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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三國養(yǎng)牲口

第四十六章 匈奴與邊軍

我在三國養(yǎng)牲口 史欣 2130 2022-09-07 00:02:00

  一夜之間,薊縣城墻上的士兵全部換成了扎甲錚亮的武士,清晨的陽光渲染著城頭上的御旗,旗身麒麟耀日,象征著皇室的威嚴(yán)。

  遠望城頭,張遼對那威嚴(yán)的御旗投以欽慕自豪的目光,心中多日郁結(jié)仿佛消散大半,此番護送任務(wù)就要結(jié)束,終于可以擺脫這些讓人厭煩的匈奴了。

  張遼,張文遠,未來魏國大將,此時卻還是一名稚嫩少年。

  張遼出身雁門馬邑,因家鄉(xiāng)地處北方邊陲,自幼家鄉(xiāng)常受胡人殺掠洗劫,懂事起便與胡人撕殺,如今雖為少年,卻已是率領(lǐng)十名老兵的什長,殺人取功,軍伍雁門。

  戰(zhàn)馬黃棕,單筒甲,外表看去,年齡比劉滄還要小上一些,臉蛋稚嫩卻背負(fù)鐵劍,戰(zhàn)馬身側(cè)掛著兩把短槍,行于匈奴騎兵之間,周圍漢軍隨行。

  似為顯示邊關(guān)戰(zhàn)爭殘酷,妥妥一名邊關(guān)少年兵。

  “屯長,傳信劉刺史打算出城迎接,咱們是不是派隊弟兄先行打探?”策馬行至一名中年兵將身邊,面對中年兵將,張遼臉上依舊清冷。

  “且派一伍兄弟前往報信,通知匈奴首領(lǐng),言漢使將出,身份尊貴,命其準(zhǔn)備迎接?!睆堖|細眉鳳眼,樣貌端是不錯,如今的張遼面嫩如若稚童,但中年兵將與他交談不顯半分輕視。

  “喏!”張遼抱拳領(lǐng)命,驅(qū)馬欲離時,撇向周遭匈奴騎兵,臉上難掩厭惡。

  匈奴,漢末蒙古草原被鮮卑占據(jù),與漢為敵的北匈奴早已西竄,南匈奴降漢,邊關(guān)亦有一些不南不北,對大漢表現(xiàn)曖昧的中立游牧部落。

  這些部落普遍規(guī)模不大,面對同樣會對他們劫掠的鮮卑胡人,他們通常會與漢軍共同對敵。

  雁門邊軍漢末之時經(jīng)常與匈奴共同對抗胡人,說來無論是張遼還是領(lǐng)軍屯長,沒道理對匈奴充滿敵意。

  若要說起這種情緒的來源,不得不說,邊軍但凡與匈奴共同作戰(zhàn),往往敗多勝少,戰(zhàn)局混亂。

  那些匈奴不愿跟劫掠的胡人結(jié)成死仇,撕殺之時也不會死斗。助長他人勢氣,還會擾亂漢軍陣型。

  中原之地只言匈奴野蠻善戰(zhàn),卻不知邊關(guān)漢軍對他們深惡痛絕。

  哪怕遭到劫掠,這些匈奴也不敢跟鮮卑胡人結(jié)下死仇。如此形成習(xí)慣,劫掠者通常也只搶財物兒童,甚至女人都會給他們留下。

  但有時也難免會遇到一些心狠手辣之輩,當(dāng)嗜殺者出現(xiàn),那些所謂向往白云與自由的塞外匈奴,則會如同眼下這支張遼一行護送的隊伍一般,來到漢地,尋求庇護。

