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這就是黑騎的戰(zhàn)士,看來也不過如此,你的刀太慢了,只能去砍那些山野村夫的土匪,別以為自己殺了幾個土匪就是什么高手,你刀法差的太遠(yuǎn)了。下一次我就要一刀斬掉你的項(xiàng)上人頭,拿命來?!?p> 青年再一次飛身上前,聽了對手這么說自己,虎娃不但不生氣反而大笑起來。
“你真的以為是你贏了么,你要是不瞎的話,看看你的雙刀”
青年讓虎娃這么一說,馬上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短刀,此時的短刀哪里還能叫刀了,簡直就是兩把鋸子。而反觀虎娃手中的黑刀,依然是寒光悠悠,銀色的刀鋒沒有一絲一毫的異樣。
“這是怎么回事,不可能,我一直都壓著你,你連出刀的機(jī)會都沒有,怎么可能!”
這時虎娃將刀一翻,露出黑色的刀背,在火光的映照下,刀背上映出了一道道細(xì)痕。
“你一直用的是刀背,不可能,我身上的傷口明明是你用刀鋒砍的?!?p> 此時青年的語氣中流露出一絲慌張的問道。
“不要用你的實(shí)力來衡量黑騎,因?yàn)槟阍谖已劾锊贿^就是一直強(qiáng)壯的螞蟻,只要我想,隨時都能碾死你這個微不足道的小東西?!?p> 其實(shí)在剛剛的對戰(zhàn)中,虎娃只是用了七八成的功力,目的就是想看看這些西域赤魔的高手到底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獨(dú)門絕學(xué),現(xiàn)在看來也不過就是一些下三濫的招數(shù),對付一般的武林高手也許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但是在生死線上摸爬滾打了這么久的虎娃,對這些不入流的招數(shù)早就已經(jīng)嗤之以鼻了。之所以要顯得好像不敵對方,其實(shí)是黑狼在訓(xùn)練時候偷偷教他的一些別人不知道的“損招”。自古以來戰(zhàn)場上都有一句話那就是“驕兵必?cái) 睙o論是個人還是軍隊(duì),面對任何對手都要做到獅子撲兔全力以赴,因?yàn)槊恳淮未笠廨p敵都有可能送掉自己的小命,或者整個隊(duì)伍的性命。當(dāng)一個人自以為已經(jīng)勝券在握的時候,他的所有弱點(diǎn)和破綻也會隨之顯露出來。如果一個人能在任何時候都不暴露自己的弱點(diǎn)和破綻,并且能冷靜和小心的面對比自己弱的對手,那這樣的人才能算得上是高手。
看到剛才一臉疲態(tài)的虎娃瞬間變得的殺氣四溢,手中的黑刀發(fā)出瘆人的寒光,青年這才覺得,現(xiàn)在的虎娃好像是一個尸山血海里爬出來的惡鬼,身上未干的血漬和忽明忽暗的火光,給虎娃顯得更是恐怖異常,青年手中的雙刀已經(jīng)開始不自覺的顫抖起來。看著一步步逼近的虎娃,自己就好像是被什么定住了一樣,兩條腿就像是灌鉛一樣定在了地上,看著虎娃的雙刀朝自己襲來,原本簡單的招式此時看著也好像是失傳已久的武林絕學(xué),根本沒有招架的余地。
虎娃此時終于明白黑狼為什么會那么強(qiáng),也明白了石獸為什么要一拳將他打昏過去兩個時辰。這樣的地獄特訓(xùn),讓虎娃面對這些頂級的殺手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慌亂,反而還能再分析出對方的特點(diǎn)后進(jìn)行心理暗示,讓對方麻痹大意,從而露出自己的破綻,這也許就是黑騎真正恐怖的地方,不光是在武器和武力上讓對手害怕,就連心理上也會被黑騎折磨的死去活來,此刻的虎娃也不禁想到作為把折磨敵人心理作為樂趣的冥瀧,到底是能恐怖到什么程度。
此時的青年根本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面對猶如索命惡鬼的虎娃,手里的雙刀早就不知道什么出招了,身上也不知道被虎娃砍出來了多少道口子,只知道身體的鮮血馬上就要被眼前這個惡魔給放干凈了,虎娃看著眼前失去戰(zhàn)斗力的西域殺手,沒有一絲憐憫,在一招虛步抽刀之后,直接一記橫斬將青年的人頭斬下。
