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超凡眨了眨眼,想后悔又不好開口,手指頭不停的敲打著圍攔,貌似在想什么話來面對白小清他們接下來的問題,或者是面對他們接下來所想做的一切。
而正在此時,一個清脆的聲音叫住了白小清三人。
“你們?nèi)齻€,是來找我的嗎。”
三人還沒有回頭,白小清就已經(jīng)感覺到了一股道氣的存在,正是從他們身后的這個少年身上傳出來的。
白小清回頭看去,正是陸懷安那少年小子,怎么說呢,白小清目前也是已經(jīng)成長了不少,可以說是俱有一個正常人三觀思維的一個年輕少年,二樓上的白衣小子也終于是松了一口氣。
白小清看著陸懷安,怎么想也怎么不對勁,王正自然也看出來了,這陸懷安身上雖然看似跟平常人沒多大區(qū)別,不過身上卻有著一股不小的道氣氣息,這一股氣息恐怕至少也是半步宗師之上,就算是修道者,那沒有個十幾二十年左右的時間,恐怕也難以達到這種水平,更何況是一般人,怎么可能會有如此道氣氣息,還有一點就是,這陸懷安身上除了道氣,貌似根本沒什么其他的外加之物,也并沒有學過什么東西,所以這一點上才是讓白小清他們最覺得奇怪的地方。
白小清走向陸懷安,也顧不上什么地方不對勁了,喃喃說道,“在下白小清,那邊打鐵的老師傅說,陸兄知道劉家大院怎么走,所以我們幾個特意來麻煩一下陸兄給我們帶個路,事成之后,必有重謝?!?p> 陸懷安嘆了口氣,看向二樓上的蔡超凡,他沉淀著,多半是這小子又說漏嘴了,這兩年來他確實為了送鐵具的事去過不少次劉家大院,自然也是知道路的,不過看白小清三人貌似不太像好人,本來也不想帶的,但是聽到白小清自報家門之后,他已經(jīng)有些心動了,再加上必有重謝這四個字,估計自己也沒有理由的拒絕了。
“必有重謝就不必了,要帶你們?nèi)ヒ惶艘膊皇遣豢梢?,一千塊,這可不是獅子大開口啊,同意咱們趁現(xiàn)在天色還早,交錢現(xiàn)在就去,事先聲明,我只負責帶你們?nèi)?,那地方不要怪我沒提醒你們,不好進也不好出,我一千塊我是冒著生命危險陪你們?nèi)?,你們也不用覺得虧了什么?!?p> 陸懷安也懶得說些什么廢話,畢竟在這一帶來說,基本上他都已經(jīng)是熟門熟路,其實從這里過去也就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一千塊或許說是捆著羊子剪毛,但是白小清貌似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相反,對方條件開得這么直接,他還有一種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的感覺,尷尬的笑了笑。
“陸兄還真是直接啊,也好,一千塊也不多,那就拜托了?!?p> 陸懷安其實也有很多疑惑,不過對方既然愿意當這個冤大頭,那他自然也可以先將心里的那些疑惑放在一邊,喃喃點頭伸手道。
“好?!?p> 雖然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好字,白小清已然在掏錢了,將一千塊給陸懷安后,陸懷安數(shù)了數(shù)才帶頭向前方走去。
蔡超凡呆然的看著陸懷安幾人干的這一切,想說些什么又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開口,只得眼睜睜的看著陸懷安幾人離開。
半道上,白小清還是忍不住的向陸懷安上前開口詢問道,“陸兄,不知可有學過些什么特殊的本事?”
陸懷安皺了皺眉看向白小清那跟自己差不多的清瘦臉頰,喃喃細語回道,“沒有,如果要說本事的話,那倒是有一個,那就是打鐵?!?p> 白小清同樣也皺了皺眉,不理解的看向陸懷安,而陸懷安呢,貌似越說越起勁,喃喃繼續(xù)說道,“打聽這門本事呀,還是需要自身夠硬,不然像我一樣,給別人當徒弟別人都不太喜歡。”
“說來也是巧了,就在昨天,鐵匠師傅才愿意教我些東西,你如果想學的話,我估計比我還要困難些?!?p> 其實陸懷安也并非是故意挖苦白小清,他白小清還真的不得不承認,打鐵這門手藝,這一碗飯他還真的吃不了,陸懷安那是因為堅持不懈,勤能補拙,自己也才慢慢摸出一點門道來。
不過陸懷安不知道的是,白小清并不是說打鐵這件事,他對打鐵這件事恐怕也沒多大興趣,點了點頭說道,“陸兄,除了打鐵,難道就沒別的了嗎?”