  說白了,沒走到絕路,咱們就是放縱不羈愛自由,缺吃的找你要,缺穿的找你要,納稅守規(guī)矩當(dāng)漢民?呵呵。。。

  而這種情況也同樣讓邊軍對他們越發(fā)厭惡。

  薊縣在望,如今張遼所在這一屯的漢軍,便是從雁門領(lǐng)命出兵,沿途護送這支敗逃匈奴。

  而最讓漢軍感到厭惡的,卻是這不足千人的匈奴騎兵,拖家?guī)Э?,搞的整支隊伍?guī)模不下萬人軍伍。

  匈奴所謂全民皆兵,也能反過來說,他們的戰(zhàn)兵,九成也都是放牧之民。

  臃腫的隊伍一路牛臭羊臊,卻是隊伍后方跟隨著大量的牛羊牲口,亦或者說大量牛羊牲口中夾雜了一批匈奴。

  護送這樣的隊伍,如同在給他們看護牲口一般,讓這些邊軍感覺異常憋屈。

  同時這些邊軍更是知道,當(dāng)這支匈奴入漢后,朝廷很可能會給他們在幽州劃下一片水草繁茂的牧場,那片牧場,漢人不得擅入。

  畢竟,幽州早已不乏這種先例。

  “該死!”輕聲咒罵,看著隊伍后方成群如云的牛羊,張遼眼中厭惡更重幾分。

  “嗯?后方何事?”通傳兵將命令,張遼正思索趕緊擺脫這些匈奴,卻見匈奴后方家眷婦孺聚集之處,忽然出現(xiàn)一陣混亂,張遼不由對身邊一名騎兵問道。

  “周軍,跟屯長匯報一下。走,隨我去看看?!北粏栻T兵也不清楚情況,張遼這一什乃屯中游騎,吩咐之時,張遼率領(lǐng)數(shù)騎奔向混亂之處。

  雞飛狗跳,當(dāng)張遼策馬奔到亂處,見到的卻是一片雞飛狗跳的場景。

  匈奴后隊有大量的車駕,這里主要拉運的是一些帳篷獸皮以及匈奴的生活物資,再后則是受他們驅(qū)趕的牛羊與少量馬匹。

  后隊臃腫,只見一名漢族少年被十?dāng)?shù)匈奴圍困。

  漢族少年身穿黑布袍衣,手持一把鐵刀,身邊還護持著一名躺在地上的同齡,少年咆哮連連,不斷揮刀,使得圍困者不敢上前,但又猶如困獸之斗。

  圍困漢人少年者,有提著棍棒的匈奴少年,有拿著尖刀的匈奴婦女,還有四五騎匈奴騎兵。

  這里的匈奴騎兵年齡普遍在四十歲以上,都是些面容蒼老的男性,屬于被匈奴淘汰出戰(zhàn)兵序列的守家之人。

  “住手!”眼見漢家兒郎受困,張遼雙手提槍,高聲呵斥,率隊?wèi)?zhàn)馬提速。

  “給某滾開!”幾乎與張遼呵斥同時響起,只見那原本受困的漢人少年高喝劈刀。

  紫光刀影乍現(xiàn),一名舉著彎刀,似想擒下少年的匈奴騎兵被刀影籠罩。

  刀影過處,騎兵戰(zhàn)馬頭顱拋飛,血光噴出半米,甚至淋了漢人少年半個褲腿。

  而那騎兵驚恐中用彎刀招架刀影,金鳴電碎之聲,匈奴騎兵被劈的凌空倒飛。

  騎兵摔落地面,翻滾數(shù)圈狼狽爬起,謹(jǐn)慎高喝,周圍圍著漢人少年的匈奴隨喝而退。

  匈奴婦孺原本狠辣的表情帶上驚恐,包圍圈也隨即擴大,留出一片空地上顯眼的兩名漢族少年。

  “聿!”張遼驚呼,身旁數(shù)名隨行漢軍同時戰(zhàn)馬減速,眼見漢族少年那暴烈的刀罡,張遼等人也不敢盲目接近,卻是立馬包圍圈外。

  “當(dāng)啷!”鐵刀斷裂,劉滄眼中閃過局促,卻是罡氣再次沖廢了手中鐵刀,而那被圍困的黑衣少年,除了劉滄,還能是誰。

  劉滄被困,張飛躺在地上,黑衣是張飛的,兩人換了衣服。張飛此時則穿著劉滄的粗麻坎肩,躺在地上哼哼唧唧,身上沾染不少馬血,如同身受重傷。

  “爾等何人,在此作甚!”包圍圈外,張遼高聲質(zhì)問劉滄,不過眼神卻是防范著周圍匈奴,張遼身旁已有士卒摸向身后短弓。

  何人?作甚?顯然張遼不了解后世的情況,簡單來說,劉滄,來此碰瓷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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