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歸來仍是少年
“行,那就聽你的!”
金貝勒神色間稍稍一愣,隨后很不在意地回道。
他跟高云山之間,還沒熟到非得爭搶著買單的地步。
誰來買這個單,其實都挺無所謂的。
當然,喝多了的時候除外!
“老板,買單!”
高云山朝著中年漢子喊了一聲,眼神又大致看了下桌面上的東西。
心里大概有數之后,他拿起LV錢包從中抽出一小疊紅鈔票。
“承惠,總共八百八十三元,給您抹個零?!?p> 中年漢子露出滿臉憨厚的笑容,他早就聽到了這邊的對話。
“喏,不用找了?!?p> 高云山隨手點出九張一百的紅紙鈔遞了過去,嘴里淡淡的說道。
這就相當于打了二十塊錢的小費,也不算多。
畢竟在酒吧里面上個廁所,有時候都會無意間打個一二百的小費。
“得,那就謝謝您了?!?p> 中年漢子伸手接過鈔票,臉上的笑容愈發(fā)濃郁起來。
金貝勒戰(zhàn)在一旁,他將這些都看在眼里,覺得高云山這人挺有意思的。
這種打小費的方式在五道口酒吧街并不流行,倒是像極了工體那邊的玩法。
從高云山表現出來的這些小細節(jié)中,他就能看出對方也是同道中人。
嗯......
等會兒再好好喝上一頓,就知道順不順路了!
“走著?”
金貝勒開口問道,眼神看向了高云山。
“走!”
高云山回以微微一笑,跟在金貝勒身后深吸了一口氣。
這輩子他還沒去過夜場,心里多少有點激動、亢奮的情緒。
這與酒吧里面的小姐姐們無關,純粹是他自身荷爾蒙的躁動。
在金貝勒的領路下,他先在門口的保安那里蓋了個夜光章。
然后通過安檢繼續(xù)往酒吧里面走去。
閃爍不定的燈光,震耳欲聾的音響,熙熙攘攘的人流,組成了這家酒吧火爆熱鬧的氛圍。
外面街上的溫度已經漸漸偏低,偶爾的涼風沁人心脾。
可一進到酒吧里面,瞬間就讓人渾身血液沸騰起來。
高云山熟門熟路的跟在金貝勒身后,感到自己身上越來越燥熱。
心臟的跳動起伏,似乎也在隨著音樂的節(jié)拍律動起來。
他握緊了手里的LV錢包,有條不紊地走下木質樓梯,腳步一直朝著地下進發(fā)。
剛轉過樓梯的一個彎,迎面便撲來一陣陣的熱浪。
地下的人流比地上要更加密集一些,人與人之間幾乎沒有任何的間隙。
就連他往前行進走動的時候,都需要側著身子一點點的蹭過去。
金貝勒的卡座就在木質樓梯旁邊,一個長條狀的大木桌。
木桌兩側各有兩張木質的長椅,高云山看了之后微微皺了下眉。
他不大喜歡這種風格的卡座,要是更里面的那個皮質卡座就好了。
木椅坐下之后有些硌屁股,還沒有靠背倚著,遠不如皮質沙發(fā)坐著更舒坦。
貼近吧臺附近的位置也就這兩個卡座,倒也沒有多余的可挑。
舞池中間還有一個大木桌,旁邊則是一溜的小卡座,每個小卡座勉強能擠下六個人。
在高云山的印象里,除了舞池中間的那個大木桌之外,這里的卡座他幾乎都曾經坐過。
金貝勒的卡座上已經擠滿了人,男男女女玩的都很歡樂。
看上去并不像他之前所說的那樣,只有幾個好友一起樂呵樂呵。
或許,如果不算那七八個小姐姐的話,勉強倒也能夠說得通。
高云山的臉上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神色淡然的坐在了金貝勒身邊。
他要指望著卡座上只有小貓三兩只,那純屬就是在做夢!
就算金貝勒他們本身沒帶任何女孩一起來,四周貼過來的小姐姐也不計其數。
但凡在這里能有個地方坐,許多小姐姐根本不在乎那么多。
男人想在這里遇到一次艷遇,女孩子心里何嘗不想也有一次激情碰撞?
到底是誰吃了虧,誰占了便宜,壓根兒就不可能說得清楚。
“哥們,走一個先!”
金貝勒端起扎壺倒?jié)M兩杯洋酒,神色盎然地說道。
“軒V?”
高云山皺了皺眉,拿起桌上的酒杯和金貝勒碰了一下。
他不大喜歡喝這一款酒,它相對而言烈了一些。
同檔的芝華士、名仕、人頭馬等等,在口感上都要更柔和許多。
烈酒很容易醉人,這一點無可辯駁。
一口飲盡杯中酒,絲絲辛辣順著咽喉流淌到肚子里。
在冰紅茶的潤合作用下,洋酒的口味明顯要柔順了少許。
緊接著,一股熱氣沿著小腹直線升騰而起。
“嗝......”
高云山借著酒嗝,將絲絲縷縷的酒意盡皆散發(fā)了出去。
胸腹間的熱氣依舊在升騰,可狀況已經比之前好上了許多。
就連背脊大龍?zhí)?,也有一股莫名的氣息貫通上下?p> “爽!”
高云山低喝一聲,將手中的酒杯拍在木桌上。
他這一拍力道不大,卻傳入耳中一聲脆響。
“哥們,痛快?。 ?p> 金貝勒哈哈一笑,再次斟滿了兩杯洋酒:“連干三個?”
“五個都行!”
高云山豪氣干云地回道:“一扎以內,兄弟都奉陪到底!”
雖然五道口的扎壺要比工體的大一些,可他還是從前那個少年。
喝都喝了,不淋漓不痛快!
“霍!”
金貝勒眼神“唰”地一亮,眉開眼笑的說道:“哥們,跟你一塊喝酒太特么痛快了!”
他也不急著先喝掉杯中酒,轉身找到服務員又要了兩個空的扎壺。
酒有的是,就怕沒有一起喝酒的人!
正所謂酒遇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
金貝勒覺得自己跟高云山之間不僅聊得來,也能喝到一塊去。
這讓他本來正酣的酒意愈發(fā)濃烈起來。
不特么喝個痛快,誰也別想給老子走!
“等等!”
高云山伸手攔住了正要往扎壺里兌酒的金貝勒。
他也沒多說什么,只是用眼神示意一下對方,這兩扎酒由他來兌。
“哦?”
金貝勒抬手做了個請的手勢,眼神饒有興致地在旁觀看著。
兌酒也算得上是一門不大不小的學問,好不好喝全在細微之處見功夫。
他看著高云山那副眉清目秀的稚嫩模樣,也不太像是久經沙場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