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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沒了

第二十章:婚后生活13

青梅沒了 佟酒 3999 2024-08-16 02:27:20

  孫漫在回去的路上接通一則電話,只見她神色大變,匆匆回到家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一出門就看見在外等待的黑色小轎車,孫漫神色凝重的上了車。

  “近日,以A市為中心的周邊地區(qū)發(fā)生特大暴雪,這是近些年來最嚴重的一次降雪。多地出現(xiàn)交通癱瘓,無信號的現(xiàn)象…………”

  孫漫失落的掛斷電話,透過后視鏡看向坐在后邊的人,說:“還是聯(lián)系不上西華。”

  那人在黑暗的角落中沉默著,只是傳來一聲隱忍的嘆息聲。

  孫漫聞聲,攥緊了手中的手機,心中是又氣又急。

  老宅內(nèi),早已聚滿了人。

  孫漫剛下車,便看見一個宏偉高大的大門旁兩座威嚴的石獅子,孫漫抬頭就看見氣勢宏偉的牌匾,牌匾復(fù)古又充滿韻味,上面刻著金色草體的“思福園”孫漫愣了一下,這莫不是黃金打造?她細細看了一眼,還沒看出什么,就被一個低沉又威嚴的聲音叫走:“走吧。”

  進門就看到一道寬大的蘇繡折疊屏風,屏風身后一道望不到底的長廊,屏風左側(cè)是個長長的擁抱式樓梯,樓梯是用大理石做的,扶梯則是用紫檀木雕刻的龍鳳呈祥圖,樓梯中間吊著一個水晶燈,接著是一個小型的客廳,家具也是用著都是高貴典雅的紫檀木做的,茶幾下鋪著一塊地毯。與其說它是塊地毯,不如說是家具的托盤。然后就是壁爐,還有些中式裝飾,再往外看去就是一整個落地窗。右側(cè)則是一個寬敞又亮堂的會客廳,孫漫倒吸一口涼氣,這會客廳像是總統(tǒng)會面一樣宏觀又嚴肅。廳上方吊著一個巨型水晶燈,家具依然用紫檀木做成的,一共四張長椅,六張短椅,中間圍著一個長方體茶幾。主座背景墻上是一副長長的字畫,與紫檀木做的家具相襯,更顯古樸而又典雅。兩旁則是木質(zhì)做的收納架,上邊擺放著琳瑯滿目的珍貴藏品。仿佛進入宮殿似的。

  孫漫悄悄地打量了下老宅地復(fù)古中式裝修,莊重又大氣地氣勢不免令孫漫更加緊張了,她低頭看了眼自己身穿黑色的素衣,又看了眼宅院里來往的親戚都是這般穿著。

  她恭敬的跟在西華父親身后,生怕出什么錯,看著前方那不怒自威的西華父親,孫漫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他們一進門,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大伯父看到西華父親出現(xiàn)的那一刻,怒氣直沖上天:“公桑涼!你還有臉回來!”

  大伯父一個箭步上前狠狠扇了西華父親一巴掌,大伯母這才出來制止:“好了好了,現(xiàn)在不是訓(xùn)斥的時候!”

  每個人的臉上都很悲傷,可是也不是真正的悲傷,也許大伯父是有幾分傷心的吧。

  孫漫擔憂的上前問候一聲:“爸……”

  公桑涼罷手讓孫漫放心,隨后悠悠的站起,眼里容忍著淚水,惡狠狠的看向自己的大哥,毫不留情的上去就是一拳。

  二人直接毆打在一塊,甚至大伯母都被二人甩了出去。

  孫漫大驚失色,趕緊上前制止:“爸!”

  可是孫漫不是兩個男人的對手,根本攔不住。孫漫被狠狠的推到在地,一旁的西遲見狀連忙扶起。

  “你沒事吧?”西遲擔憂的問。

  孫漫只感覺小腹隱隱傳來痛感,隨后感覺到一陣腹痛,孫漫臉色瞬間白了。她忍痛搖頭,無力的回應(yīng)著:“沒事。”

  西遲扶著孫漫到一旁休息,看著二人扭打在一處,眾人也只是袖手旁觀看戲,只有大伯父一家是出手阻攔的。

  好在西華母親,幾人互相毆打幾拳這才被攔下。

  “公桑涼!”西華母親一聲呵斥,西華父親有些發(fā)楞,白白挨了一拳。

  但是他已經(jīng)無心去計較這一拳了,西華母親身著黑色西裝,腳踩黑色低跟高跟鞋,“踏踏踏”幾聲,西華母親霸氣上前扇了洋洋得意的大伯父一巴掌,狠狠道:“大哥,別來無恙???”

  “你……”大伯父剛想沖上前,就被西雅叫?。骸昂昧耍赣H!”

