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追殺(求追讀,求追讀?。?/h1>
寧淵沒猜錯,魏平把任務交給黃、田二人后,內心總有種隱隱的不安。
他并沒有發(fā)覺寧淵的偷聽,完全就是一種直覺,或者也可以說,是賊人所具有的那種小心謹慎。
所以兩人離開沒多久,他就一直綴在后頭。
由于四合院與樹林間隔著一片毫無遮掩的平地,而當時又陸陸續(xù)續(xù)有雜役前去洗浴,所以黃威和田寵進入四合院那會兒,他還離得挺遠。直到人走得差不多了,他才悄然跟過來。
結果還沒到四合院,就聽見里頭似乎傳來打斗聲,等他趕到時,院子里已經空空蕩蕩,那黃威與田寵竟然失蹤了,而寧淵的屋門前,分明有打斗的痕跡,這讓他神經高度緊繃。
隨后他躍上屋脊四下查看,一眼就看到肩扛黃田兩人已經跑遠的寧淵,這才火急火燎追了過來。
“這小子,斷不能留!”魏平緊握鞭梢,候著自己與寧淵的距離,隨時準備出手。
“媽的,跑不過!”聽著身后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寧淵心里發(fā)苦。
縱然已經擁有金骨,可魏平終究是淬體境第十重,骨骼、經脈與皮肉都得到了大幅提升,這是自己僅僅只強化了骨骼這一根支柱的人暫時所不能比擬的。
“寧淵,你給我去死!”身背后,傳來魏平的暴吼,急速飛來的皮鞭發(fā)出一陣音爆,呼嘯著直奔自己后背而來。
寧淵驟然停步,松開左手把田寵扔在地下,旋即雙手抓住黃威的身軀,將之化作一塊盾牌。
“啪!”
清脆的鞭響回蕩在狂野,原本還處于昏迷的黃威發(fā)出一陣凄厲的哀嚎。他睜開眼,立刻就看到寧淵那冷厲的目光,而后背上則傳來火辣辣的劇痛。
“寧……寧淵!”
黃威驚吼了一聲,可他還沒把話說完,喉嚨就已經被寧淵死死扼住,幾乎都要讓他窒息。
眼冒金星之際,黃威就聽見身前傳來寧淵的怒吼:“魏平,你再敢前進一步,信不信我扭斷他的脖子!”
“唔?”黃威聞言就是一怔,旋即他就想開口向魏平求救,然而喉嚨卻被寧淵扼得死死得,根本發(fā)不出聲。
“你敢!”魏平沒想到竟然反過來被寧淵要挾,眼中恨得幾欲噴火。
然而寧淵的話語和舉動,卻實實在在震懾住了他。原因無他,如果他真的扭斷黃威脖子,那這家伙的命魂燈就會熄滅,然后執(zhí)法堂的執(zhí)事就會趕過來。
即便殺人者是寧淵,可如果讓執(zhí)事看到如今這局面,自己如何脫得了干系?況且寧淵如今疑似擁有金骨,這在宗門眼里已經具有了遠勝自己的價值。執(zhí)法堂雖號稱鐵面無私,可這種關乎宗門利益的事情,他們怎么會不做考量?
一想到執(zhí)法堂那些令人生畏的執(zhí)事,魏平心里就戰(zhàn)栗不止。
有人說過,在仙宗你誰都可以招惹,但千萬別選擇與執(zhí)法堂作對,否則下場可比死要兇殘一萬倍!
“寧淵,你放下他,咱們有話好說!”魏平見寧淵絲毫沒有畏懼的意思,語氣頓時發(fā)軟。
“呵呵,你把我當傻子么?”寧淵目光一寒,“上天有眼,讓我提前洞悉你這狗賊的陰謀,從那一刻起,你就該知道,你我之間,已經不!死!不!休!”
