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憲洲那邊可能是有時差,沒有馬上回信。
林妄在等待間,細(xì)想自己這段時間得罪了什么人,或者是哪一步出了披露。
要說得罪人,也就是跟江三少爺“要”了點(diǎn)東西,可這不置于讓他記恨到查自己老底吧?
等等。
他不會,他的家人可能會。
林妄想到自己入住時,那個王管家的微秒神色,大概有了方向。
對自己這個突然多出來,不應(yīng)該在參會名單上的客人,做下調(diào)查也是正常的。
如果是這樣,倒也不必太擔(dān)心。
畢竟江家的人,大概率不會閑得跑到鄉(xiāng)下去調(diào)查,因?yàn)檫@么一圈折騰下來,宴會都結(jié)束了。
林妄想到這里,沒有太著急,靜望著草坪里跟李建生吵架的秋予。
不僅是他們兩,旁邊還有那個幾分儒雅的馮總,以及一個干瘦有幾分拘謹(jǐn)?shù)闹心昴腥恕?p> 林氏集團(tuán)的財務(wù)總監(jiān),馮小濤。以及嘉和工廠的廠長,張牽。
嘉和飲料工廠,是林氏集團(tuán)百分百控股的生產(chǎn)廠,也是林氏創(chuàng)始人一手建立起來的,現(xiàn)準(zhǔn)備在國外單獨(dú)上市。
加工廠一但上市,廠長張牽,以及一并管理工廠財務(wù)一事的馮小濤,身價又得翻幾翻。
他們兩人能來參加這個宴會,不知道是江家對工廠有想法,還是另有原因。
林妄瞧著又哭又鬧的秋予,想會是什么事,讓她這么亂了分寸。
從范天成給自己的資料顯示,這個女人原先是賣衣服的,后面認(rèn)識了李建生,就去林氏集團(tuán)給他當(dāng)秘書了。
秋予人漂亮,性格也好,公司的人都喜歡她,是個情商非常高,且八面玲瓏的人。
她很懂怎么跟男人保持曖昧的距離,雖然跟李建生一直是情人的關(guān)系,可董得怎么拿捏人性的她,總是若即若離,讓男人對她愛不釋手。
最近這段時間,秋予大概是想上位,對李建生的態(tài)度有了轉(zhuǎn)變,百依百順的沒了一點(diǎn)脾氣。
但從上島這短暫的相處,她可不像是個為了上位什么都能忍的女人。相反,她是個愛計較,脾氣還挺大的女人。
林妄看把酒潑李建生臉上的秋予,意外挑眉。
這女人,有點(diǎn)意思。
坐在陰影下的女孩,安靜的,饒有興趣的,從容審視著別人的鬧劇。
恕不知,危險正在向她靠近。
在林妄發(fā)覺時,人已經(jīng)到了身后。
“有沒有人說過,想要把你關(guān)起來?”
這曖昧的話與極具侵略性的氣息,瞬間讓陰影下的人僵住,甚至喪失冷靜的思考。
來人站在她椅背后,俯身湊近她,看著她極致的側(cè)顏,在她耳邊低啞道:“隔絕一切窺視,精心照料,只供自己欣賞。或者——戴上鐐銬,予取予求?!?p> 成熟男人的氣息噴在耳邊,非常灼熱,甚至有些燙人。
而低沉的話,像黑暗里的毒蛇,帶著陰暗之氣的寒冷與潮濕,侵染雙足,纏繞周身,讓人驚心。
是吳家的二少爺,吳少鐫。
明面上是林氏集團(tuán)的老板,但大家都喜歡叫他鐫爺,是個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的主。
林妄右手緊抓著椅邊,沒有動彈。
她壓著眉頭,克制的平靜講:“屋里沒有陽光?!?p> “那就蓋個玻璃房?!?p> “玻璃反光,曬得越久,里面的溫度越高?!?p> 聽到這話,男人低笑了聲。
他退開身,遞給她一杯酒?!袄洳坏脽岵坏?,真是嬌貴?!?p> 林妄等身后的溫度退去,略松了口氣,接過他遞來的酒。
吳少鐫坐下來,看惹眼的漂亮女孩。
他打量的放蕩視線,沒有任何避諱,像高高在上的帝王,審視著他的所有物。
林妄拿著酒,沒有喝。
她望著眼神露骨,桀驁痞性的男人,好奇的問:“鐫爺是來替妹妹出頭的嗎?”
吳少鐫反問:“為什么不是為你來的?”
林妄示意的講:“我想我還沒有這個魅力?!?p> “這么看來,你對自己一點(diǎn)也不了解?!眳巧夔澢浦恋难劬??!盎蛘吣銓δ腥艘稽c(diǎn)不了解?!?p> “可能吧?!?p> 她確實(shí)不了解,也沒興趣。
林妄見秋予走掉,以及李建生等人跟著進(jìn)去,想走。
吳少鐫在她起身的時候,一把抓住她手腕,自下而上的望著她?!坝袥]有想過,我剛才說的話,也許是真的?”
他這話帶著幾分玩味,臉色也非常隨和,可眼神沒一點(diǎn)笑意。
林妄看緊抓住自己的大手,又看好整以暇的男人,微微用力,想掙脫出他的桎梏。
從開始到現(xiàn)在,她從不認(rèn)為他是在開玩笑。
只是想著,在江家的宴會上,這吳家的二少爺應(yīng)該會有所收斂。
林妄沒掙脫出來手臂。
她瞧著一向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的鐫爺,眼睛微瞇。
吳少鐫感到她微妙的變化,紳士的松了手。“別生氣,我只是想讓你記住我?!?p> 林妄不愿跟他過多交談,直接揮手走了。
看她像是受到驚嚇逃也似的背影。
吳少鐫靠著椅背,蹺著腿,拿出盒煙,點(diǎn)了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