此刻的戰(zhàn)場上,雷童已經(jīng)完全壓制了剛才氣焰囂張的大光頭,雷童的槍法看上去好像是大開大合,實(shí)則招招都有后手,當(dāng)敵人以為是破綻想去以此為突破點(diǎn)斬殺雷童,那這時候就是中了雷童的圈套了,雷童的槍法不光能在戰(zhàn)場的人群里橫掃一片,在單人對戰(zhàn)里也是有著極為恐怖的威力,只見光頭刀刀都要貼近雷童,自以為看透了雷童只善遠(yuǎn)攻不善近戰(zhàn),所以刀刀貼身,拳拳入肉,誰知道雷童等的就是這個時候,只見雷童一個閃身躲開光頭的一刀,接著抽回長槍,手握槍頭的下方,用槍做刀,與之周旋,就在光頭以為能一刀斬殺雷童的時候,雷童將槍向后一插,槍尾直接插入身后的木柱之內(nèi),隨之人也用了一招白猿越林帶著槍頭滑到了光頭的身側(cè),光頭看著狼狽閃躲的雷童,又看見插入木柱槍尾,以為雷童是忙中出錯,將武器插在柱子里拔不出來了,想到這,光頭舉起大刀想要最后一刀解決掉雷童,誰知正當(dāng)光頭舉刀上前,雷童突然松掉了手中的槍頭,那黑槍就好像鞭子一樣實(shí)打?qū)嵉某樵诹斯忸^的胸口,這一下著實(shí)是不輕,之見光頭連人帶刀一起飛出去了有一丈多遠(yuǎn),剛想起身,一口鮮血從牙縫中擠了出來??磥磉@下應(yīng)該是傷到了內(nèi)臟,這也就是光頭這樣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武林高手,要是換做一般的習(xí)武之人,就這一下,還能喘氣就已經(jīng)算得上是命大了??粗硎苤貍墓忸^,雷童并沒有把槍拔出來,而是抽出短刀,緩緩的走到光頭面前,此時的光頭已是強(qiáng)弩之末,看著雷童用剛才自己看他的輕蔑眼神在看著自己,手中的九環(huán)大刀掛著風(fēng)聲就向雷童的頭上砍去。“當(dāng)啷”一聲,大漢的九環(huán)刀被雷童用黑刀一刀斬?cái)啵瑪嗟舻牡都庵苯佣ㄔ诹说厣?。雷童一記回旋踢,將大漢一腳踢翻,然后緩緩的踩在倒地大漢的兩個手臂上,雙腳一用力,本身的爆發(fā)力加上千斤墜的加持,將大漢如同小牛腿一樣的胳膊直接踩斷,聽著骨頭碎裂的聲音,大漢的兩個眼睛都快要瞪出血來,嘴里的牙直接咬崩,隨后撕心裂肺的喊聲傳遍了整個山寨,樹林里的鳥群都振飛了一大群。
雷童蹲下身子,用刀尖抵住了大漢的脖子,用緩慢而又陰沉的語氣說道
“記住我,我叫雷童,如果閻王爺問你是誰送你去的,告訴他,萬興國,黑金鐵騎,雷童。記住了下輩子看見黑槍和黑刀,最好先自殺,不然我讓你連孤魂野鬼都做不成?!?p> 說完,一刀切開了喉管,光頭大漢,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鮮血慢慢的染紅眼前的一切。在痛苦和恐懼中結(jié)束了作惡多端的一生。
玄蝶這邊已經(jīng)從剛剛的房頂打到了地下,女人和女人的戰(zhàn)斗跟男人是不一樣的,如果男人的戰(zhàn)斗是龍爭虎斗,那女人就簡單很多,不死不休,這破了相的美女根本不在乎戰(zhàn)場上其他同伴的死活,一心只想弄死眼前的玄蝶,可是玄蝶哪是他這種玩幾把飛刀,耍幾個雜技就能拿下的普通人,玄蝶明白,如果不盡快的弄明白赤魔的秘密和信息,這樣的事情只會越來越多,所以玄蝶處處都在讓著眼前的美女,只想等她筋疲力盡后將她繩捆索綁,帶回皇城嚴(yán)加審問。
這虎娃和雷童看著眼前的二人打的熱火朝天,知道玄蝶實(shí)在戲耍這個西域的美女,二人干脆就來個坐山觀虎斗,兩人坐在剛才打翻的兵器架上,一人從地上撿了一個破瓷碗,把還沒有燒到的酒壇抱出一個,二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喝了起來。時不時的還得叫上一聲好,西域美女眼看自己的同伙都慘死在黑騎的手里,再看看面前的黑騎,顯然自己已經(jīng)成了一個被戲耍的猴子,看清了眼前的狀況,手中的彎刀,虛晃一招,趁著玄蝶后退的瞬間,直接一個鷂子翻身,轉(zhuǎn)頭就向密林飛奔而去,看著快要消失在黑夜的美女,雷童起身便要追去,誰知玄蝶,拿起弓箭,連看都沒看,對著美女逃跑的方向就是一箭,黑夜中一聲重物倒地的悶響傳來,幾人追上去一看,這西域美女屁股中箭,人已經(jīng)昏死過去。
“這是什么情況,我怎么不記得睡穴在屁股上,你這一箭就給射睡著了?!?p> 雷龍蹲在地上一邊摸著女人的頸動脈一邊一臉疑問的看著玄蝶。
“這是神兵營給我的,說是叫什么攝魂藤的汁液做的,在箭頭上沾一點(diǎn),就算是狗熊也能一箭放倒”
“那這玩意你可看好了,別哪天你一個不注意給射進(jìn)兵營的水缸里,咱們?nèi)嫉脡糁芄チ??!?p> 聽著二人的對話,虎娃在后面一直傻呵呵的樂,倒不是有多可笑,而是二人剛才因?yàn)榇髴?zhàn)一場,口渴的厲害,把一壇子烈酒喝的一干二凈,雷童還好,虎娃卻已經(jīng)有點(diǎn)上頭。
幾人收拾了一下,然后雷童抗著被捆成粽子的美女,玄蝶扶著剛才險(xiǎn)些被自己用怪力一巴掌差點(diǎn)抽昏過去而強(qiáng)制醒酒的虎娃,一起走出了寨子,出來寨子以后,玄蝶回頭拉開滿弓,向著剛才幾人堆滿干草的屋子就是一箭,那燃燒的火箭在落地的一瞬間就把混著烈酒的干草連同寨子里的房屋全部點(diǎn)著,從此那個讓本地百姓深惡痛絕讓官府無能為力的青龍寨,一夜之間消失不見了。多少年后人們只知道,那個青龍寨是被一場大火燒沒的,而那晚的事情卻無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