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睡到自然醒,數(shù)錢數(shù)到手抽筋!哇哦哇!舒服!”吳念又習慣性的,邊伸了伸懶腰,邊給自己早上打個氣,隨后一個鯉魚翻身瀟灑起床落地!
吳念昨天感覺心里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不舒服,卻又找不到原因。從而影響了練功的心情,干脆賣醉睡懶覺,看來這個決定還不錯。
如果是在地球,每當有這種感覺的時候,吳念知道那肯定是有人在想他了,每當有這種感覺,他就會停下來,想一想倆人之前的甜蜜趣事,沒一會笑著笑著就平息了,他把這感覺叫心里感應!
可在這里,這到地球不知道有幾千萬萬萬億個光年距離?怎么可能還有心里感應?
再說,現(xiàn)在的她再也不可能會想他了吧!
一想起分離時,那如同看陌生人一樣的眼神,就像一把帶鉤的尖刺扎進了骨髓。
吳念早就不想再想起了,沒想到現(xiàn)在在異度空間又起了心念,禿廢之感卻更加的強烈,所以喝醉睡覺才是唯一的治療!
醉了,睡死過去,醒了,又活過來。
所以一碰到這問題,即使現(xiàn)在身體變得相當強悍,還是瞬間感到癱軟無力。
好就好在,心里早已通透,早已看清自身的存在,切斷了一切不可能的事,不會讓它再與現(xiàn)實中混淆!
過往刻骨的回憶,都會悄悄的躲藏在記憶里成了毒,時間越久,它就藏得越深,藏得越深,它的毒性就越強,強到無視你身軀的強大!
因此每當想起一次,就要醉死它一回,讓它統(tǒng)統(tǒng)止步在昨夜的黑暗里……!
他覺得黑暗和光明本質(zhì)上是一樣的,一開始只是時間里白天與黑夜的輪替。
可是后來,越來越多心底善良的人選擇了在光明里行事療傷,喜歡呆在光明里才感覺到安全踏實且溫暖,后來光明就被人的心里貼上了正義與偉大等標簽。
相反,越來越多偷盜作奸之徒,喜歡借著黑暗的掩護行事療傷,喜歡躲在黑暗中才尋得安全才感到踏實且陰涼,后來黑暗就被人的心里貼上邪惡與陰險等標簽!
光明很幸運,黑暗很無辜!
所謂的好人喜歡光明,也成就了光明,喜歡就是愛。
所謂的壞人喜歡黑暗,也拖累了黑暗,喜歡就是害。
如果無所謂好人與壞人呢?喜歡白天也愛黑夜,那喜歡就愛,愛就喜歡,自然就是黑夜期待黎明,光明擁抱黑暗,絢麗又燦爛……
終究是什么?天很大,地很大,人心更大,一切呈現(xiàn)在人的心里的,人幾乎就可以定義人心世界里的一切……
“看來,我的心還不夠強大……”吳念心里暗道。
想到這里就沒再想下去了,因為今天,是比賽的日子。
昨天龍石來找過他,說輸贏不重要,他不要那個破鼎了,走個過程就好,輸了無所謂,贏了吳念自己留著。
可吳念聽了反而更沉重了,這也導致他多喝了幾口酒,又加上前晚喝的那么多尚未消散,要不然,就不可能睡得那么死沉,那么死舒服,那么死爽了……
“管它呢!該怎么來,就怎么來!接著就是!哼!”吳念心里嘀咕一句,甩一甩頭,瀟灑的走出了門,漫不經(jīng)心的向競技館走著去。
看時間,應該還早,龍石早說了,先去找林木圣有點事,所以不等吳念一路了。
或許是應證了吳念的思緒,在其中一間競技館的包廂里,遮窗閉門沒有一點光亮,黑暗中只看得見幾雙幽亮的眼睛,像是幾只潛伏捕食的野獸。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等下你第二場就上!”其中一雙眼距較寬的幽光,對視著比他高的一對繼續(xù)說道:“這一次,不用隱藏實力,我不相信,以金道鏡的修為還不能碾壓他?哈!哈哦~噓!好!做完這一件事保你進宗門!”本想開懷大笑,又想到此時不能高調(diào),又壓低了聲線。
言畢,那雙高點的雙眼瞬間變得更亮更綠了,旁邊的兩對卻下垂了些,也暗淡了不少!
“咔!咔嚓!……”隨著幾聲輕響,這時房門突然被打開,燈光亮起,照亮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房里的四人,身體本能的往后退縮著,暴露出四張驚慌失措的臉。
還是中間的胖子,最先鎮(zhèn)定了下來,從慌亂中轉(zhuǎn)變成憤怒:“誰開的門,滾出來!”
“彭大執(zhí)事,發(fā)這么大火,這可不像你以往的作派呀!”隨著一個不亢不卑的聲音傳來,門口站立著一個高大威猛形的男子,眼睛比任自垣的小了一點,但更顯精明,穩(wěn)重。
“哦!呵呵!原來是馮館主,怎么了?時辰到了?”彭子云見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競技場的館主,瞬間又換了張笑臉。
馮館主聽了,只是微微笑了笑,并沒有回答,不請自進的走到他們跟前,對著其中的高個子上下審視了一番:“他也是今天比擂的選手?”
