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蛇狗的手腳被困在大地上,而它的生命源質(zhì)正在被懸浮在它上方的寶珠抽取。
它掙扎著,嘶吼著,可惜這些都無法阻止源質(zhì)的快速流失。
恐懼讓它嗚咽哀嚎,用乞求的目光看向一邊穿著古代鎧甲的人。
張角感受到了蛇狗的目光,轉(zhuǎn)過頭來,蛇狗無法判斷那面具之下的神情,只是本能的伏下身體并發(fā)出可憐的哀嚎。
蛇狗趴伏在地,用可憐的眼神注視著張角,乞生并等死。
生命源質(zhì)的流失讓蛇狗疲憊不堪,求生無果,蛇狗只好調(diào)整一下體態(tài),擺了個舒服的姿勢趴好閉上眼睛,等待生命的終結(jié)。
在蛇狗被吸了半條命后,生命源質(zhì)的流失停止了,蛇狗疑惑的睜開眼睛。
左右掃視,那人消失不見了。蛇狗試著把腳從地里拔出來。
捆住手腳的地方被巨力蹦開,土塊紛飛,蛇狗身體也向一旁傾倒。
發(fā)現(xiàn)可以掙脫后,蛇狗快速拔出自己的手腳,頭也不回地跑向瑪娜花王,現(xiàn)在的它需要補充源質(zhì)。
在它經(jīng)過領(lǐng)地時,狂奔引起的動靜讓休息的蛇狗紛紛側(cè)目。
被驚醒的蛇狗們看著它,這種異常的情況從未出現(xiàn)過,讓它們只是目送同伴離開視野然后繼續(xù)趴著休息。
穿過蛇狗領(lǐng)地后,它繞了一下,從踏上“朝圣”通道才開始往瑪娜花王圣地狂奔。
路過其他噬極獸領(lǐng)地時,不少其他種類的噬極獸在朝圣通道旁跟著它奔跑,直到它離開了它們的領(lǐng)地范圍。
在朝圣通道上奔跑的蛇狗害怕極了:非朝圣時間在此通道上狂奔,是比較危險的。
好在在約定俗成的規(guī)矩約束下,其他噬極獸都沒有對這個不在交租時間卻在交租路上狂奔的家伙進攻。
雖然沒有進攻,但還是很疑惑:這貨這么虔誠嗎?將自己榨干奉獻給瑪娜?真是一個狂信徒。
一路提心吊膽,終于踏入花王圣地后蛇狗的速度慢了下來。
松口氣后疲憊感差點就將它淹沒。
打量生命源質(zhì)的流失外加一路狂奔,讓本就不富裕的核心雪上加霜。
強大的求生欲撐著它來到交租的峽谷,但是轉(zhuǎn)角過后的場景差點沒把它嚇死:那個男人也在這!
看到那個男人后蛇狗腿一軟,因慣性向前滾了一段距離。
停下后蛇狗翻了個身,絕望地看著那個男人,不他應(yīng)該是惡魔!
它轉(zhuǎn)頭看向瑪娜花王,最后一點源質(zhì)差點就被嚇離體了。
那位惡魔居然在吸收著瑪娜花王的源質(zhì)!
它好想逃,卻逃不掉。手腳再一次陷入地里,這次它自己就躺下了:累了,毀滅吧,趕緊的。
之前吸收蛇狗的珠子現(xiàn)在正懸浮在瑪娜花王的上方,對瑪娜花王的生命源質(zhì)暴風吸入。
息壤正在不斷地沖向珠子,然后因生命源質(zhì)被吸干墜落,墜落后充能,繼續(xù)往上沖擊。
瑪娜花王和張角同時發(fā)現(xiàn)了這只蛇狗,在張角看不見的地下,一只瑪娜花王的觸須正在努力地往蛇狗鉆去。
躺著看戲的蛇狗對此一無所知,直到觸須破土接觸到了蛇狗的胸口。
觸須融入了蛇狗的身體并注入生命源質(zhì),同時傳遞了一個信息:出去尋找援軍!
一開始驚訝后蛇狗迅速恢復平靜繼續(xù)保持等死的神態(tài)。
因為害怕被張角發(fā)現(xiàn),瑪娜花王開始只是注入微量的生命源質(zhì),直到蛇狗的核心快被補滿時才加大注入。
蛇狗感受到了大量的源質(zhì)輸入體內(nèi),舒服地迷上了眼睛。
基于偷雞的習慣,蛇狗抬頭瞟一眼張角:!
