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章:瘋子
“猩紅之力!”杜飛神色頓時怪異。
對于這種奇異的力量,他不僅了解,其本質(zhì)也一清二楚。
所謂“嗜血者的自我放縱之力”!
如何理解?
就是“放縱”肉身,通過融合所吸食血液中的“血統(tǒng)因子”,達到生命層次的“躍進”。
類似于“非人”的開端,是一種不可逆的過程,獲得強大力量的同時,伴隨著“多人格分裂”的嚴(yán)重后遺癥。
而一旦“人格”的數(shù)量超過所能承受的極限,結(jié)果就是意志的徹底崩塌……
其中,因紐特家族的現(xiàn)任掌舵者——猩紅暴君,便具備史無前例的八種人格。
曾以一己之力覆滅異國,繼而晉位“大公”,位屬妖精王庭第十八席,堪稱森之疆域最為頂尖的戰(zhàn)力。
便是具備這種頂配家室的因紐特·琳達,卻“下嫁”給一個人類的貴族,簡直堪比“牛郎織女”的離譜程度。
這也是為何,在普魯山迎娶因紐特·琳達時,蒼瀾國的王室便授予他伯爵的頭銜。
畢竟,能夠與一位妖精公爵攀扯上關(guān)系,對于蒼瀾國而言意義非凡……
值得一提的是,王國的爵位比之妖精王庭授予的爵位,可謂天差地別。
前者只在王國享有身份特權(quán),是一種榮譽,國王可以隨意摘取。
后者卻世襲罔替,在整個森之疆域都具備特權(quán),即便是森之帝都的執(zhí)掌者,對于帝國爵位也只有提名權(quán),而沒有豁免權(quán)。
這種“規(guī)則”似乎凌駕于王權(quán),簡直不可思議。
正是如此,杜府的侯爵之位才能夠存留至今。
唯一的限制在于,維爵金不得斷繳超過三年,看似兒戲的規(guī)定,卻仿佛鐵律,沒有誰膽于逾越……
便在這時,普魯山伯爵一把將琳達拎起,五指嵌入她的頸脖,鮮血沿著手臂潺潺流淌。
他的眼中兇狠毫不掩飾,仿佛要將心中多年的隱忍全部傾瀉出來。
“這么多年,我看似活得人模人樣,卻不過是你手底下養(yǎng)的一條狗!”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嫁于我的真正意圖,便是想利用我來對付那位杜府的侯爵!”
他語氣突然一軟:
我可一直都很聽話呢,無論是打壓杜府的產(chǎn)業(yè),還是租賃杜府的土地,甚至雇傭盜賊截殺,放出青羽母雀……!”
普魯山伯爵開始激動:
“哈哈,我要殺的可是你們妖精王庭親封的侯爵呢,若是泄露出去,‘妖精審判’定然饒不了我?!?p> “他可以死在地窟、死在魔物的嘴里,你們都不管不顧,卻唯獨饒不了我……你們真是一群善變的雜種!”
“為了今天,我特意給自己注射了足夠多的麻醉劑,哦對了,忘告訴你了,我對麻醉劑早就免疫了,畢竟是十幾年的習(xí)慣……”
他逐漸語無倫次,右手被因紐特·琳達的鮮血浸染得逐漸赤紅。
因紐特·琳達掙扎著啐了口血痰:
“你這是個瘋子!”
這話從她嘴里說出來,那他便真是個瘋子。
畢竟,因紐特家族本就是一整個“瘋?cè)嗽骸保淖娓浮靶杉t暴君”,便是精神分裂最晚期的患者……
此時的杜飛,也早已失去之前的從容,轉(zhuǎn)而開始疑惑普魯山伯爵所說的話。
若這一切都是因紐特·琳達針對自己的陰謀,那他的目的是什么?
一個頂尖的勢力,以犧牲家族成員為代價,潛伏落霞城十多年,那他們的目的不可能只是簡單的殺掉個人,其背后定然隱藏著某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杜飛將信將疑,正打算繼續(xù)探聽,卻注意到普魯山伯爵的手臂開始浮現(xiàn)血紅的斑紋,并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延伸。
而因紐特·琳達也因為失血而臉色慘白,仿佛片刻就要一命嗚呼了。
杜飛暗道一聲不好,她絕不能死,最起碼不能死在這里,畢竟猩紅暴君的怒火,可不是一個小小的落霞城能夠承受得了的。
只見他手中的“王者之風(fēng)”短暫蓄力后激射而出,旋即身形掠出,“王者之劍”徑直朝著普魯山伯爵的手臂斬去。
普魯山伯爵剛躲開風(fēng)壓彈,便看見一抹流光劍影落下,急忙脫手后退,卻不料折返的風(fēng)壓彈砸在他的后背之上。
噗——
普魯山伯爵的背上血肉模糊,因為蓄力時間尚短,損害并不大,但卻徹底地激起了他的憤怒之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