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坤宮內(nèi),蒲曉潤對著侍婢芙綠說:“蒲思柳的事情,你查得如何了?”
芙綠道:“主子,當年思柳小姐本想趁著螭王爺悲傷醉酒,心神不清而圓房,卻沒想到螭王爺徹底醉了,想著的還是曲施,將思柳小姐趕了出去。思柳小姐羞憤不甘,轉(zhuǎn)身去了草原王緱嘎辛的房中。再出來,衣著零亂地躺在醉睡的螭王爺身邊。更是以有孕在身,成為螭王妃?!?p> 蒲曉潤眼淚滑落下來:“我可憐的螭兒,是母親害了你?!鞭D(zhuǎn)眼又狠戾道:“蒲思柳的事情,可是千真萬確?”芙綠嚇得跪倒在地:“屬下句句是真,思柳小姐的侍婢萍落是芙蓉澗的老人,斷不敢欺瞞主子。還有,蒲思柳已經(jīng)讓蒼虛小王爺與緱嘎辛相認了?!?p> 蒲曉潤氣得將桌子一拍:“膽大包天,自尋死路?!逼褧詽櫄獾迷诜块g內(nèi)跺腳來回走:“愚蠢!還有呢?”芙綠伏在地上:“還有,就是,小姐私自動用過芙蓉澗的力量?!逼褧詽櫼呀?jīng)氣得渾身發(fā)抖:“她做了什么?”
芙綠道:“第一次是曲庭嫵的母親曲施死亡,葬于衡山時,她曾派七人刺殺,結果被螭王爺?shù)氖绦l(wèi)離胤和曲庭嫵滅殺。第二次,宮墨寧去解云疆之危后,在狐都草原邊境截殺宮墨寧和曲庭嫵,亦都被滅,宮墨寧受重傷?!?p> 蒲曉潤倒是冷靜下來了:“出殯時殺曲庭嫵,為什么?截殺宮墨寧,又是為什么?一介深宅王妃,手如此伸張,是為什么?”芙綠道:“需不需要奴婢把小姐找過來?”
蒲曉潤好像突然意識到了什么:“曲庭嫵沒殺吧?沒殺吧?那天,皇家祭祀之后,哀家把好和墨寧打入深淵死牢了。去,去,趕緊把她放出來?!避骄G道:“主子,奴婢這就去?!避骄G飛快地起身,出門而去。
螭王府內(nèi)一片死寂,感覺就差沒掛白布了。只是從重門深宅處有蒲思柳哆嗦的問話:“萍落,我,我該怎么辦?”
萍落道:“小姐,你先沉住氣。老奴雖然已經(jīng)把你的事都同芙綠說了。但你想,你是蒲家唯一的苗了。殺了你,主子不好去見列祖列宗。還有就是,小姐這一系列的事情,滴水不漏,若不是主子要查,誰都不會知道。主子不就喜歡你這種心思縝密的人么。”
蒲思柳定了下來:“沒錯,姑母就喜歡這種有主見,做事縝密、狠辣之人。我們派出去的人都死了,姑母即使知道,也死無對證,不會要了我的命的。其余,那就隨姑母喜歡了?!逼悸潼c點頭道:“正是這樣的?!逼阉剂溃骸安恢搩喝チ四睦??”萍落道:“此時無論在哪里,只要不被主子逮著殺了就好。”
此時的宮蒼虛正跟著緱修吾亦步亦趨,緱修吾走,宮蒼虛走;緱修吾喝茶,宮蒼虛喝茶;緱修吾躺著,宮蒼虛也躺著……氣得緱修吾沒脾氣,翻著白眼對宮蒼虛說:“你有病,這么跟著我?!?p> 宮蒼虛也不惱道:“對,我有病,就跟著你這個神經(jīng)病?!本椥尬釗]手一巴掌甩向?qū)m蒼虛:“我有???我打死你個神經(jīng)病?!?