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抬頭。
“大家好,我是江致,接下來就要跟大家一起共事,希望以后工作愉快?!苯麻_門見山道。
語畢,掌聲起,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面子功夫總得到位。
江致目光繞了一圈最后落在阮舒身上,露出一個似有似無的笑容。
阮舒皺了皺眉,錯開眼神不看他,就算早有預(yù)感新總監(jiān)會是他,這會兒算是真正蓋棺定論,她仍有些不自在,尤其昨晚兩人還產(chǎn)生了爭執(zhí)。
“好了,辛苦大家整理一下自己手頭還有上半年的工作,做個簡報出來,半個小時我們會議室匯報,每人最好控制在五分鐘內(nèi)?!苯铝袅巳蝿?wù)。
薛露露吐槽:“看吧看吧,我就說這人是個笑面虎,半個小時,瘋了吧他,這點時間連個ppt模板都還沒找好?!?p> 阮舒也覺著這有點強人所難了,“做個差不多的得了,估計也就是了解一下模塊分配,并不是想聽具體內(nèi)容?!?p> 半小時后,會議室。
江致先是聽了大家的匯報,然后對人事做了重大變動。
直接把以前周一統(tǒng)一選題的模式取消,把整個新聞部分成兩個小部門,一個是娛樂新聞,另一個是社會新聞,部門內(nèi)部進行選題。
社會新聞由夏麗玲負(fù)責(zé),而娛樂新聞則由阮舒負(fù)責(zé)。
夏麗玲本身就是主管,讓她負(fù)責(zé)其中一個板塊這無可厚非。
但阮舒……恐怕還難以服眾。
是以,這個決定一出,會議室內(nèi)的低語聲此起彼伏。
連阮舒都很猝不及防,她下意識看向江致,站起身就要拒絕。
只見江致正雙手交叉盯著她看,像是看穿了她,在她有所動作之前,輕咳了兩聲。
“一切由數(shù)據(jù)說話?!苯麻_口,把今天中午她做的新聞報道放到投影上,讓大家看討論度等數(shù)據(jù)。
“今天應(yīng)該是阮舒第一次當(dāng)出鏡記者,看看這個熱度,再看看之前大家的?!?p> 對比十分慘烈。
“做新聞需要什么?”江致坐在主座上,指點江山,“需要流量!如果沒有流量,就算新聞內(nèi)容再有深度都沒人看,那就相當(dāng)于是廢稿,行了,就這么定了?!?p> 一錘定音。
散了會,阮舒明顯感覺大家看她的眼神都不太對。
最明顯的就是許明遠(yuǎn),之前做了那么多努力,一下被阮舒截了胡,肯定會不高興。
說實話,連阮舒自己也覺著,她不應(yīng)該坐這個位置,首先,她對新聞的敏銳度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其次,她喜歡的是社會新聞對娛樂向的內(nèi)容沒什么興趣。
回到工位,薛露露就問她:“你是不是跟咱們新總監(jiān)認(rèn)識啊?!?p> “為什么這么問?”
薛露露跟她分析:“剛剛總監(jiān)來辦公室看了你好幾眼,后來開會的時候也是,你倆之間怪怪的?!?p> “不是很熟。”阮舒模棱兩可地答。
薛露露倒是沒多想,又問:“之前有人跟你說過工作調(diào)動的事嗎?”
阮舒搖頭,“你也知道,我不想做什么娛樂新聞?!?p> 薛露露上下看了阮舒一眼,重重點頭:“那這個總監(jiān)是有病吧?調(diào)工作也不問問人家愿不愿意的?你看現(xiàn)在多尷尬,剛剛許明遠(yuǎn)看你的眼神都快冒火了。”
阮舒和薛露露朝著許明遠(yuǎn)的方向看去,只見他低著頭伏在辦公桌前,雙手插i進頭發(fā)里胡亂抓了幾下,然后起身把座椅一甩,發(fā)出“砰”的一聲巨響,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辦公室其他人抬頭看他一眼,視線又轉(zhuǎn)到阮舒這邊。
阮舒只能尷尬笑笑,低下頭無奈道:“這……”
薛露露聳聳肩,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試探道:“要不你還是去找總監(jiān)說說?”
阮舒猶豫幾秒,站起身,走向走廊盡頭的那個辦公室。
輕叩兩聲。
“進。”里面?zhèn)鱽砺曇簟?p> 阮舒走進去,辦公室空調(diào)溫度很低,可能是為了配合江致身上穿的一整套的西裝。
江致是一個極致的完美主義者,現(xiàn)下他西裝左上口袋里的絲巾都是精心設(shè)計過的,阮舒懷疑他微笑時嘴角上揚的弧度都是對著鏡子練過無數(shù)遍的。
這不免讓她思緒有些飄,想起上午陸祁遲的西裝還是表情。
隨意又顯風(fēng)流。
她頓了一下,很快回神,開門見山地說:“江總,我認(rèn)為我不適合做娛樂組組長這個位置?!?p> 江致從一堆文件中抬頭,見到她有些驚喜,起身繞到她面前,“阮阮,快坐,怎么不適合了,我感覺你很適合?!?p> “我對娛樂新聞不感興趣……”
江致似乎有些不理解:“娛樂新聞不好嗎?不用整天風(fēng)吹日曬,隨便采訪幾個流量明星,那些粉絲就會蜂擁而至,根本不用擔(dān)心流量的問題,說不好你就是下一個頂流,阮阮,只要你點頭,我就可以捧你?!?p> “你的成績、顏值還有記者這個身份就可以讓你脫穎而出?!苯逻€在說,“到那時,金錢、名譽,你一伸手就能得到?!?p> “江致。”阮舒打斷他,直截了當(dāng)?shù)?,“你所說的這些,要是我說一點也不感興趣那太虛偽了,但是呢,我這人就是貪心,既想要地上的六便士更想要天上的月亮。”
江致伸手捏了捏眉心,正在接水的動作停下,在她面前站定,伸手想撫摸她的頭發(fā),被阮舒偏頭躲開。
他也不惱,聲音溫柔到極致:“阮阮,天上的月亮?對,誰都想要月亮,可是月亮只有一個,該分給誰呢?可是六便士遍地都有,只要你彎腰就可以得到?!?p> “你說的有道理,也許以后我也會選擇六便士,但是在現(xiàn)階段我想要試試摘下月亮?!比钍媛曇魣远?。
江致?lián)u頭,像是在笑她天真,但他也知道,再繼續(xù)爭論下去沒有意義。
于是他把水杯遞給阮舒,轉(zhuǎn)移了話題:“昨天晚上跟陸祈遲干嘛去了?值當(dāng)?shù)哪憬裉焐衔缯埣??做了??p> 阮舒聞言冷了臉:“跟你沒關(guān)系?!?p> 江致:“阮阮,你出去玩我不反對,早晚你會知道我才是最適合你的人,之前的章翊就足以證明?!?
一一個枕頭
簽約真的是搞得我焦頭爛額…… 周一就收到站短,結(jié)果現(xiàn)在還沒簽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