依舊能看出當時這家人的昌盛繁榮。

  “朝廷何人姓謝?”司弦問。

  “你問我?”喬霜滿臉無語的看著眼前這個“智商超群”的“傻子”。

  “那必然是問你。”他點頭,沒有一絲猶豫。

  “你問我?”她又反問了一遍,語氣更多添了一絲不耐。

  “對!”這一次,他回答的更加鄭重嚴肅。

  “那我去問誰???”喬霜又一次翻了個白眼,脾氣變得暴躁了起來。

  司弦回頭看她,蹙起眉“你有的時候動下腦子可以嗎?你忘記你在天界當什么差了嗎?”

  喬霜聽他這么講,倒是轉過彎來了。

  她在天界一直都是傳信使,各種情報屬她書寫的最具體傳達最快。

  “明白了?!彼幌伦踊腥淮笪?。

  從隨身帶的挎包里拿出了一張宣紙。

  未帶墨汁,她只能在凡界施法。

  她努力用意識來控制這紙上所記下的事。

  在這個時候,她都得毫無雜念,不然都得重頭開始。

  “好了?!彼龑懲旰螅阕兂鲋恍砒B送至司命殿。

  “你怎么寫的?”司弦問。

  “關你屁事?!眴趟獞械美硭?,朝出口走去。

  “喬霜,別鬧脾氣,我承認我剛剛態(tài)度不好,我道歉,但是你先告訴我,你寫的什么送到哪里,信鳥確定不會被天兵所截下嗎?”司弦的語氣里多了些慌張。

  畢竟天帝并不知道他們下界尋蝶夢仙官的消息,若是被天兵攔截,上報于天帝天后那兒,恐怕蝶夢仙官得削去仙骨,重新化世。

  “你什么意思司弦?你不是讓我寫下書信去司命殿,讓司命去簿上看看謝氏一脈嗎?那只信鳥我養(yǎng)了很久的,放心好了,比你聰明?!闭f完,她哼了聲就頭也沒回的向前走。

  司弦放松了一口氣,想到剛剛自己又誤會了她,也就知道接下來的路上,不遇到什么危險情況,她恐怕都不會再理自己了。

  索性他也不再自討苦吃,去討罵討嫌了。

  他跟在喬霜身后,慢悠悠的走著,不時觀察四周的環(huán)境,生怕下一刻又有什么奇怪的變化。

  他們走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隨便找了家客棧就住下了。

  司弦入門便覺得此處奇怪,一棵槐樹在門前,不遠處便是謝家衣冠冢,哪家客棧會建在此處呢?

  喬霜忽然回頭朝他遞來了一個眼神。

  司弦愣了半刻,忽然的露出一個壞笑。

  “現行吧,精怪,別附在喬霜身上了,她可從來不會給我拋媚眼的?!彼D著手中的短笛,目光死死的盯著她的眼。

  “你在說什么啊?誰給你拋媚眼了,我瘋了你瘋了?”喬霜只覺面前人很奇怪,他在嘀嘀咕咕些什么東西???什么妖精,什么現行,而且他這個眼神怎么看都像在透過自己看著什么臟東西。

  他到底在嘀咕些什么東西?而且她是什么很臟的東西嗎?她不就撒了點脾氣嗎?至于如此嗎?

  司弦忽的起身,緊鎖眉頭。

  “還裝?”他的語氣里添了些不爽。

  當初是看她附身在喬霜身體內,對她多有忍讓,現如今,天色已晚,該收些獵物入這囊內了。

  喬霜甩了甩腦袋,簡直不敢相信她剛剛居然在說“小司弦,你在胡說些什么啊?快來一起睡吧,已經很晚了?!?p>  這個語氣,這個語句。

  一萬個不對勁!

  “司弦我剛剛在說什么!”喬霜用僅存的理智與他對視著。

  “我不管你是什么精怪,若是你還不從喬霜的身體里出來,別怪我將你的魂魄打散?!彼鞠翼旧狭藲⒁?,更甚的還有一股狠戾勁。

  這個眼神喬霜從沒見過。

  “你在說什么???我身體里有什么?”