  公桑涼眼睛紅腫,還有些吃驚,他哽咽的說:“你怎么來了?”

  “好歹婆媳一場,婆婆生病,我總是要來探望的?!蔽魅A母親嘆了口氣,再看到西華父親的時候,眼神里沒有恨也沒有愛,只有淡淡的朋友見面的感情。

  “漫兒!”西華母親注意到角落里的孫漫一臉慘白,身子還有些虛弱的樣子,連忙上前關(guān)心:“你沒事吧?”

  孫漫虛弱的喊了聲:“阿姨……”

  “你回來了。”孫漫疼痛的額頭冒汗,疼痛難忍最終昏厥。

  “誒!”西遲驚恐的喊出聲。

  一時之間,人群之中忽地亂了起來。樓上的醫(yī)生忙的進進出出,樓下的眾人也是不知該照顧哪邊。

  “家里的醫(yī)生在救治奶奶,嬸嬸,我們?nèi)メt(yī)院吧?!闭f完,西遲抱起孫漫往外走去,西華母親緊跟其后。

  西華父親這才想起來剛剛有誤傷到孫漫,也上前準備關(guān)心幾句,話還沒到嘴邊,就被西華母親吼了回去:“公桑涼,你怎么能把漫兒帶到這種地方的!”

  “我告訴你!漫兒要是有什么閃失,我唯你是問!”

  他剛想追上去解釋,西華母親就帶著孫漫一行人離開了。

  樓上又是一陣的忙亂,他不能走,還得在這守著。他在祈禱,為自己的母親祈禱,也是為了兒媳婦祈禱。

  良久,一群白衣大褂的人帶著眾人心里的希望走了下來。很快他們就被一大家子圍住。

  “醫(yī)生,我媽怎么樣了?”

  “她沒有事吧?!?p>  率先開口問話的是大伯父。

  醫(yī)生們互相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紛紛推卸說出真相的責任。

  “到底是怎么個事!”西華父親急了。

  其中較有威望醫(yī)生站了出來解釋一番,眾人聽了臉色都不好了。

  大伯父聽到這條消息,也是心臟接受不了,他震驚的后退一步緊緊的攥著胸口,他吃痛的彎下腰去,其余醫(yī)生見狀連忙搭把手把大伯父接下去看診了。

  西華父親則是皺著眉頭,他臉色也是很不好看,拳頭早已緊緊的握住,強忍著悲傷默默的聽完醫(yī)生的囑咐。

  眾人看望奶奶一眼,紛紛來到會議廳排排坐了。

  大伯父姍姍來遲,看起來氣色好多了。

  他環(huán)視著幾個兄弟姐妹好久沒有這么齊聚一堂的場景,氣氛安靜到極點。大伯父不開口,也沒人敢說話。

  他先是長嘆一口氣,這才語重心長的開口:

  “自從媽生病以來,就一直由我們家來照顧。我作為大哥,理所應(yīng)當。可你們幾個兄弟姐妹在這最后的時刻,總不能,坐視不理吧?”大伯父心平氣和的看著自己的幾位弟弟妹妹。

  看到公桑涼時,眼神里帶著復(fù)雜的情緒。看向其他人都是一副嚴厲的樣子。

  公桑涼明顯感受到大哥的眼神,也是瞄了一眼過去,隨后淡淡的環(huán)視四周。

  公家排行第五,也是西華父親他們那輩最小的弟弟公桑季,他懦弱的說:“大哥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家事務(wù)繁多。恐怕是沒有時間來照顧媽了,還是多煩請大哥你好人做到底,就————”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大伯父無情打斷了。

  大伯父生氣的斥責道:“你們什么意思?!”

  “媽含辛茹苦懷胎十月誕下我們幾個兄弟姐妹,生我們養(yǎng)我們,你們就這么孝順?gòu)尩??!養(yǎng)育之恩大過金錢!錢什么時候掙不行?非得在媽需要我們的時候掙?!”

  “………………”公桑季被懟得慚愧的低下頭。

  大伯母見狀又趕緊安撫大伯父:“好了好了,身體要緊!”

  公?;劭吹阶约鹤钐蹛鄣牡艿鼙涣R的狗血淋頭,心疼得連忙站出來為他說話:“大哥,現(xiàn)如今家里的生意不好做,行業(yè)競爭很大,時代快速發(fā)展著,我們慢下來就會有被時代拋棄的可能。何況如今,已經(jīng)有兩家子公司被迫退市了?!?p>  大伯父也不是不知道這件事情,只是這件事情在眾人面前提起,難免有些羞愧和苦惱。

  西華父親聽著他們幾個親近的兄弟姐妹拉家常,完全不想插話。他淡定的喝著茶,等待下一個話題。

  大伯父也很苦惱苦惱的嘆了口氣,說:

  “至少,各家得安排人來照顧吧?”