“是呀!有問題嗎?”彭子云先是怔了一下,接著干脆又換了一副天下獨尊的臉孔,高昂著頭反問道。
“彭執(zhí)事,你這樣就不怕受到懲罰嗎?”馮館主并沒有被震懾住,而是昂起了頭反問道。
“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彭子云聽了,嘴角挑動又反駁道。
“之前你們多次用他參賽,我早就留意了,你還真的以為可以滿天過海么?”馮館主干脆也直接挑明了。
“哦!嘿嘿!我還以為是多大的事,原來你說的是這個?”彭子云聽后不腦反笑:“你別忘了,我是什么身份,規(guī)則刑法我都懂!不用你費心了!”
看著彭子云一臉肥胖的輕蔑,囂張的把眼睛都擠成了二條縫,強壓住心中的憤怒轉(zhuǎn)為鏗鏘之音:“既然你都懂,那你可知道這是知法犯法?如果人人都像你這樣,這一方世界還配得上天堂二字嗎?”
“哦!看來今天你是不想善罷甘休了?”看來馮館主的犀利言語,還真的刺痛到彭子云的神經(jīng),他一改戲耍的常態(tài),變成一臉的陰沉。
“別人忌憚你仙兵閣大執(zhí)事和大護法的身份,我們競技館的規(guī)矩也不是誰想破就能破的!”話已說到這份上了,馮館主也不再顧忌了。
“是么?”看見馮館主一本正經(jīng),正義凜然的樣子,彭子云又笑了,這次笑得很自然,一點都不做作:“哪你再看看這個是什么?”
說完,只見他肥嘟嘟的大手,輕輕一揮,唰呼!一道綠得讓人發(fā)慌的光閃過,這道綠光馮館主很久以前見過,他曾經(jīng)見老館主見了它,趴著地上跪著,久久都不敢抬起頭……
“拜見上仙!”本能的威壓迫使他不容反抗,腦袋瞬間空白,他真的一點也想不到眼前這死胖子怎么會有上仙腰牌,如今只能躹腰俯首,沒有下跪已經(jīng)是他最后的倔強。
雖然這只是上界宗門毫不起眼的弟子身份腰牌,可這也只是相對于上界。
對于馮館主這等身份的人,知道的事比一般人要多得多,但也是知道的越多,懼怕的也就越強烈。
此刻其余三人,被馮館主突如其來的認慫,再一聽到“拜見上仙”幾字,其中那個黃衣鼠眼的家伙,先是一愣,接著小眼精光一閃而過,然后就撲通一聲,五體投地的跪了下去:“拜見上仙!”直接磕起了頭。
剩下兩人還不算太過遲鈍,遲疑半刻后,有樣學樣:“拜見上仙!”像是小雞啄米一樣,也磕起了頭,磕得很溫順。
看看眼前幾人,又看看手中的腰牌,臉上的笑容越發(fā)燦爛,氣勢越發(fā)從容,對!就是俯視一切的從容。
這也是他第一次亮出,沒想到效果比想象中還好,他心中也不得暗暗慶幸,同時也賞識馮館主的見多識廣,要是換個人可就達不到這種效果了!
“好了!好了!”享受片刻,彭子云才以高位者的姿態(tài),示意他們不用行禮了:“唉!本來我是不愿泄露我另一層身份的,馮館主現(xiàn)在可還滿意?”最后又是一臉如貓看老鼠似的盯著馮館主。
“小人不敢!”馮館主眼不斜視,只敢盯著自己的腳跟。
“咳!咳!其實我這人是很不喜歡高調(diào)的,你看我這么做也完全是為了在合法合規(guī)的框架里行事,你們不是有檢測柱嗎?我的人不都是檢測過的嗎?哪次有問題了?唔?……”只見他越說越起勁,像極了發(fā)了情的公鴨……
馮館主只好冒死抬起了衣袖,擋住被口水淹沒的風險:“彭仙人所言極是!”
“嗯!知道我的一片苦心就好!”聽見一句句的仙人尊呼,彭子云終于停下來,心情大好!
其實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自己這腰牌來的多么不易,如今看見這么好用,更加要珍惜,所以也不敢出什么差錯,意想不到的是,一切比想象中還好,懸著的一顆心終于也放下了下來,順著臺階也就下來了。
雖然規(guī)則都是人定,理論上來說也是可以被人破壞的。但是那樣的人,絕對不可能是他,他還遠遠沒夠資格,彭子云也是活了幾百年的人,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好既然都是合法合規(guī),那馮館主你還是早去安排吧!”彭子云一副大人不計小人過的派頭,又引來其它三人的一陣由衷佩服的崇拜。
“尊命!”馮館主聞言,心里長舒一口氣,拱手答道,轉(zhuǎn)身掩門走了!
走過第三個門口轉(zhuǎn)角,馮館主忍不住靠墻長舒一口氣,用雙手揉了揉有點僵硬的臉。
不由感嘆道:“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呀!”
其實如果不是林木圣找他,他也不想管,并不是說他不正義,秘法隱藏實力,其實也是半公開的秘密,這個本來也沒辦法追究到底,因為能用這個秘法的人都不是一般的人。
林木圣背景有多大,很少有人知道,但偏偏他是知道的,這是第一次有求于他,本以為撿到好事了,沒想到第一次就踢到鐵板。
“那可是上界宗門弟子呀?哪里是我們這些籠中之鳥可指柒的?算了算了!不管了。隨他去吧!……”馮館主想了想,理了理衣服,強做精神的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