  她本是想這么問的,說出口的卻是“你在胡說什么啊?我哪會是什么精怪啊?我是你最喜歡的喬霜啊?!?p>  司弦手中轉動的短笛險些被這句話激的掉在地上。

  喬霜見他心神已亂,便一步一步的走上前,試圖吻上他的唇。

  卻在呼吸錯亂只剩分存之間,司弦忽的笑了。

  笑的邪魅又蠱惑。

  “你說錯了,我不喜歡她,是她喜歡我?!?p>  “喜歡個屁!”喬霜羞紅了臉的懟他!

  喬霜自然是知道了,他肯定是聽不見的,并且她的身體在被一個東西操控著。

  但是她不是被完全操控的,她有意識也能識辨。

  “所以,這位妖精,你猜錯了?!彼麑⒍痰岩幌麓倘胨男靥?。

  一瞬間一團黑霧魂飛魄散。

  喬霜也猛得喘了一口氣。

  “你下手真狠啊!”她咳出一大口血,有些虛弱卻絲毫不減她的那分不饒人的氣勢。

  司弦上前將人圈在懷里,眼底的慍怒煙消云散,轉而換上一副得逞的模樣。

  “放心,你是狐貍,胸口這傷沒幾日便能好,到時候回去,你找司命告狀好了?!?p>  喬霜也無力和他爭辯什么了,她喘上幾口氣,就昏昏的睡了過去。

  司弦見她睡熟,給她服下了一顆丹丸。

  隨后看向了那團黑霧所飄向的地方。

  是那片衣冠冢。

  司弦不再繼續(xù)看,將窗戶關上后,熄了蠟燭。

  一如那棵槐樹下,許蝶夢照常的在樹下舞劍。

  不過不一樣的是,這次她的身邊多了一個人。

  他看似如幼童一般牙牙學語,力道掌握的也不算太好。

  腳底重心卻是穩(wěn)的很。

  “小徒弟,你練過吧?”許蝶夢幾乎是帶著答案去問的。

  如此底盤,如此柔韌,他必然知曉一二劍法。

  “嗯,曾經學過一些,不過只是些皮毛?!?p>  他也不反駁,只是在許蝶夢轉過身后,他朝著月亮那處微微瞇了瞇眼。

  “唔?!泵偷靡幌?,宴孺寒吐出一團淤血。

  “怎么了!”許蝶夢被嚇得大驚失色,急忙上前攙扶住他。

  “怕是時間太久,一時太急,攻了心才會如此,師父,我沒事,可以繼續(xù)練?!彼f著就舉起手中的劍,作勢要繼續(xù)。

  但他便是篤定了許蝶夢肯定會心軟這一點而刻意逆她而行。

  “一日不練不要緊,身體才重要,新衣裳還未到,你還未陪為師浪跡天涯,不可出事!”她厲聲教育它,儼然一副長者的姿態(tài)。

  宴孺寒也不與她多爭執(zhí),索性點了點頭,輕聲細語的回她一句“好?!?p>  二人一同進了客房內。

  宴孺寒捂著心臟那處,握緊了拳頭,那團迷霧轉瞬煙消云散。

  他看著身旁扶著他的女子,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弧度。

  “真蠢啊?!彼睦锵胫?。

  那兩個人真蠢,如此明顯的幻象和障眼法都要花那么久去辨認打破。

  也省的他費盡心思處理這一切了,他們倒是懂事,給了他充分的時間可以陪在許蝶夢的身邊。

  “笑什么?”許蝶夢感受到身側的人的肩膀在微微抖動,扭頭就見他在笑。

  他的頭是微微垂下去的,嘴角的血跡也沒擦凈,那個笑在如此不合時宜的時候出現,卻是有些詭魅的。

  這個男子,生的一副好面孔,又白凈,個頭也要比她高上許多。

  方方面面,她的這個小徒弟都能算得上是精品中的精品。

  “在笑,師父的懷抱好溫暖,有家的感覺?!彼D過頭,目光真摯。

  “小徒弟,你的嘴巴也是個精品。”許蝶夢也對著他笑。

  二人都是笑著,有一方卻心懷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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