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上半“源象神跡”
雙星之力,在業(yè)界內一般泛指兩個極其默契的爆性氣源的異人聯(lián)手打出來的技能——這里其實并沒有局限是何種氣源源屬,不管是晶體源屬還是其他的,最關鍵的必要條件是“默契”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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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默契并不是指存在于雙生子之間的那種“心靈感應”,比方說黎本天和閆一,雖然二人互稱表兄弟,但實際上兩人的母親只是三代開外的同族人、父親更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陌生人,所以根本談不上是因為血緣關系而產生的此種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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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們兩人是因同時失去母親成為了孤兒而走到一起,成為這個世界上互相依靠的“兄弟”。所以兩人之間因同為爆性氣源而觸發(fā)“雙星之力”的默契可以說是機緣巧合與日積月累培養(yǎng)而促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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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值得一提的是,黎本天在追溯他的母親黎海夢和閆一的母親黎海岑身亡事件的時候,并沒有發(fā)現(xiàn)她們倆親姐妹的關系是表面?zhèn)窝b的,所以一直對自己和閆一是表兄弟這件事確信無疑。
他曾聽黑獵神的滿月提及過,他與閆一同為晶體源屬的爆性氣源,可以組成“雙星之力”中最具毀滅性的超強攻擊“晶體雙爆”,這種攻擊的強度和力量在異人界幾乎無可匹敵,甚至連“源象神跡”跟其相比起來都要稍遜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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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種程度上,可以說“晶體雙爆”和“源象神跡”是現(xiàn)今異人界中最強的兩種攻擊。只可惜,這二者的稀有程度讓他們的知名度并不算高——“晶體雙爆”因為爆性氣源還能算普及,但“源象神跡”卻因為“源象”本身的稀缺更加的鮮為人知。所以整個異人界——起碼在樂正家族、白獵協(xié)和黑獵神這些組織中,知道這兩個神級攻擊的異人少之又少,幾乎可以說不超過四手之數(shù)。
而好巧不巧,黎本天正好就是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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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自己與弟弟的氣源真的能產生“雙星之力”的征兆感到非常滿意,他們之前從沒未嘗試過,但閆一曾經能單憑“奉行”與“哀悼”兩把武器與自己的氣源相撞就使出了與雙爆相似的力量,那就證明了他們二人的“默契”足夠拉開“雙星之力”這把千磅之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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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奇的速性氣源攻擊力很高,敏銳度相對而言弱一些,但即便是他這樣對環(huán)境變化并不算靈敏的源屬,也本能地感知到眼前這兄弟倆的氣源之間似乎產生了一種有著相當壓迫力的威脅感。
他本能地察覺到了危險的凝結,立刻調轉體內的氣源流在掌心凝結出數(shù)道金灰色的金屬錐刺甩向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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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本天揮動“奉行”,抬手擋掉了這些尖銳的金屬錐刺,偏頭輕聲問道:“是那家伙傷的你嗎?”
閆一點點頭,道:“你小心點,他們有一種能完全壓制氣源的手銬,被拷上之后氣源幾乎無法流動?!?p> .
聞言,黎本天皺緊了眉。
但揮刀迎面而來的張氏族人沒有給他們繼續(xù)討論下去的時間,黎本天上前半步,展開赤晶源屬氣源盾擋在兩人身前。
“雙星之力”的基本運轉使得兩人體內的氣源形成一個能夠持續(xù)交換并且不斷產生氣源流供給的類反應堆。只要形成“雙星之力”的兩人之中有一個還喘著氣,那么另一個無論如何過度使用爆性氣源,都不會有氣源殆盡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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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言之,“雙星之力”除了能產生超強的毀滅性攻擊“雙爆”之外,還是個無限回藍條的大外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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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一撩起衣服把臉上的血跡擦了擦,有點疑惑地問道:“哥,你有沒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什么?”
“就是一種——生命力充盈的感覺?我不知道怎么描述,可能是我剛才被那個手銬壓制太久了?!?p> .
黎本天知道他說的應該就是“雙星之力”,但他現(xiàn)在沒法詳細給他解釋,只能一面應付張氏族人和周奇的進攻一面道:“放心吧,等解決完這些人我再跟你說?!?p> .
閆一表示明白,并主動上前分擔了一份火力,借用樂正林在雪地訓練營教會他的“非常態(tài)轉換”攻擊,倒還算能周旋幾分。
二對三的場面一時間竟是兄弟二人占了優(yōu)勢,周奇等人雖不想承認,但他們都是久經殺伐之人,能看明白此時的對局如果繼續(xù)拖下去,他們的勝算將會非常低。
想到這里,周奇便又想痛罵那個臨陣甩手的張氏,如果他跟他們一起,此時必定另一番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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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交手之間,只有張?zhí)煨粋€人站在房間角落,一手撐著墻壁維持結界,隱藏在面具之后的表情卻有些微妙。他的眼瞳本是漆黑的墨色,但此刻不知為何,竟逐漸地變成了隱晦的銀灰。
隨著清明的理智完全被侵蝕占據(jù),張?zhí)煨跓o人關注的地方,一步一步朝著房間的另一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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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一對手的那個張氏族人也是雷系的源屬,但與張?zhí)煨煌氖牵@個人的氣源是速性的,加上雷系本來就相對更加敏捷,整個人出手的速度相當快。閆一的“非常態(tài)轉換”攻擊還不能說是精通,所以與這個人交手必須得集中十成十的注意力才不會被猝不及防的攻擊。
反觀黎本天那邊就要輕松一些,他對氣源的控制精度再加上他們兩人之間有“雙星之力”相互傳渡氣源流,讓他在這個沒法完全施展身手的小空間中也能游刃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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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當兩人都覺得差不多十拿九穩(wěn)準備差不多結束戰(zhàn)局的時候,突變驟然發(fā)生——正專心致志想要尋找機會下手干掉對手的閆一忽然感覺自己肩頸一涼,隨之而來的便是錐心刺骨的劇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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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可置信地回頭,望著陌生的好友,腦海中這才想起樂正林曾經告誡過他的話——張?zhí)煨纳聛砭捅凰母赣H張明麓操控著,十幾年來已經成了一具任由操控的傀儡了。張?zhí)煨乃兴枷?,包括他自以為的‘覺醒了思維’、‘掙脫了束縛’,其實都是他的父親替他安排好了的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