最后一個“休”字剛一出口,寧淵手腕一翻。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喀嚓”,黃威的腦袋瞬間耷拉了下來,那被捏得幾乎要爆出眼眶的眼珠里,布滿了血絲與無法消散的驚懼。
“你……”魏平睚眥欲裂。
他沒想到寧淵下手竟如此果決,根本就不留任何與自己還價的余地。
“你什么你,”寧淵冷笑一聲,“這里還有一個!”
說罷,他抬起腳猛地朝田寵后頸踩去。
殺一個也是殺,殺兩個也是殺,既然梁子已經結下,那就沒必要手軟。
更何況寧淵也不清楚執(zhí)法堂“出勤”的速率,但照常理來判斷,死的人越多,來得也應該越快吧?
“喀嚓!”
又是一聲脆響,田寵都還沒能回過神,就步了基友后塵。
寧淵二話不說,伸手朝黃威懷里一模,抓住一根食指粗細、筷子長短的竹筒,將之迅速揣進懷里。由于有黃威尸體的阻擋,魏平并沒有看清他的動作。
“接著!”
寧淵清叱一聲旋即一揚手,直接把黃威的尸體扔向魏平,旋即他腳下不停,向著遠處狂奔而去。
如今他需要做的,就是盡可能拖延時間,只要能把執(zhí)法堂的執(zhí)事等來,他就有生存的可能。
“站??!”
魏平暴跳如雷。
他是真沒想到,自己一個在宗門混了三十多年的老油子,今天竟然被一個新來的菜鳥耍的團團轉。
如今黃威和田寵已死,執(zhí)法堂必定已經得到消息。而短時間死了兩個雜役,對方勢必無比重視。
也就是說,不會超過一頓飯的工夫,那令人談之色變的執(zhí)事就會趕來,屆時自己恐將大禍臨頭!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就一定要拉一個人墊背,今天你寧淵,必死!
想到這,魏平暴吼一聲,如同一頭狂怒的獵豹,呼嘯著向寧淵追殺而去。
“跑不過!”聽見身背后的腳步聲,寧淵面色凝重。
原以為甩掉兩個包袱,自己或可與魏平拼一拼速度,但現(xiàn)在看來還是欠點火候。
當然,寧淵也料到會有這種結果,所以他并非完全沒有準備。
耳聽著魏平距離自己已經不足三十步,幾乎已經接近那條皮鞭的攻擊范圍,寧淵從懷中摸出那根竹筒,然后身子猛地向前一縱,就地一個前滾翻。
魏平計算著距離,原本已經準備出手,眼見變故突生,眉頭就是一皺。不過他已經下了必殺的決心,所以片刻的猶豫之后迅速出手。
“嗖!”——“啪!”
皮鞭的急速在空氣中發(fā)出音爆,重重抽在了寧淵的左肩。眼見一擊得中,魏平腕子一抖,將皮鞭收回。
“嘶……”
寧淵倒抽一口冷氣。
自己骨骼是得到了強化,可皮肉卻沒有。而肩頭的皮肉,原本已經被橫木磨得血肉模糊,血痂都還沒完全凝結。如今這一鞭子下去,竟生生把那里的皮肉給抽裂,深可見骨。
寧淵有理由相信,若非自己的骨骼得到了強化,這一下恐怕自己的左臂都可能被抽斷。
并且,被抽這一下還不是最痛苦的,為了折磨對手,魏平的皮鞭上布滿了細小的倒刺,他猛地抽回那一下,生生帶下一大片血肉,寧淵肩頭頓時血流如注,半邊身子都被染紅,痛得他險些暈厥。
魏平抓過皮鞭,舌尖舔過上頭沾染的鮮血。濃烈的血腥氣,讓他原本已經沸騰的殺意,更多了幾分野獸的兇殘。
“小子,你自找的!”唯恐夜長夢多,他當即就要抽出第二下。
千鈞一發(fā)之際,只見寧淵右手拇指一挑,將塞在那竹筒一段的塞子挑開,旋即將之擱在嘴上,向著魏平猛地一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