聽到白小清這句話,陸懷安剛開始還有些不太高興,以為他在看不起自己,不過想了想,白小清說來也是,他陸懷安還真的除了打鐵,其他的基本上是七竅通了六竅,剩下了一竅不通。
在看了看雙手上的老肉皮后,嘆了口氣,“沒辦法,為了生存,打鐵其實也不錯?!?p> 雖然陸懷安并沒有明說,不過白小清他們顯然也猜到了八九不離十,確實是沒有學過其他的什么,就算是讀書,恐怕也沒讀過,那要說起文化水平,恐怕跟自己差不多是一個級別,“文盲”。
不知道的時候,白小清只是有些疑惑,現(xiàn)在知道了,反而更加疑惑了,天生道氣這種事是非常少的,基本上都沒有過,當然,馬自在是個例外,不過就算是馬自在那個家伙,那也是因為被雷劈之后才變成那樣的樣,像陸懷安這種情況,基本上就可以被定義為,天生開掛了。
按照陸懷安如果有半步宗師水平的話,那么只要稍微練習,隨便給他一門上等武學,基本上就可以輕輕松松突破半步,直上巔峰宗師了,像這種情況的人,他們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多少個,也不知道有多少個被百家壓榨著。
“陸兄,你師傅是個什么樣的人,你真正了解過嗎?”
白小清說著說著,直接說老鐵匠身上去了,陸懷安只是淡然一笑,搖了搖頭,貌似對這些事他基本上都并不想多去了解,因為他始終相信一個道理,知道得太多也是一種罪。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馬上到了?!?p> 說話間,幾人已經(jīng)到了劉家大院附近的外巷,周圍是被一圈圈高墻從外而內(nèi)的包圍著,像個迷宮一樣,正中間,正是劉家大院。
陸懷安站在外面,抬手指道,“前面就是了,我也只能帶你們到這里了,里面的事,估計只能靠你們自己去處理了?!?p> 白小清沉淀的看著入口,將信將疑的喃喃點頭道,“多謝。”
說著,陸懷安看著三人走了進去之后才轉(zhuǎn)身離開,回去的路上還在想著,這白小清三人到底是些什么人,找這劉家大院又是做些什么,不過想了想也沒想出什么門道來,饒了饒頭后索性自己向家小跑而回,而白小清三人也進入了劉家大院。
白小清三人一邊觀摩著周圍的墻面,一邊喃喃自語道,“老王,這劉家大院,你估計是怎么一回事?”
白小清自己其實也不是特別清楚這里的建筑構造,這種建筑構造基本上都是很久以前的建筑方式了,與平常的現(xiàn)代化建筑工程基本上格格不入,顯然并不是現(xiàn)代工程師設計的建筑工程。
這些一圈圈的圍墻巷子,由內(nèi)而外,基本上都是魚鱗狀,而且每一圈基本上都是大體相同,不仔細看根本很難看出來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風格倒是很普通,越到里面越是寬敞起來,直到最后一圈,白小清三人定神一看,里面竟然是一片古式房屋建筑,正中間是一間大概一千平方左右的大古式樓房,周圍一片片的小古式建筑附屬在各個方向。
顯然,王正也是孤陋寡聞,根本就像是一個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喃喃苦聲道,“你都不知道,我哪知道,估計這玩意,恐怕也只有江成仁那家伙知道一些了。”
而在陸懷安這邊,陸懷安自己呢回家收拾了點東西,自己又偷偷的跑了回來劉家大院,站在外面,看了半天之后才下定決心邁開步子向前走去。
帶著與白小清他們?nèi)艘粯拥谋砬橄蚶锩娑?,不過他并沒有白小清三人那種一問三不知的狀態(tài),至少也來過不下于二十次了,閉著眼睛估計都能走得進去,不過能不能走跟懂不懂這個建筑,那可是兩碼事,顯然他就是這種能進而不懂的那一類人了,畢竟他跟白小清一樣,都是吃了沒文化的虧啊。
劉家大院內(nèi)
正在三人漫不經(jīng)心的走在大街上時,一群人將三人圍了起來,雖說是圍起來,卻除此之外并沒有任何其他的意思,貌似就是好奇他們而已。
白小清貌似不是特別理解的看了一眼周圍,正在向他們圍過來的這群婦女老幼,喃喃低語問向王正,“老王,這都什么情況,這么熱烈的歡迎儀式嗎。”
白小清這話雖然沒讓王正明白怎么一回事,不過倒是讓王正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這些人來者不善,貌似在等一個人。
說著,果然,其中有一人對著天空突然發(fā)出一個奇怪的信號槍,不到半分鐘的時間,五六個身影瞬間從四面八方而來,立于房頂腑視著白小清三人。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女人帶動著一陣風從白小清三人身后而來,白小清瞬間回頭看去,那人就在眼前,咫尺之間,白小清兩個眼睛剛好看著對方兩個眼睛,四目相對之下白小清下意識的退后幾步,這才看清楚過來,王正,沈夢蝶二人顯然也被嚇了一跳,自然是因為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的原因。
白小清一開也是始默不作聲,自然也是因為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神態(tài),而他對面這個女人,正是三個月前在觀山湖區(qū)的那個劉家女長老,劉美琳。
還沒等到白小清開口說話,便看到劉美琳先開口了,對于白小清從疑惑到驚訝再到淡然的面目表情狀態(tài),她也是同樣的感同身受,在這一刻她臉上竟然流露出了一種奇怪的笑容,這種笑容正是兩個許久未見而又思念過極的兩個人再次看見才能出現(xiàn)的坦然微笑。
“你,來了。”

清揚天下塵
一曲肝腸斷,天涯何處覓知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