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這奎木狼的身上,也如敖瀾與赤腳大仙一般,飄著一股災(zāi)氣。
甚至于這災(zāi)氣是彭渾天見過最重,最深的!
要說敖瀾身上是一股飄飄蕩蕩,如同小溪一般的災(zāi)氣,赤腳大仙是若有若無,好似隨時會被吹散的災(zāi)氣。
那這奎木狼身上,就已經(jīng)是黑漆漆的一條,筆直貫通在蒼穹之上,好似一條黑色的光柱,直直照在其身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時間的推移,這奎木狼身上的災(zāi)氣才越來越厲害。
只是彭渾天雖然一眼就看出,卻在心頭思量著如何與王母和如來來說,又該說到什么程度。
畢竟要是說的太明白,只怕與自己也沒太多好處。
心有此念,便是裝模做樣的上前仔細(xì)觀察著奎木狼,好似當(dāng)真要在這昏迷的仙人身上瞧出些什么端倪的樣子。
王母與如來似乎沒看出彭渾天是在演戲,只聽那王母嘆道:“佛祖,自奎木狼受天災(zāi)之害,便是一直這般昏迷著?!?p> “其元神緊閉,仿佛心神俱滅,卻總算本源不潰,還能維持這般模樣。”
“只是不知哪天能醒,也不知如何喚醒他?!?p> “時日一長,怕是要出意外?!?p> 如來聽得點了點頭,手上微微一推,卻見一片佛光照射而來,灑在那奎木狼身上。
少傾片刻,佛光一過,卻聽那如來也嘆了口氣道:“果真是如娘娘所言,確實元神緊閉,如墜黑暗之中?!?p> “如此看來,此天災(zāi)不是自然之物?!?p> 如來這判斷彭渾天是相信的。
明擺著嘛!
這肯定不是自然形成的。
可天大地大,又有誰能大的過如來佛祖?
這天災(zāi)無差別攻擊,把八大金剛都給弄失蹤了,可見是根本不在乎如來出不出手。
如此想來,可又有哪個能有這么大膽子?
彭渾天當(dāng)下實在有些想不出來了。
就他的想象之中,那如來就是三界中的南波灣,連著他都束手無策,那還搞個毛線了!
“不好搞??!”
心里直直感嘆一句,彭渾天當(dāng)即試探的問道:“佛祖,若說非是自然之法,豈不是有幕后黑手!”
“這普天之下,又有哪個能瞞過佛祖眼睛?”
如來倒是自信,卻道:“三界之中,沒有哪個能對我隱瞞,如今我瞧不得真切,只說明此道超脫三界之外?!?p> 彭渾天連忙又問道:“如何能超脫三界?”
如來仿佛陷入了一場回憶,定定思量了片刻,才道:“只要修煉得當(dāng),自有方法?!?p> 得。
這說了和沒說一樣。
眼看佛祖不肯詳細(xì)說,彭渾天一時也不知道能再問什么,只看著那奎木狼有些發(fā)愁。
想了想這災(zāi)氣既然這么厲害,又受人操縱,那還得幫幫這王母與如來,也算幫幫自己。
便是又對著這奎木狼繞行幾圈,忽然開口道:“娘娘,佛祖,你們可曾覺著,這一靠近星君,就覺著身上好生不舒服,仿佛有什么氣息影響。”
其實彭渾天也只能看見那條災(zāi)氣,說什么氣息影響,純粹就是胡謅的。
這么說,也只是相叫西王母與如來好好感受感受。
眼睛瞧不見,說不定第六感能感受嘛!
而王母與如來聽彭渾天這般說,倒是還真又好好來感受了一番,妄圖能感受到其口中那不舒服的氣息。
不過這氣息要能感受到,也早就感受到了,哪還需要彭渾天的提醒?
終是感受了個寂寞,王母卻問道:“大圣,你這當(dāng)真感受了什么氣息?還是這心頭有憂慮,這才受了影響?”
彭渾天倒是希望自己沒那么特別,可惜這災(zāi)氣實實在在就在其眼前,實在沒有幻覺的道理。
便狠狠點頭道:“當(dāng)真是有,就不知為何只有我能感受。”
“當(dāng)初在西海,見得那敖瀾之時,我曾經(jīng)也有這感覺,本以為純粹是厭惡那廝,不想后頭又在赤腳大仙身上亦有感受?!?p> “如今見星君也是如此,這才吃準(zhǔn)了敢說。”
“可惜這感覺也是虛無縹緲,那是看不見也摸不著,實在沒辦法準(zhǔn)確說來與二位?!?p> 彭渾天這般說完,直叫王母與如來也一時有些懵。
倒也不是不信彭渾天所言,畢竟彭渾天也沒有說謊的理由。
只是其所描述的感覺,太過虛幻,得叫人好好消化消化。
半晌,那王母才道:“看來大圣上我天庭,當(dāng)真正是時候,要解決這天災(zāi),缺大圣不可。”
如來也跟著道:“只是如何探尋這天災(zāi)本質(zhì),還得想想法子?!?p> 看眼前兩個大佬都在那盤算,彭渾天實在生怕自己去做小白鼠。
眼下他的應(yīng)答,多少有些走鋼絲的感覺。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天災(zāi)要不解決,自己也得受苦。
眼看如來都沒方向,自己還不出力,可真要等死了!
不過出力也得看怎么出力,這見王母都眉頭皺得越來越深了,彭渾天可還能等?
只道:“娘娘,佛祖,咱們總不能被動挨打,要解決此事,還得主動出擊!”
大事之上,西王母就是再淡定,總歸也難以面無表情。
當(dāng)下微微有些驚奇問道:“哦?大圣是有什么法子應(yīng)對?”
彭渾天哪能有法子!
只連連擺手道:“不過是隨口一言,真說有什么法子,還得靠娘娘與佛祖拿主意?!?p> 王母有些失望,卻道:“這天災(zāi)之難跳脫三界,尋不得根源,又如何主動?”
說來說去,好像都只有被動挨打的份。
正是一時間有些沉默的當(dāng)口,卻聽如來忽然道:“彭大圣所言,倒是也給我提了個醒?!?p> “不管在西天,還是天庭,亦或南海,天災(zāi)無處不在,無所遁形。”
“既然避開不得,不如主動去尋!”
說直又緊緊瞧著彭渾天道:“彭大圣,此事…只怕還真只有倚靠你了!”
彭渾天心下一凜,卻知真給攤上事了。
不過此事若能做成,只怕大圣什么的就不是虛名了!
再加上與自己也息息相關(guān),此刻彭渾天倒不再半點推辭,只也認(rèn)真回道:“不知佛祖,欲要我老彭做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