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堂眾人被沈湘一頓忽悠,紛紛展現(xiàn)出擁護沈湘的情態(tài),而與此同時,關(guān)于勢力面板的提示也隨即被激活了。
【名稱:影堂】
【歸屬者:沈湘】
【向心:唯命是從】
【等級:安營扎寨(238/500)】
【范圍:侯監(jiān)集煙花巷】
【人數(shù):238人】
【資源:糧食300升;銀兩5100兩;鐵礦680斤;馬匹21匹中原馬;兵刃大刀132柄,火銃5條……】
“噗?高科技??!火器時代?”
沈湘快速瀏覽,竟在資源一項中發(fā)現(xiàn)了好玩意。
當(dāng)沈湘踏進影堂的那一刻,他便決定將臉一路拉到底。
他很清楚,雖然自己掌握了關(guān)乎影堂命運走向的有力證據(jù),但畢竟面對的是這些唯命是從的土匪,利誘可以適當(dāng)?shù)耐笈惨慌病?p> 但威逼是必須的,一個莫名闖入的外來者,憑什么讓人家心服口服的跟你干?
當(dāng)然,他們也目睹了自己跟劉鴻典之間的廝殺。
但沈湘覺得這還不夠,所以他決定先殺兩個人立威,然后再拿出證據(jù)來,這樣就順理成章了嘛。
所謂先禮后兵,在沈湘這里也變成了先兵后禮。
至少向心欄的唯命是從可以說明一切。
“現(xiàn)在我將你們分成四組,每組指定一個組長,你賀老六……?!?p> 沈湘說著,指向臺下一個身材魁梧、滿臉胡渣的男子,查看完他的信息后,接著說道:
“從今往后,你管理糧食,等我吩咐完后,先給每人發(fā)一石糧食”
“燕七,負(fù)責(zé)管理賬目,以前的賬目明細(xì),自此一筆勾銷!”
說著,沈湘環(huán)顧半晌,查看了眾人的相關(guān)信息,又指派了其中一人管理賬目。
隨即上下打量著他那副略微臃腫的身材,哼了哼鼻子,叮囑道:“特別是跟郡侯府的賬目明細(xì),都給老子銷毀掉。”
“還有這邊,嗯……。”
沈湘此時大剌剌的坐在虎皮交椅上,左手托著下巴,眼神游離于臺下眾人。
很快,手指就停在了一個滿身肌肉、豹頭環(huán)眼的男子身上,并說道:
“周云生,鐵礦這塊就交給你了,從現(xiàn)在開始,斷絕與郡侯府的一切鐵礦交易往來?!?p> “馬匹方面,我們現(xiàn)在還供不應(yīng)求,這樣!賀老六、周云生,你們明天帶幾個人去東市上,用銀兩兌換置買……
如果不夠的話,再用鐵礦等價兌換,記著,要一水的中原馬,最終確保兩人一騎即可,剩余的鐵礦全部打造成長刀,鐵箭頭……?!?p> 楊三月當(dāng)任堂主的時候,整個影堂都是他一家獨大,根本沒有分舵設(shè)壇的意思,被點過名的這幾人忽聞此言,先是一驚,隨即紛紛抱拳領(lǐng)命,臉上也漸漸露出難以置信的笑容。
這種難以置信實則是一種被人委以重任的興奮。
他們雖說是土匪出身,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當(dāng)一面的技能。
就說燕七吧!看著不哼不哈、身材臃腫的,實則對于賬目核銷清算這一工作確是有高人一籌的本領(lǐng)。
這個世界上,又有誰不愿意被人重用、信任呢。
所有的東西,都是建立在一個信任之上的,這一點沈湘心里比誰都清楚。
其他堂眾雖說沒有被點名,但也獲得了屬于自己的既得利益,這是楊三月?lián)翁弥魉鶝]有的行為。
以前他們只能在月末得到微末月錢,只要一踏進影堂的門,那一年半載也不能回家探親,同樣都是在當(dāng)權(quán)者的威逼下謀生計,可沈湘對于之間的尺度就把握的恰到好處。
“周云生,你現(xiàn)在即刻帶人去整頓武庫,然后將那五條火銃隨后送到堂主寢院來。”
沈湘說著,在兩人的帶領(lǐng)下,朝著堂主寢院走去。
不到半個時辰,堂主寢院內(nèi)。
“就這?”
沈湘凝視著桌上擺放整齊的五條火銃,心中剛升起來的熊熊烈火,瞬間被澆滅了。
是五條火銃沒錯,但已是銹跡斑斑,不能使用的存在。
這不是侮辱火銃這個名詞嘛?倒不如叫加長火棍得了……。
沈湘在心里罵道:“楊三月這酒囊飯袋,也不知平時都干了些啥業(yè)績,好端端的高科技硬是被放成了一堆廢鐵。”
當(dāng)即,他又瞧向身旁的周云生,此時他發(fā)覺這個男子身上有不同于常人的氣質(zhì),遇事不驕不躁,待人謙和有禮。
隨即他坐在椅子上,緩緩押了口茶,問道:“云生??!你們影堂之前除了淬鐵以外,還作些什么營生?”
“堂主,除了淬鐵以外,還有‘收人錢財,與人消災(zāi)’的營生。”
周云生拱手一禮,畢恭畢敬的回道。
好小子,很上道嘛!