  “作為公家的子孫,這點孝心都不想盡一盡嗎?”

  氣氛陷入了無盡的沉默,眾人皆是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花絮——————————

  暮色酒吧之中,嘈雜的聲音,混亂的人群,秦慧捂著口鼻進入這煙酒濃重的地方。

  她小心翼翼穿過人群,在一卡座上找到藍港。只見那人左擁右抱都是美女,已經(jīng)喝到亂花漸欲迷人眼的狀態(tài)。她來到藍港的面前,惡狠狠的瞪著左右美女,警告她們:“走開!”

  “你誰啊,先來后到懂不懂?”左美女不甘示弱的瞪回去,隨后又喂著藍港吃下葡萄。

  秦慧生氣雙手抱胸,趾高氣昂的看著她們,說:“讓開!我是他老婆,識相的趕緊給我滾!”

  此話一出,卡座上的美女們紛紛落荒而逃,左右美女也是害怕的對視幾秒,也趕緊走了。

  藍港迷迷糊糊中感受不到美女的擁抱,朦朧的視線看到眾人都走了,立馬耍起酒瘋,他無理取鬧的大喊著:“欸,怎么都走了,還想不想賺錢了?”

  “藍港!”秦慧怒斥一聲,終于喚回藍港的一絲清醒。

  “慧姐!”藍港露出一絲喜悅,他搖搖晃晃的起身,欣喜的看著她,急忙倒一杯酒遞給秦慧,說:“慧姐也來喝酒???”

  秦慧接過,說:“別喝了,陪我去找西華。”

  藍港聽到“西華”的名字,裝作不知情的樣子一屁股坐了下去,拿起酒瓶就對著吹,胡言亂語:“什么西華,西華不在我這?!?p>  秦慧見狀,立馬奪過來,說:“別喝了。”藍港急忙護住自己的酒瓶,秦慧也不甘示弱的奪過來,大喊:“我說別喝了!”

  藍港一把推開秦慧,他惡狠狠的說:“你憑什么管我,你有什么資格,管我?!?p>  秦慧被推倒在地,額頭撞到了沙發(fā),她吃痛的低吟一聲,揉了揉腫起來的額角。

  藍港恍惚中看見跌倒在地的秦慧,慌張的站起來伸手就要去扶起來。秦慧生氣的拍開藍港伸出的援助之手,說:“不用了?!闭f完,她堅強的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轉(zhuǎn)身就走。

  藍港剛想放下酒瓶追出去,可是有誰認真待過自己的真心,他嘲笑自己癡心錯付。下一秒,又一屁股跌坐落下去,對著酒瓶吹。

  秦慧走到門口,回頭發(fā)現(xiàn)沒有人追出來,又生氣的返回去找藍港。

  “你什么意思?”她質(zhì)問。

  “沒什么意思?!彼{港視若無睹,越過秦慧看向舞池中央妖嬈的舞者們。

  秦慧見狀,生氣的擋住藍港的視線,她說:“陪我去找西華,去不去?”

  “不去?!彼{港冷冷的回答。

  “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朋友的忙你都不幫了?!?p>  藍港冷笑一聲,眼眶不知什么時候紅的,他壓低聲音,不甘心的質(zhì)問:“你還知道我們是朋友啊,我以為……我們是男女朋友呢?”

  秦慧一聽,先是一愣,后雙手抱胸,不耐煩的扭頭看向別處:“你到底想怎么樣,怎樣才肯幫我?”

  藍港嘆氣,說:“慧姐,我累了。”他強顏歡笑,一口飲盡酒瓶中的酒,狠狠放下,隨后站起,湊到秦慧的耳邊,傷心的說:“你知道我的心意,卻不曾真心待過。你以為這些年我?guī)湍?,只是因為我們是朋友嗎??p>  秦慧一聽,臉色大變,咬著下唇。她知道什么意思,沒有絲毫憂郁的脫下外套,藍港見狀,急忙給她拉上,不可思議的看著她,生氣的問:“你干什么?”

  秦慧覺得無地自容,她的自尊,早在喜歡西華的那一刻起就已經(jīng)沒有了。她倔強的看著藍港,說:“這樣,你肯幫我了吧?”說完,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少女總有一股傲氣,她得不到的東西會堅持不懈的去追求,哪怕不擇手段。

  藍港氣的發(fā)笑,他抓著秦慧衣領(lǐng)的手無力滑落,傷心的后退一步。

  他笑自己心里竟然有一絲期待秦慧回心轉(zhuǎn)意。他笑自己,笑自己的癡心妄想。

  “別做夢了。”丟下這句話,藍港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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