張角不知何時已經(jīng)到它身前而且身上冒起了紅黑相間的焰影,被看到后張角抓著蛇狗的頭將它掀起來,另一只手抓住了輸送源質(zhì)的觸須。
與此同時,許多藤曼沖出地面向張角襲去。
張角將觸須放到鎧甲上的唐猊頭叼住,從次元裂縫中拿出一把帶著不詳?shù)纳窆黻?,向沖來的藤曼砍去。
蛇狗趁這個時間逃離,向外頭奔去。
張角急忙拔出腰間的劍向蛇狗投去。藤曼破土而出晃動著地面,蹦飛石塊土塊砸向破空的劍。
最終劍插在了巖壁上,蛇狗也逃出升天。
待蛇狗逃出升天后,藤曼砍斷了被唐猊頭叼住的觸須,然后撤入地下。
唐猊松開了觸須,觸須散發(fā)著不詳?shù)臍庀⑸⒙湓诘亍R魂嚦榇ず笥|須爆開,只留灘紅黑。
稍許的補充讓張角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好了一些,相比于蛇狗這種‘平民’提供的源質(zhì),瑪娜花王的源質(zhì)更加優(yōu)質(zhì)。
一地狼藉之中,張角望向瑪娜之花,面甲眼部冒著不明的紅光。
將投出的劍招回后,張角回到原來的位置看著噬魂珠繼續(xù)工作。
觀望了幾分鐘,張角感知到一只強大的生命體正在趕來,回身擺好架勢準備迎敵。
一個類人生物--刀客冒著熒光快速沖來。
張角一個驢打滾躲過沖擊,還未起身就見骨刀劈來,橫戟格擋,自己被一刀砍進破碎的地里。
想要爬出地面時一條藤曼將他困住,刀客又是一刀將他劈了回去。
張角將纏身的藤曼撐斷,勉強向一邊跳去,但還是挨了一刀,被砍的滾了一圈。
仰面朝天,張角看見刀客飛躍而來,骨刀直取心口。
張角無奈扔掉武器,準備空手接白刃。
“pong!”張角又被捅進地里,好在雙手卡住了下刺的骨刀。
骨刀停在唐猊前頭不得寸進,局勢有些僵住了。
一旁的土地破裂,許多藤曼沖出來拉扯張角的手。接觸到張角的藤曼表面開始變成與他一般的黑紅,并且增生出許多小觸須。
張角的手被拉開,骨刀狠狠的刺向心口。
“鐺!”這一刀沒有破防。刀客愣了一下,抬手又是一刀。
可惜還是沒有破防。
刀客怒砍十幾刀,可惜都不破防,張角哈哈大笑:“你甚至不能擦傷我?!?p> 刀客看到了張角腰間的劍,伸手去拔,那劍紋絲不動。
氣的刀客狠狠地往張角襠部踹去,然后踩在那里拔劍。張角哈哈大笑:“就這樣而已嗎?”
拔不出劍來還被嘲諷,刀客撿起一邊的土塊往張角頭上拍去。
可惜那讓人憤怒的笑聲沒有停歇。
藤曼卷起神鬼戟丟到刀客身邊。
刀客彎腰去撿,碰到的時候被‘燙’了一下縮回了手。
張角嘲諷:“蟲子!”
刀客看看神鬼戟,看看張角。一咬牙抓起神鬼戟劈向張角。
張角奮力一挪躲過了戟刃,被戟身砸入地面一絲。
而刀客的手冒起了不詳?shù)幕鹧妫蛟诘厣习l(fā)出不明的哀嚎。最后它忍痛自斷一臂。
刀客抱著斷臂平復了一會,起身走向張角,狠狠地將張角的頭踹進地里。
刀客發(fā)泄結(jié)束后,藤曼將張角拖入了地底。
處理了張角后,刀客來到了花王邊上,看到了正在苦苦支撐的花王。
源質(zhì)正在源源不斷地飄向噬魂珠,花王能做的也只是減少源質(zhì)的流失。
此時其他噬極獸也源源不斷的趕來,哀愁地看著滿地的狼藉,還有那高懸的噬魂珠。
有遠程攻擊手段的噬極獸對噬魂珠發(fā)起攻擊,不是被躲開,就是沒效果。
一只蛇狗奮力躍起,在沒撞到噬魂珠的時候被吸成肉土掉了下去。
一只巨型噬極獸走上前,抬起手對準噬魂珠就是一個大臂兜子。噬魂珠向上浮動躲開。一看有戲,巨型噬極獸開始瘋狂扇,試圖將噬魂珠驅(qū)離花王。
噬魂珠離花王越來越遠,源質(zhì)流失的速度越來越慢。噬極獸們揚起了開心的笑容。
它們得意時,噬魂珠忽然直墜而下。噬極獸們紛紛遠程攻擊阻攔,還有不少勇士獻身一躍。
近地時,藤曼一擁而上,編織出一個花籃,試圖將噬魂珠兜住。
就在噬魂珠即將落入花籃時,花籃炸開了。不詳?shù)臍庀⒖焖購幕ɑ@向四周蔓延。
紛飛的紅黑碰到噬極獸后就扎根生長,然后炸開。剎那間,獸群暴動。
在花籃炸開時刀客就飛身阻攔,可惜噬魂珠消失在炸開的紅黑之中。
被紅黑淋了一身的刀客也只是染了個色,它驚愕地抓起身上扭動的紅黑,這是一種擁有肉感的奇怪物質(zhì),在寄生失敗后如同植物般枯萎,變成了干癟的枝椏。
刀客迷茫地看著混亂的場面,峽谷開始震動坍塌,一切都宛若末日降臨。
刀客看向瑪娜之花,它正在快速枯萎。刀客將自身的源質(zhì)向瑪娜之花輸送,但效果卻微乎其微。
瑪娜之花就像被嘎了大動脈一樣,源質(zhì)快速流失,碩大的花朵顏色快速暗淡,向下墜落。刀客朝著瑪娜之花躍去,隨著花朵一起墜落。
混亂仍在繼續(xù),地裂加大了噬極獸們逃命的難度,身邊不斷有同伴炸開讓它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懼。
部分被感染的噬極獸瘋了,它們正在干擾其他噬極獸的逃命,它們的心中升起了一個念頭:把它們?nèi)舷滤?p> 幾個小時之后,刀客背著一個略小的瑪娜花朵從廢墟中走出,去往另一朵瑪娜之花。
在刀客離開后,神鬼戟破開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