周云生此時也不抬頭,只是靜靜的等待沈湘的再次傳喚。
“僅此而已?”沈湘繼續(xù)問道。
“僅此而已!”
周云生說著,并上前幫沈湘斟滿了茶,又拱手而立。
“想來也是跟郡侯府的交易吧!”沈湘直點主題,雙眼微瞇。
“堂主,可知郡侯府的鐵馬軍?”
周云生不等沈湘回答,又繼續(xù)說道:“那‘鐵馬軍’就是從咱們影堂抽調(diào)出去作為郡侯府守衛(wèi)防備的?!?p> “不僅如此,還有東市、西市的市吏隊伍,都是從影堂走出去的特訓(xùn)隨從!”
周云生說完,才緩緩抬頭,瞧向沈湘。
但正當(dāng)他瞧向沈湘的同時,沈湘那雙凌厲如鷹勾的眼睛可是始終都落在他身上的,這一瞧,嚇得周云生直打哆嗦,連忙跪倒在地。
“你不像是影堂的人,更像是個飽學(xué)之士?!?p> 沈湘在選擇周云生之前,就已經(jīng)查看了關(guān)于他的所有信息。
這是一個胸中有筆,手能武鐵的人才,至于為什么隱忍于此,沈湘一時半會,還不能全解。
“堂主,何出此言?”周云生此時跪在地上,兩頰的汗水順著鬢須蹭蹭直落,打的石板吧嗒吧嗒直響。
“我這算是鳩占鵲巢,你在我面前也不用過度偽裝,既然我沈湘能夠選擇你,一是證明我有眼光,二是說明你有可用之處,起來吧!”沈湘說著,伸出雙手扶向周云生。
“多謝堂主,知遇之恩!”
周云生這才緩緩起身,低垂著腦袋,直愣愣的站在沈湘面前:“如堂主不棄,在下愿效犬馬之勞。”說著,又跪倒在沈湘面前。
站起來,不許跪!
“說說吧!你跟楊三月之間的恩怨?”沈湘見他言語慷慨,行動真誠,當(dāng)即心下一寬,隨即問道。
雖然沈湘覺得此人可用,但心結(jié)這種東西,你不去主動打開它,它就永遠(yuǎn)是個結(jié)。
現(xiàn)在自己的到來,等同于給影堂換旗易主了,啟用之人當(dāng)然要干干凈凈的。
“他殺了我家人,我要報仇!”
周云生似乎不是用嘴說話,而是用牙咬出來的,此時他神色中既有悲憤,也有無奈,整個人的身子也跟著微微顫抖了起來。
“就這么簡單?”沈湘一面問道,一面喚出系統(tǒng)面板上的勢力地圖。
“也是因為招募鐵馬軍的緣故,楊三月的手下強迫我哥入伍,并威脅我哥不服從命令,就殺死我們?nèi)?,燒掉我們的房子,并且把我們趕出侯監(jiān)集……?!?p> “WOCC!還有沒有王法,還有沒有法律,這不是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張膽的欺負(fù)老實人嘛!”沈湘聞言,也是憤憤不平的喝道。
“后來,我哥寧死不屈,最終慘遭他們殺害,可憐我爹娘……
還沒享幾年清福,就被這幫王八蛋給活活燒死了,而我當(dāng)日恰好不在家中,我哥怕我回來也遭屠殺,臨死前托好友捎話給我,讓我別回家?!?p> 沈湘只是靜靜地聽著,而此時他對于面前這個只小自己幾歲的男人速生敬佩,而在他背后支撐其他的則是讓人難以察覺的那份隱忍力。
“可當(dāng)我回到家的時候,那里已經(jīng)是一片狼藉……
于是,在第二天,我親自找上門去,央求楊三月將我編入鐵馬軍,以替我家人謝罪,可他們不相信我……
硬是在無盡的折磨下,才放下了戒心,卻只留我在堂中處理些雜事,我想這樣也好,只要我能進來,就一定有機會手刃楊三月……?!?p> “除了你,他們幾個的遭遇也都一樣?”沈湘忽然問道,并歪了歪頭,對周云生微微一笑,示意讓他坐下說。
“你剛才看到的那二百多人只是淬鐵用的,其他入編鐵馬軍的,都在楊三月的秘密安排下,轉(zhuǎn)移到別的地方去了……
我們只是聽說過,至于真實的東西,從來沒有見過,至于賀老六、燕七他們幾個人的遭遇,也沒有我這么慘……
但也從來沒有受到楊三月的信任與提拔,大家恐怕都是受了楊三月的脅迫,才敢怒不敢言?!?p> “這樣最好!省的我再話力氣進行思想指導(dǎo)……?!辈贿^這些話是沈湘的心里話,周云生并未察覺。
“對了,我現(xiàn)在有兩個問題,第一是,你對夷山以東鐵腕幫的地形是怎么看待的?第二就是如果現(xiàn)在修復(fù)火銃并批量生產(chǎn),還來得及嗎?”一念甫滅,沈湘隨即又問。
“鐵腕幫盤踞山腰,且背靠高崖,確是易守難攻的存在,跟夷龍寨相較之下,那是不可等量而語……
至于火銃的修復(fù)與生產(chǎn),需要大量的鐵礦,如堂主要追求質(zhì)量的話,那最好得是玄鐵……。”
“行,你跟我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